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一愣,皺着眉頭擡起腕錶一看,卻發現竟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暈!她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傑克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她身邊睡覺?
帶着這種疑惑,rose掀被下了牀,走進衛生間簡單地衝了個澡,然後穿上了傑克的一套沙灘衣褲便打開門下了樓。
樓下靜悄悄的一片,並沒有傑克的人影。
rose皺了皺眉,又轉身快步上了樓,走到鮑勃的房門前,見他果然沒睡,正對着電腦瘋狂地打着遊戲。
rose走了過去,拍了拍鮑勃的肩膀,笑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你不困嗎?”
鮑勃看到是她,綻開一抹明豔的笑容,反問道:“晚?還沒到晚上九點吧?每天晚上九點,傑克都會來叫我睡覺的。這麼多年來從未間斷過。”
“是嗎?”rose疑惑地問,將手伸到他眼皮底下,“你自己看看,這是幾點了?”
鮑勃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仔細看了看,最後愕然地說:”一點了?!那傑克今天晚上爲什麼不來叫我?”
rose站了起來,笑道:“可能他臨時有事出去了吧?又或者學校突然打電話給他派他出差?他上次還不是去參加了一個什麼學術研討會嗎?”
儘管這樣說,可是心裡卻莫名地不安,只是不好當着鮑勃的面表露出來。
鮑勃聽了,信以爲真,笑着點頭,“也是哦!怪不得我覺得眼睛很累,原來早就超過時間很久了呢!”
“那趕緊睡吧!”rose站了起來,伸手替他關掉了電腦,看他在牀上躺好,蓋好了被子,便道了聲晚安,替他熄掉燈,然後轉身走了出來。
關上門,她心神不寧地走到臥室,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寂靜的夜色,皺着眉頭想起今天他的一舉一動。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不安。
對於一個初次失手殺了人的人來說,最害怕的便是與人再度談起那回事,可是今天傑克竟然主動地跟她談起,不但問清楚她拋屍的地方,更問清楚了拋屍的方式。
這很不對勁!很不合常理!
難道他……
想到可能出現的頭部,rose的心猛然一驚,立即轉身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打完之後,她心情沉重地坐在了牀上,心亂如麻地等待着那邊的迴音。
她頭一次覺得時間慢得像蝸牛,每一分鐘都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接下來一個鐘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總之就在她覺得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的時候,突然她的手機鈴聲清脆地響了起來,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將她嚇得從牀上蹦了起來。
拿起手機接通,放在耳邊,rose竭力鎮定地說:“喂?查到了嗎?”
“查到了。在城西警察局這裡,晚上七點零八分的時候,有記錄表明傑克確實去投案自首了。他自訴自己殺了人,並且已經帶警察去伊澤湖去打撈屍體。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了,身份也已經確認。供訴成立,警察已經立案。小姐,這件事情已經很嚴重了,他必上法庭,明天各大報紙都會在首條大肆宣揚,您最好不要再插手了!”電話那頭,是強尼,他的語氣很沉重。
“強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讓這件事情就此停止!我要他安然無恙!另外想辦法讓我明天和他見一面,我要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rose有些抓狂地說。
強尼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說:“小姐,我可以安排您明天與他見面。至於您的另一個要求,我去想辦法,半個小時後再給您打電話。”
“好。”rose失魂落魄地掛斷了電話,一屁股頓坐在牀前,痛苦地伸出雙手深深地插入了頭髮裡用力地揪扯着。
他竟然去自首了!怎麼可以這樣?!
前幾個小時,他還深情款款地對她說喜歡她愛她,想要娶她,這輩子都如珠如寶地呵護着她!
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眨眼便什麼都變了?
她明明將事情都已經鼾得妥妥當當的了,可爲什麼他卻還要去近乎?
難道他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都只是爲了哄她說出屍體究竟藏在哪裡,然後好去投案自首?
這太不合邏輯了!太瘋狂了!
他就這樣怕與她牽扯上關係?怕到寧願去抵命也不想欠她的?
想到這裡,rose只覺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半個小時後,rose的手機響了,她急忙接聽,緊張地叫道:”喂?強尼?”
“是我。我已經有辦法了。明天十點,我會安排你們見面,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就連夜飛過去。”強尼簡單扼要地說。
rose聽了,不確定地再次追問:“你有辦法了?”
