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因爲我就是那個擾了你情慾,打爆了你頭的女人!”她的紅脣曖昧地靠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頓地說,巴掌大小的臉高高地仰起,一副毫不畏懼的神情。
其實她一開始就認出了他,更清楚了他在這裡的地位不容人小覷,本來看在他也是亞裔的關係,更希望他買下她的,但想到他們之間的過節,便不敢輕而易舉地作出決定。
誰都知道打斷一個男人的牀事是讓人有多麼窩火的事情,她不僅打斷了,更將他直接擊昏了!
這樣的奇恥大辱,是個男人只怕都無法忍受的吧!
所以幾經沉吟後,決定還是不冒險了。
誰知貝利比起他,似乎更危險,現在就算他同情買下沈貝兒,她也不敢帶着沈貝兒跟他在一起了。
從方纔的表現看來,他絕對是個變態狂,而且絕對不可能有被她利用的可能。
真帶着沈貝兒去了,說不定結局更慘,連小命都沒辦法保住!
所以在權衡利弊之下,她及時地轉移了方向,抱着賭徒的心理決定給自己一次翻身的機會。
她的話一出,立即引得衆人一陣接一陣的譁然。
這個女人,雖然相貌不錯,氣質不錯,可是卻以爲憑藉着這些就想隨意地自選男人?
她大概不知道眼前的這三個男人都是輕輕一跺腳便可以引起海嘯的男人吧?
大膽如斯,愚蠢如斯,待會這三個男人當場把她生吞活剝了都極有可能!
想到馬上要看到的激烈血腥又色情的場面,一個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興奮得都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只怕錯過了那激動人心的場面。
早就忘記了撫弄懷裡的女人或男人了。
jason皺眉,沒有吭聲。
而貝利則徹底被激怒了,咆哮着上前,低吼道:“你這個賤女人,你以爲你幾斤幾兩,可以有權力選擇我們兄弟?”
說着就欲伸手將她抓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墨子簫卻及時地伸出手擋住了他,千年寒冰一般的眸子始終在她的臉上巡迴打轉,好一會,纔開啓薄脣淡淡地問:“你方纔說什麼?”
“沒聽清?要我再說一遍?”她嘲諷地笑了,嘴角高高地挑起,那優美的弧度某人的心再次一顫,隱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恨終於被成功地挑起。
滿滿的,充斥着整個心房。
“說!”冰冷的脣瓣間迸出一個簡單而極具殺傷力的字眼。
“我喜歡你的霸氣!”她衝他拋了一個媚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笑道:“那我再說一遍哦。這次要聽清楚,不然給他們聽見了,你可要出大糗!”
說完就又平靜地把方纔引得他注意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他冰冷的眼眸瞬間燃燒了熊熊火焰,大掌一伸就將她抓入了懷裡,如撒旦般地笑道:“好!如你所願!”
此話一出,整個拍賣現場簡直沸騰了,衆人大出意料之外,百思不得其解。
貝利皺眉,沒有吭聲。
jason原本明亮的眸子有那麼一刻莫名地變得極淡極暗,但很短暫,很快他就打起精神,挑眉對貝利說:“看來這錢想送出去都送不出去了。”
墨子簫取出支票簿,‘沙沙沙’地寫了起來,力透紙背,寫好後遞給他,“承蒙你禮讓。這裡是一千萬的支票,多出來的部分就算是我對你的歉意吧!”
貝利並不接支票,哈哈大笑道:“墨少,我們兄弟何必分得那麼清?這個女人你若想要拿去就是了,哪裡需要講什麼錢不錢的?”
這表面上看來是他給墨子簫面子,實際上卻是墨子簫欠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這對拉攏他們之間的關係大有好處。
他一開始的憤怒已經徹底消彌,甚至還有些感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墨子簫不動聲色地將支票硬塞進了他的西服口袋,淡笑道:“不!我不習慣強取豪奪。這錢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咱們沒辦法相見!”
jason也笑道:“親兄弟明算帳,這個是要算清楚的!我贊成子簫的作法。君子有成人之美,貝利你能夠禮讓,這份氣度已經讓人歎服了。那多出來的錢就當子簫感激的一點點心意好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貝利哈哈一笑,沒有再推諉。
心裡有微微的失落,但表面上仍然裝作豪爽大方。
墨子簫這塊堅冰,看來是沒有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敲碎的。
這時衆人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唏噓,大概是爲沒有看到他們預料的火爆場面而失落吧?
夏小昕滿意極了,由衷地佩服着自己扭轉乾坤的能力。
這次的成功讓她原本懊惱低落的心瞬間又變得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她曾經天真過單純過,但並不意味着她是傻子,這一次,她要步步爲營,最後成功洗牌。
她咯咯輕笑,手一指沈貝兒,“我要她,你要幫我買下她!”
墨子簫皺眉,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一雙冷清的眸子看向了他們身後的那個黑人。
那男人渾身不自主地一顫,立即將如木偶般的沈貝兒推了過來,連聲叫道:“墨少,不用買,我送給您!”
