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顆天級藥喂完,大河的氣色好像好了一些,也算他命大,這幾顆天級藥中恰好有一顆是能解百毒的。只要毒解了,以大河強壯的身體就應該能挺過來。
三人急忙將他擡到房間中,想脫掉他的盔甲,讓他能好好地躺着。
好不容易纔把他已變形的盔甲脫了下來,此時三人才發現大河身上多處骨折,體表在脫盔甲時也弄得遍體鱗傷。三人又急忙在藥劑裡找出幾種認得的療傷藥,內服外敷。
敷藥時,冷清雅卻驚訝地發現,大河的心口處放着一樣東西,正是她賭球時輸給大河的那朵玉花。但是此時,玉花已經碎了,碎片已鑲入了他的體內。
一切處理完後,三人商議着輪流照顧他。馬強堅持值第一班,冷清雅和柳飄飄則暫時休息。
兩女默默地走了出來,柳飄飄忽然對冷清雅說:“清雅,你放心,今天的事我和馬強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
見冷清雅沒有反應,她又說:“可是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雖然大河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可是我們都知道,他喜歡你。他從來不讓我們說,但我想今天應該告訴你。”
冷清雅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心裡卻在激烈地鬥爭着。
柳飄飄嘆了口氣說:“清雅,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喬遠簫,大河也知道。有時候我覺得他很可憐。他們石族人都這樣,固執、死腦筋。對嗎?”她笑着問冷清雅。
冷清雅還是沒有說話。
柳飄飄繼續說:“可是今天,我覺得他很勇敢。他雖然心裡知道可能永遠得不到你的愛,可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爲你付出一切。今天他終於證明了你的心裡也是有他的。清雅,這是我頭一次看到你流眼淚。”
冷清雅心裡亂得很,還是沒說話,但腳下已加快了步伐,把柳飄飄甩在了身後。
柳飄飄卻在她身後繼續說道:“清雅,你還記得前幾天大河講的那個故事嗎?多巧啊?他住在褚先的房子裡,心裡想着念着他的夢兒。看來他是真的準備做那個‘褚先’呢!”
冷清雅忽然轉頭說:“飄飄,你別說了,我的心裡好亂。”
柳飄飄又嘆了口氣說:“好,那我不說了。可是做爲朋友,我只想提醒你,你應該好好想想,如果你是那個夢兒,你該怎麼選擇。”說完,柳飄飄轉身走了。
冷清雅回到房間,躺在魂夢曾經躺過的牀上,忽然和大河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島上春遊、花園巧遇、靈力球場、圖書館、舞會、賭球……她重新拿出那朵破碎的玉花,輕聲地問:“是啊,我該怎麼選擇?”
在三人的輪流照料下,三天後大河醒了。雖然還不能起身,可是從狀態上看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正在值班的馬強忙把她們喊來。冷清雅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個走入房門。
大河對三人說:“現在還不能出去。那些人貪圖我的神級武器,一直守在外面沒有走。是我一時大意,連累你們了!”
馬強忙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沒有你的神級武器,我們早就被他們捉住了!”
大河說:“可是我們得想想辦法,他們早晚會挖到這裡。一旦法王之墓的秘密被他們發現,我們跟本無力抵抗!”
幾人一時無語。這種情形下,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河忽然說:“時間緊迫,明天開始我閉關修煉,如果我能達到超神境,也許就有辦法逃出去搬救兵!”
三人忙勸說他不要衝動。“你瘋了,你現在傷還沒好,再說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達到超神境?”馬強說。
“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不試一試難道坐以待斃嗎?”大河問道。
“也許,喬遠簫和小綠逃出去以後會想辦法來救我們呢?”柳飄飄說。
大河掙扎着竟然爬了起來,“我喜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柳飄飄把目光移向冷清雅,想讓她來勸勸大河。可是冷清雅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大河一瘸一拐地打開房門時,冷清雅已等在門前。
“大河,我有話對你說。”冷清雅淡淡地說。
大河心裡忽然有點緊張,手不知往哪兒放好。
“我只想告訴你,我知道你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我們。可是,我們並不是你翼下的小鳥。保護我們並不是你的責任,我們自己照顧自己。”冷清雅說。
大河有點發蒙,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冷清雅又說:“我如果勸你別勉強自己,你會不會聽我的?”
大河想了想,很堅決地說:“不會!”
冷清雅似早猜到他的回答,輕輕一笑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去修煉!”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躲在暗中的馬強忽然問柳飄飄:“你說他們倆有戲嗎?”柳飄飄白了他一眼說:“管好你自己得了!”說完轉身走了。馬強嘟囔着“我怎麼了?”跟了上去。
大河自己找了些丹丸服下,然後按褚先教的方法打開了時間法陣,對三人說:“現在,外面的一天相當於這裡的四天,我們抓緊時間吧!”
四人修煉了起來。冷清雅等三人在按風濤法修煉靈魂。而大河卻在研究煉化靈器。他手中的龍眼斧是匠王褚先的兵器,雖不是靈器,但也只有匠師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大河想,遇到強敵,還得依仗這神級武器的威力,把它的能量發揮得多一分,獲勝的把握就大一分。
如果是爲了別人,他也許不會勉強自己,可是這三個人都是他最親密的人,而且,其中有冷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