“是的。已經有了。不過具體怎麼操作,您不用管了,您現在只需要好好呆着,一切交給我就行了。”強尼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像一劑強心劑一般瞬間讓rose放心了。
強尼,跟隨在jason身邊多年,做事沉穩老練,只要他說能行的事,那麼便表示有着十分的把握。
“那麼一切就交給你了!我等你過來!”rose暗歎一聲,掛斷了電話。
雖然已經可以確實事情基本上解決了,可是rose的心裡仍然沉甸甸的,再也無法安睡。
就這樣坐在牀上一邊回想着他們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一邊孤獨地等待着天明。
當第一縷晨曦照亮了臥室,rose立即起身從牀上跳了下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衛生間,簡單地進行了一番洗漱,換了衣服,然後便匆匆地下了樓。
傑克不在,她不能亂了陣腳,畢竟家裡還有鮑勃在,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她不忍心將傑克的事情告訴鮑勃。
那件事對於一心一意以傑克爲重心的鮑勃來說,簡直無異於是一個無法承受的噩耗!
一夜未睡的rose,感覺到精神處於一種極度的疲憊之中,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給鮑勃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若無其事地與他一起吃完後,鮑勃說想去公園走一走。
公園就在對面,而且鮑勃有過出去工作的經驗,所以rose覺得這是可行的,於是同意了。
於是鮑勃歡天喜地地換了鞋,伸手打開了門,卻愣在了那裡。
門口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戴眼睛肥肥胖胖的女人友好地向鮑勃伸出手,“嗨!鮑勃!我們又見面了!”
鮑勃驚悸地轉身就跑。
那女人眉頭一皺,對着自己身後的兩個強壯有力的男人說:“把他抓上車吧!回去再慢慢跟他解釋這一切!”
此時鮑勃跑到了rose的身後,不安地叫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福利院!”
rose一愣,“福利院?”
她急忙轉身,這才發現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
她立即護住了鮑勃,指着那兩個男人厲聲喝道:“不準再走近一步!再走近的話我就要打電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了!”
那兩人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那扭着肥臀吃力地走過來的女人。
女人一邊走一邊拿出了一張紙,“我們進入這間屋子是有傑克先生的授權的。是他請求我們過來把鮑勃帶到福利院的!倒是你,你是誰?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鮑勃聽了,有些失控地大叫大嚷,“我不去我不去!傑克不會扔下我不管的!你們騙人!”
rose將胸一挺,冷冷地說:“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明確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休想把鮑勃從這間屋子帶走!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女人皺眉,“您這是妨礙我的工作,違揹我委託人的意願,既如此,那麼我們只好對不起了!”
當下後退一步,對着那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男人便氣勢洶洶地朝rose與鮑勃步步逼近。
“我不去!我不去!”鮑勃絕望地嘶吼着,搭在rose肩膀上的兩隻手顫抖得厲害。
rose伸手拍了拍他,拉過一張椅子,將他按坐在椅子上,溫柔地說:”咱們哪裡都不去!有我在,他們帶不走你!”
鮑勃聽了,這才安寧下來了,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膝蓋裡,像個駝鳥一般,讓人看了莫名地心酸。
rose心痛莫名,直起身來,手上的毛巾在水池裡浸溼了,挽了一頭在手上,靜靜地等候着那兩個男人的靠近。
當他們離她僅僅只有三四米之遠時,她嬌叱一聲,手裡的毛巾瞬間飛出,一條普通的毛巾瞬間在她手裡化成了一條虎虎生威的威龍。
只聽一陣‘啪啪啪’作響,那兩個男人被她手裡的溼毛巾打得臉部高高地腫了起來。
她從小到大都喜歡長鞭,練得一手好鞭法,從莊園出來後,因爲已經不需要運用長鞭了,她便將她心愛的長鞭束之高閣了。
雖然已經近一年多沒使,雖然長鞭並不在手,但這並不妨礙她的鞭法狠準快!
男人被打得步步後退,一個後退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一張桌子,結果腳下一不穩就‘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摔倒的過程中,頭很不幸地撞到了桌腳,摔在地上之後便眼睛翻了翻,竟昏迷了過去。。
而另一個男人見勢不妙,突然暴喝一聲,拼着被她手裡的毛巾再擊中面門的威脅伸手劈空抓向她的毛巾。
rose卻故意讓他抓住,卻在他抓住的瞬間突然用力一拉將他拉近的同時,一個漂亮的轉身轉到他的懷裡,同時手肘重重地朝他左胸狠狠撞去,一撞之後即轉身,擡起膝蓋又對着男人身體那最脆弱的部位狠狠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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