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承受得住。”她違心地說着,只因爲越來越貪戀他身上的氣味與體溫。
氣味讓她安心,體溫讓她溫暖,她渴求它們。
“今天乖乖地睡吧!我不會再動你了!”他的心越發地柔軟起來,輕輕地抱着她,不敢使大的力氣,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弄疼她哪裡。
“嗯。晚安。”她低低應了,欠起身子在他嘴上輕輕一吻。
“晚安。”他也回了她一個柔情萬分的吻,“睡吧!”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睡,頭一次,兩人的心裡都安穩踏實而又甜蜜。
相愛的最高境界,便是互相擁抱着,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便已經感覺到幸福而滿足。
這種感覺真好。
她淡淡地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無意識地隨着他呼吸的節奏而緩緩呼吸,最後滿足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仍然睡到日上三竿,他也仍然走了,仍然留了充滿愛意的字條,仍然做了營養豐富而美味的營養早餐。
到底年輕,經過一天的休整,她就不再感覺到疲倦了,年輕的身體裡又充滿了力量與活力。
吃過早餐後,她拿了一個包,裝上了他給她留下的金卡,打算上街去採購些東西寄給父母。
當然,她不準備署名,因爲害怕那樣會引起蔣盈的注意,禮物不但到不了父母的手裡邊,可能還會促使他們狗急跳牆。
父母在美國的朋友不少,這樣寄過去的話,他們或許會猜可能是他們的朋友給他們的禮物吧!
雖然無法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想到他們在用,心裡便已經滿足了。
天氣很好,她迎着陽光快步地走着,一路上快樂地和那些她並不熟識的保鏢打着招呼,半路中還遇上susan。
聽說她要去逛街,susan的眼睛裡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她見了,不禁微微心疼,便邀請她一起去逛街,並說如果jason追究起來,她會一力承擔,大不了說是墨子簫讓她陪着去的。
susan卻搖頭拒絕了,祝她玩得愉快便快步離開了。
看着susan寂寞消瘦的背影,她感慨萬分,心疼着susan的苦苦等待,慶幸着自己的幸運。
感慨着又繼續走,終於看到大門口已經在不遠處了,當下歡欣地加快了腳步,誰知人還沒到門口呢,就被人用槍指着喝止了。
“趕緊後退!不能越過那條白線!不然我們要對你動粗了!”一個保鏢皺着眉頭厲聲喝道,他的身邊立即快速地聚集了四五個人,虎視眈眈地看着她,彷彿她是什麼罪惡滔天的逃犯。
“我是夏小昕。”她沒見過那些人,想到他們可能不認識自己,所以急忙朗聲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
“再說一遍,趕緊後退!退到那條白線之後!”那保鏢不爲所動,聲音已帶殺氣。
她愕然,想報出墨子簫的名字,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就算報出墨子簫的名字又如何呢?
她以什麼身份來報?
女奴?戀人?未婚妻?
似乎,說哪一種都不適合。
而且很顯然,在那些人的眼裡,就算知道墨子簫現在對她挺不錯的,但實際上還是隻不過是一個能夠取悅他的女人而已。
根本沒有地位可言。
除非有一天,他和她真的在這些人面前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她在這裡的地位纔有可能得到承認吧?
只是,墨子簫說過要跟所有人打招呼,可以任她自由出入的啊!
就算他們不認可她,也不能違命吧?
難道墨子簫那天只是在情迷意亂的時候隨口一說,並不是當真的?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心一痛,難受得厲害。
咬了下脣退到了白線之後,轉身想走,卻看到一身灰色洋裝的rose騎着馬跑了過來,跑到她身邊停下,淡笑着說:“我遠遠地看着像是你,覺得有些詫異,便跑過來一看,竟然真的是你。”
“rose小姐好。”她禮貌地笑笑。
“你這是準備出去嗎?”rose銳利的眼睛在她手上拿的包上轉了一下,“怎麼不跟子簫一起呢?”
“他很忙,沒空呢!”她淡笑。
“哦。也是。他這段時間忙得連坐下好好喝杯咖啡聊會天的時間都沒有。白天忙着籌備有關遊戲的事宜,晚上半夜回家要忙着陪你,一大早還得起來爲你做飯,這個男人,不把自己折騰得吐血是不會罷休的!你作爲一個女人,適當地關心他一下吧!”rose的語氣淡淡的,卻充滿了嘲諷和敵意。
“嗯。我會的。rose小姐也一定很忙吧,那我不耽誤你了,再見。”夏小昕心情本來就糟糕,更不耐煩聽她囉嗦了。
轉身欲走,rose卻伸出馬鞭擋住了她。
“rose小姐還有事嗎?”她退後一步,擡眼淡淡地看向rose。
四目相交,火光迸射,各不相讓。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火藥味,緊張而危險的氣氛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你不是說要出去,怎麼又往回走?”rose挑眉看她。
她不吭聲,只是下意識地咬住了下脣。
rose看了看她,突然恍然大悟地笑,“你是出去不了吧?難道子簫沒給你通行證?”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卡片,“這個,沒給你嗎?”