墨子簫微微頷首,“謝謝!只不過同樣的,這錢絕不能少。當下又開了張一百萬的支票,仍然是沈貝兒身價的兩倍。
夏小昕立即將沈貝兒緊緊地抱在了懷裡,迭聲地安撫着,“別怕別怕。現在安全了!”
“哈哈!子簫,想不到今天竟然是你大豐收!”jason笑着瞟了一眼夏小昕,“走吧!我們兄弟去好好喝一杯!至於貝利,你再等等,看看是否還有你合適的人選。這次的人素質都還不錯,雖然比不上她,卻也差不到哪裡去!等你挑選好了,再來找我們喝酒!”
貝利知道他們兄弟倆可能有私密的事要談,當下便哈哈笑道:“好。我慢慢挑選。”
墨子簫不語,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抓着夏小昕的手往外走。
他走得又急又快,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夏小昕拖着沈貝兒踉踉蹌蹌地跟着,真的頗覺吃力。
方纔他一直坐着,她一直以爲他一定不過是一米七五的樣子,誰知一站起來,才知道他最起碼一米八五。
饒是她穿了高跟鞋,與他的身高也相差甚大。
正打量間,突然一聲磕碰椅子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她聽到沈貝兒呼痛呻吟的聲音,急忙回頭一看,果然看見沈貝兒臉色蒼白,身子微微地駝着,白皙的小姐很明顯的一塊青於
急忙用力掙脫了墨子簫的手,轉身扶住了沈貝兒,輕聲地問道:“痛嗎?”
沈貝兒像纔回過神來一般擡眼看她,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瞬間清亮,只是很輕易地就浮起了一層水霧,用幾不可聞如蚊蚋般的聲音對她說:“有點。”
那含淚委屈嬌美的模樣真的讓她禁不住憐憫萬分。
她一咬牙,伸手拖了一直雙手插在口袋背對着她們的墨子簫。
他皺眉回頭,冷冷看她,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很顯然,他在計較那天她的所作所爲,更在憤怒她今天的膽大包天,她現在再提要求會不會立即遭到駁斥。
她禁不住有些猶豫,可一回頭,看到沈貝兒楚楚可憐的模樣,便再次下了狠心。
緊拉着墨子簫的胳膊,踮起腳尖俯在他耳朵邊說:“現在放她走吧!她不滿二十歲,還是個小孩呢!我相信你不是那些禽獸,一定不忍心對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所以,既然如此,放她走吧!現在就放她走!”
墨子簫眸子冷冰冰的在沈貝兒身上一轉,早已經受驚嚇不小的沈貝兒立即駭得渾身一顫,畏畏縮縮地低了頭,駝了背,似乎恨不得自己練了縮骨術,好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藏。
“我雖然不是禽獸,但也不是什麼大善人,更不是任人宰割的凱子!”他收回視線不悅地冷哼。
“可我讓你買她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爲我希望你可以救她,否則的話我不會選你!”她皺眉,不悅地反脣相譏。
雖然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資格這樣說,可是當看到他如此蹙眉瞪眼,語氣還那麼不屑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大受刺激,所以也根本就不會去細想自己這樣說實在是有點不知高低了。
“你當真以爲除了我之外還會有人敢冒犯貝利來買下你?”他‘嗤’地一聲冷哼,極度不喜歡她這種不在乎他的腔調。
那個女子同樣倔強驕傲,如今的她也是這樣的倔強驕傲,從前他退讓的,卻並不表示他現在也會退讓!
“那試試看!大不了我重新回拍賣臺繼續尋求買主!我想以我們的條件甘心以身犯險的人並不會少!”說着故意伸手將衣服往下拉底了點,美好的胸部若隱若現,以人無限遐想。
一直站在一旁的jason禁不住笑了,似乎漫不經心地拍了拍墨子簫的胸口,淡淡地說:“子簫,她除了驕傲倔強,還不按常理出牌,這一點是那個人所沒有的!”
墨子簫一驚,回頭仔細看jason。
他也不迴避,一雙碧綠的眸子顏色淡了很多,平靜得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彷彿他口中的那個人眼他沒有半絲半毫的關係。
“你們慢慢商量着辦吧!我先行一步!今天剛從外面飛回來就坐在了那裡,這一場下來真的有些疲倦了!”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宇,不待墨子簫迴應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您到底怎麼說?”夏小昕等得有些心煩氣燥,拉着瑟瑟發抖的沈貝兒真的有些堅持不住。
這個壞蛋,爲什麼非得折磨人呢,爽快點不行嗎?
墨子簫冰冷而銳利的目光在她胸口上一掃,淡淡地說:“我很忙,沒空跟你瞎折騰。如果你覺得你有條件讓他們買下你,你就去吧!只要他們有膽將支票好好地送到我面前來就行了!”
說完舉步就走。
夏小昕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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