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內一片混亂,一夥神秘人不問緣由地殺進礦區,逢人便殺。
然而迪亞商會對此礦極爲重視,因爲這不單是個普通的玄級中品礦脈,而是座靈石礦脈。因此發現有人偷襲時,迪亞商會暗中埋伏的高手也紛紛殺出,雙方一時難分勝負。
趁着雙方混戰,大河帶着衆人緩緩接近靈石礦洞。
守在洞口的超神境已加入戰團,洞口只有些大河不放在眼裡的守衛。
爲不引起他人注意,大河也沒打算與這些守衛發生衝突。他命虛靈龍在不遠處造出些動靜,引得早已草木皆兵的守衛們一齊衝過去查看,自己則帶着衆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礦洞中。
到了虛靈龍所說的地方,大河開始仔細觀察洞壁。這裡的洞壁上隱隱可見一些上古文字。與獸師天神之墓中的情景有些相似。
禇先卻皺眉說:“這裡只是墓壁,不知入口究竟在哪裡。”
大河不慌不忙地將手放在墓壁上,靈魂力外放,順着墓壁尋找起靈墓入口。片刻功夫,他就有了發現。
大河帶着衆人走向礦洞深處,在一處巨石前停住腳步。說:“就是這裡了!”
大河取出龍眼斧,小心地破開巨石。這巨石巨大且堅硬,如沒有龍眼斧這等神級武器還真很難破開。當這塊巨石破開後,衆人全都睜大了眼睛。
這塊巨石後面竟滿布着粉紅色的靈晶。雖然這些靈晶遠不如獸神靈苑中的品質,但數量也是頗爲驚人的。
大河毫不客氣地將這些下品靈晶挖下來分給衆人,對喬遠簫笑道“你也別心疼,沒有我的斧頭怕是你們商會也得不到。”
喬遠簫也不是小氣之人,忙說:“大河說笑了,好東西自當大家分享,再說這商會現在已與我無關了。”
小綠見喬遠簫神色黯然,忙勸道:“遠簫哥哥別灰心,沒準在這天神之墓中我們能得到機遇,助你重掌商會呢!”
喬遠簫嘆了口氣說:“我本無意和二哥爭權,可是他不但對我如此無情,而且掌權之後大肆清除異己,搞得商會上下烏煙瘴氣,我不能看着父親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落到這種人手裡。”
冷清雅沒有說話,一個人想着什麼。火悠悠卻搶着說:“別急,等我們忙完這件事,陪你去討個公道。”火悠悠倒不是熱心,她只盼着喬遠簫能恢復身份地位,好重新贏得冷清雅,這樣大河才能死心。
大河只是忙碌着挖靈晶,對衆人的談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挖了好久,直到衆人的魔龍皮袋幾乎全都裝滿,靈晶才被挖得差不多了,露出了後面的一個不大的孔洞。
禇先看了看說:“怪不得這裡有這麼多靈晶。這裡並不是墓門,而是向墓中引入靈力的地方,看來墓中機關都是以靈晶驅動的。”
大河雖略爲失望,然而轉念一想,這也沒有白忙,至少挖光了靈晶後,墓中的大部分機關會失效了,這樣危險也少了許多。
大河以靈魂力繼續尋找,很快在礦洞的盡頭發現了墓門。大河暗暗慶幸,這墓門離礦洞盡頭只隔幾米厚的礦石,如果晚來幾天,可能就會被迪亞商會發現了。
在禇先研究門上機關時,大河開始以靈魂力觀察着洞外的情形。
交戰的雙方似陷入苦戰,一時難以分出勝負,門外的守衛還在,沒有參與到戰鬥中,說明迪亞商會尚有餘力,大河也放心下來。
禇先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墓門上的禁制是以靈力和靈魂力共同設下的,而且要同時解開才能打開墓門,怕是我一人難以辦到,大河,你也過來吧!”
大河的靈魂力現在比禇先還要強,二人配合,把握自然更大一些。
這禁制如同一團亂麻,必須一根一根地理清,稍有差錯就可能激發禁制中的能量,對嘗試者造成傷害。
雖然禇先的靈力和大河的靈魂力都是王級,但在天神的禁制前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好在禇先本就是匠師,在他指點下二人還是成功了。
打開墓門後,卻沒有看到墓道,而是上上下下連綿不絕的石梯,大河心想:“這匠師天神中的機關和禁制定是比其他靈墓複雜而危險得多。”因此他急忙吩咐衆人多加小心。
這次禇先走在了前面,有他開路,衆人也安心許多。一路上一些機關都被及時發現。偶有兩個漏過的,因爲缺乏靈力支持,雖觸發了卻也沒造成傷害。
衆人走過了這幾里長的石梯,來到一座幾十米的石橋前。離着很遠就能感到橋下令人窒息的溫度,不時有熔岩被噴射上來,雨點般落在橋面上。這橋上的溫度常人必難以承受,可是一道古怪的禁制卻讓墓中無法飛行。
大河想了想說:“你們在這兒稍等,我和禇前輩先去探探路。”
禇先靈力高深,大河有神級盔甲相護,兩人即使落入熔岩中也不至於立刻喪命。
二人通過石橋,發現橋上除了溫度高並沒有什麼異常,而石橋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石室,想來可能便是匠師天神的墓室了。
墓室前陳着一塊大石,上書古樸而靈動的兩個大字“器塚”。器塚並無大門,看起來也沒什麼危險,二人便返回去要接衆人過來。
然而他們返回時,卻意外地發現石橋已經消失了,對面的衆人正焦急萬分地看着這邊。
沒有石橋,又無法飛行,二人如何能返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