“呃……不是,我只是沒帶在身上而已!”出於自尊,她果斷地拒絕了,她不想讓rose知道墨子簫並沒有給她那個可以出去的卡片。
她已經知道,那張卡片就是身份的像徵,只有擁有了纔可能自由出入。
墨子簫並沒有給她,這說明他並沒有給她這種尊嚴,自然的,那些保鏢的眼裡自然沒有她的存在。
心裡很悲哀很憤怒,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完全被他戲弄於股掌之中,不但以身相獻,這兩天更是對他說了不少傻話!
他聽了,一定覺得可笑吧!
rose看了看她鐵青的臉色,立即知道了一切,不禁開心地笑了,“你打算回去拿嗎?會不會太麻煩?你真的可以用我的這張的,大不了回來還我就是了。留在你那也沒關係,反正像這種卡片我多得是。總是給我覺得最有用的人的!”
“謝謝你,真的不用了!我已經沒有心情出去了!再見。”說着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rose得意的笑,間或地她還聽到某些保鏢隻言片語的嘲諷。
她的心很難過,腦袋一直嗡嗡地作響,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一次一次地被欺騙,竟然沒有半點長進!
他完全不把她放在心裡,僅僅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泄慾的工具而已,她卻以爲他早就動心了,以至於自己就那麼傻傻地陷了進去,還打算將自己的身世一一相告,只盼着他可以做自己最堅實的後盾,給自己最踏實的幸福。
誰知,原來一切不過是場騙局,他的話全都廉價得沒有任何可信度!
一路上痛恨着自己的愚蠢,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屋子裡,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突然感覺這原本已經暖意融融的屋子再度變得空曠冰冷。
再也沒有了任何期待,她心死如灰。
她全身無力,癱軟在沙發上,中午的時候,明明肚子餓得‘咕咕咕’直叫喚,她都沒有力氣爬起來。
女傭進來想爲她做飯,也被她趕走了。
就這樣死氣沉沉地躺在沙發上,直到深夜,她都沒能夠積聚起力量來爬上樓梯去牀上躺着。
這一次,墨子簫的無情,真的給她予以了致命的打擊。
重得她無法想像,超過當初肖伯堯給她打擊的數以百倍計……
當推門聲傳來,漆黑的屋內驟然大亮,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嘲諷地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他回來了!
這一次,知道她證實了他的謊言後,他會如何面對她呢?
是撕破臉索性徹徹底底地告訴她,她只是他花下巨資買下的泄慾工具,某人的替代品,又或者再繼續編織謊言欺騙她呢?
呵呵……她很有興趣看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副嘴臉!
只有將他徹底看穿了,她纔會下盡狠心從此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只是雖然這樣狠心地想,可是卻仍然沒有力量爬起來,甚至連動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掙扎了一會便放棄了,決定等他自己過來。
誰知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一進來便直接往樓上奔去,步履那般匆匆,彷彿在述說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心情一般。
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個聲音在心裡拼命地叫囂着。
只是雖然憤怒得想衝他發狂地嘶吼,可殘存的理智卻告訴她那樣做是不對的,因爲她只是一個女奴,她根本沒有資格像個委屈的戀人一樣朝他發脾氣。
那樣做除了令他早早地討厭自己拋棄自己外,沒有半點好處!
她悲哀地意識到,自己仍須像起初來到這裡時一樣,違着心討好他,甚至主動獻身,直到找到機會逃出這裡。
其實要逃也不難,無論找jason,還是找rose,他們都是恨不得她立即在墨子簫面前消失的。
多悲哀!在這裡,沒有任何人需要她,她的存在甚至讓人感覺到厭煩、多餘!
他上去了,很快又一臉焦急地衝了下來,當看到她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嗔怪道:“你怎麼睡在這裡?天氣這樣冷,一不小心會生病的!”
說着就想將她抱起來,可是當手剛碰到她的身子時,便被燙得一抖。
“你發燒了!”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果然滾燙一片。
而她的手腳卻冰冷至極。
明顯的冰火兩重天,還有她的眼睛赤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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