現在紅蟻軍前線司令部裡,板藍根、凌霄公主和半夏大校及一干校官,正在喝着蚜蟲的肚子裡分泌出的甜汁——蚜奶。
大家開懷暢飲,眉開眼笑,一片慶賀勝利的場面。
忽然,一名通訊兵進來舞動着觸鬚報告:“報告總指揮和公主殿下,敵軍的運糧官盲腸少佐押到。”
板藍根大喜揮動着觸鬚道:“把它押進來。”
凌霄公主見此忙舞動着觸鬚問:“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獨立團撤下來了?”
板藍根揮動着觸鬚說:“不,恰恰相反,我打算在把預備隊第三團壓上去,徹底消滅敵人的主力部隊——小腿大佐的這王牌兩個中隊。”
凌霄公主又舞動着觸鬚問:“難道你不怕敵人那十五架臭屁蟲‘轟炸機’會給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嗎?”
板藍根胸有成竹地揮動着觸鬚說:“我早就算計好了,這些臭屁蟲‘轟炸機’可能已經把所有的‘臭屁蛋’都投擲完了,現在恐怕飛回去裝蛋了。趁此機會,我們應該把他們的王牌主力全部吃掉。”
接着它對傳令兵揮動着觸鬚說:“傳我的命令,要三團立即衝上去將敵人的這兩個中隊乾淨徹底地消滅掉。”
“是。”傳令兵舞動着觸鬚答完,馬上跑步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正好這時,盲腸少佐被押了進來。
看來,這沒得跑到哪裡都跑不了。
哎!還真是夠笨的啊!
看着這一屋子的紅螞蟻都在喜氣洋洋地喝着蚜奶,盲腸少佐更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盲腸少佐(沒得跑)想:我託生以後,變成這麼小的低級動物——昆蟲螞蟻不說,還沒幾天,又成了別人的俘虜,真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總指揮板藍根一見盲腸少佐被綁着押了進來,馬上裝模作樣地對自己的手下揮動着觸鬚訓斥道:“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把我們尊貴的客人給綁了呢?真是太不像話了。”
接着,板藍根居然站起身來,親自爲盲腸少佐解開綁繩——一種相對於人類來說很細很細的絲草。
板藍根一邊解繩一邊假惺惺地揮動着觸鬚說:“不好意思,讓閣下您受委屈了,請坐吧。”
解掉繩後,板藍根對勤務兵揮動着觸鬚說:“來給我們尊貴的客人端上一份蚜奶甜汁。”
然後,板藍根又對盲腸少佐揮動着觸鬚說:“閣下,您看您丟失了這麼多的糧草,您的上司肯定會嚴厲懲罰您的。我看您是肯定回不去了,不如加入我們,跟着我們一起幹,您看怎麼樣?”
沒得跑心想:哎!何必回去送死呢?不如在這投降算了。這樣也好!反正我又沒來幾天,只是借用人家的軀殼而已,算不上什麼叛變。何況那個倭藍軍看起來也不是啥好東西,背叛就背叛吧。其實,這也不叫背叛,應該叫棄暗投明纔是。
想通之後,沒得跑便搖動着觸鬚說:“我願意投降貴軍,但不知我究竟能爲你們做些什麼事情呢?”
板藍根非常激動地揮動着觸鬚說:“太好了。歡迎您加入我們的隊伍。不好意思,請問閣下您貴姓啥名?”
沒得跑搖動着觸鬚說:“它們叫我盲腸少佐,其實,我的真實名字叫沒得跑。以後你們就叫我真名沒得跑。”
一聽盲腸少佐的真名居然叫沒得跑,凌霄公主心裡頓時一陣熱浪翻滾,好不容易纔平息下來自己激動的心情。
不過,她又想:這個人該不會就是我那位雌鷹沒得跑吧?待會我再單獨仔細問一問他,不會這麼巧吧?
這會兒,板藍根也平靜下來揮動着觸鬚說:“您當然不會再用以前的名字了,也沒必要用您的真名,我們會另外給您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板藍根轉頭向凌霄公主揮動着觸鬚問道:“公主殿下,您覺得應該給他取一個啥名字好呢?”
凌霄公主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舞動着觸鬚說:“要不,就叫他紫蘇少校吧。你覺得呢?”
板藍根揮動着觸鬚說:“好!這個名字不錯。不過,不是紫蘇少校,而是紫蘇中校。我會馬上請示上級批准它的軍銜。”
凌霄公主舞動着觸鬚說:“還是讓我來替你直接向司令申報吧。”
板藍根會意揮動着觸鬚道:“那再好不過了。來,紫蘇中校,爲你正式加入我們的隊伍乾一杯。”說完,便舉起盛滿蚜奶甜汁的杯子與沒得跑,現在的紫蘇中校,碰杯祝賀。
與此同時,凌霄公主和在坐的各位校級軍官一起加入了乾杯行列。
這會兒,紫蘇中校終於眉開眼笑得意忘形地喝着甜汁,並與在坐各位頻頻乾杯。
凌霄公主看着它這付洋洋得意的德行,幾乎可以確信它就是那隻雌鷹沒得跑。
但是,她又覺得現在與它相認恐怕還不到時候,弄不好讓它把自己這個冒牌公主的真實身份泄露了,那可就糟了,還是謹慎點爲妙,先觀察它一段時間,或者等我登上大位當上女王再說吧。
就在凌霄公主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通訊兵跑進來,舞動着觸鬚報告:“報告總指揮和公主殿下,敵軍兩個王牌中隊已經被我軍全部殲滅。敵人的大部隊全線撤退了。”
“哇!我們勝利了。我們取得巨大的勝利了。萬歲!萬歲!女王陛下萬歲!總司令萬歲!”大家全都興高采烈地舞動着觸鬚歡呼起來,還把總指揮板藍根少將和凌霄公主擡起來一起拋向空中,以表示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