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急速地把整個地牢填滿,洶涌的水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令狐天行卷了進去。
“我要死了嗎?”令狐天行在失去意識前不由得想到。
漩渦把天行卷出數米後突然從湖面下詭異的消失,一切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西湖裡的魚蝦又多了一個寬敞的住所…
相比地牢中的驚天動地地面上就平靜了許多。
令狐夫婦僅僅感覺到一小會的地震。
這時小憶珊正祈禱這回希望父親不要懲罰哥哥太重;紫衣美婦正想我兒子不過是撒了點粉末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表面上很氣憤的“令狐兄”心中暗道:“比我小時還要調皮,不愧是我的兒子。”
而田兄不用問,看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有多憋屈了。
各懷心事的衆人不知事情的主角現在已經被詭異的漩渦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戰場,這裡是殺戮和死亡的世界。
“主的榮耀,爲了萬能的主。殺啊!衝啊!殺光這些異教徒!”身穿板甲的士兵瞪着血紅的雙眼追擊着敗退的敵軍。
猩紅的血液染紅了冰冷的長槍與板甲,戰場上發出濃烈燒焦屍體的氣味。
這些無一不令這位拿着巨斧的士兵瘋狂暴戾。
從拿着的碩大巨斧與那昂貴的戰甲看來這位士兵應該不是普通的士兵,他非常強壯而且興奮,以至於沒有聽見將軍收兵的命令。
血液已經讓壯漢失去理智,漫無目地在山林中奔跑了近兩個時辰。
當他清醒時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
壯漢撓撓頭正爲自己老毛病又犯懊惱不已,前邊傳來一陣馬車奔跑的聲音。
壯漢心中一喜甕聲甕氣的說:“將軍膽小,這回我可要獨領大功了。”
快步追上那輛華麗的馬車,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觀察馬車的人數。
馬車就只有車伕與馬車中的貴人,心中暗喜。
見狀壯漢趕忙跳出攔住了馬車急喝道:“狡猾的異教徒哪裡走!還不快速速下來受死!”
還沒等車伕反應過來,馬車中就響起了孩子哇哇的哭啼聲。
看來壯漢把車內的孩子嚇哭了,隨即哭聲漸沉顯然被車中照看的人捂住了口鼻。
車伕定了定神發現周圍就壯漢一人並無其他追兵,稍稍鬆了口氣。
車伕鎮定地對車內一驚慌女子吩咐道:“翠兒,不要怕只有一人,後面肯定還有追兵等會我來拖住他們,你帶着白將軍與於將軍的兩位千金向東邊逃,我解決了這莽夫就回去找你,記住了只管跑別回頭。”
車伕鎮定的語氣無疑讓小翠稍微安心。
小翠面露堅毅的點點頭說:“於將軍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想殺了兩位將軍的後人除非我死了,不然叫我們怎麼向兩位老元帥交代?”
小翠顫抖地從車中抱起兩位*,從旁邊書林麗跑去。
車伕見小翠走遠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少了幾個累贅車伕顯得輕鬆了很多,望着滿臉戒備的壯漢輕蔑的笑道:“‘速速受死’這麼老套的詞了,你們能不能換一句?好吧,小傢伙你想怎麼死?”
車伕看外貌才三十出頭的年齡居然叫已年近五十的壯漢爲小傢伙,在加上輕蔑的語氣,壯漢徹底被激怒了。
壯漢被氣的雙眼變得血紅,咬着牙道“你找死!”
說完便瞬間失去了理智急吼吼地拿着巨斧衝了過來。
“殺戮體質?看來還有點麻煩。”車伕皺了皺眉頭。
車伕從袖中取出幾張符紙雙手飛快的結印口中喃喃自語。
“疾!”車伕一聲輕喝。
符紙發出柔和的光芒,分別貼在手上腿上和身上。
貼上符紙後車夫身體頓時輕盈了幾倍
縱然一躍跳出一丈高遠,赤手空拳向下打向壯漢。
壯漢見車伕氣勢洶洶,本能格手一擋。
“喀嚓”
地面裂開了,看來那符紙還能增加車伕的力量。
車伕看向壯漢,驚訝地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倒地。
壯漢好像若無其事地繼續向他衝來。
“三級罡氣?真是麻煩的小傢伙啊,要花上不少時間了,希望小翠那邊平安無事就好……”
車伕回頭望了望小翠逃走的樹林擔心的說道。
樹林中。
小翠慌不擇路地抱着兩名*沿河邊逃跑。
突然前方水面急涌,片刻水已經沒道了小翠的腰間。小翠趕忙向岸邊跑去,但是現在已經跑不了了。一具小孩的屍體打在了小翠身上使原本幾經搖搖欲墜的身體失去了着力點。
於是小翠,昏迷中的令狐天行與兩名將軍的*一同隨着河流流向了西邊。
無憂城外竹屋。
這裡的竹子以紅色居多。
天行從渾渾噩噩之中醒來,睜開雙眼,看到那奇特的竹製屋子,心中一陣好奇,“我這是飄到哪兒了?”
“我死了?”天行問道。
緊接着,他就覺得不對,因爲,他再次的感受到了身體的熱度。
“莫非,我已經轉世了?不對啊,傳說中,轉世不是應該洗喝孟婆湯的嗎?”心中想着,天行便開始打量起了自己。這一看,當時嚇了他一跳,因爲,他的身軀並不是嬰兒,而是穿着他原來的衣服,“還好身體是我自己的”天行心中慶幸。這時,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兩個字:“穿越!”雖然天行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是穿越。
是的,令狐少爺穿越了。
天行想起身弄明白情況,由於手腳無力掙扎了老半天都沒起來,反而把自己弄到了地下。
房間內的聲響驚醒了門外的人,一位乾淨清麗的婦人,手中端着熱氣騰騰的藥碗推門而入。
“孩子,你總算醒了。”婦人開心的說道。隨即放下藥碗把天行扶將起來,婦人面露擔心道:“孩子你昏迷三天了,醫生叫你不要亂動。”
天行心中一陣感動,隨即問道:“姐姐,是你救了我?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在這裡?”
婦人掩口笑道:“你這小孩真會說話,我可比你媽媽大多了,呵呵。這裡是無憂城外,前些天兩國交戰我在河邊洗衣時發現了你們,就把你們帶回家了。”
天行疑道:“我們?交戰?”
“是啊除了你還有一個小姐和兩名*,但是那名小姐救上來時已經斷氣,兩名*現在就在對面的房間裡,怎麼?你們不認識?”清麗婦人回答道。
天行想正好不知道如何解釋身份,現在只剩下兩名*,便索性承認,日後再作計較。
於是心中一動,面帶悲切佯哭道:“如今兵荒馬亂的,我媽媽帶着我們兄妹三人避禍,誰知……”
隨即嗚咽起來,婦人見了天行哭的如此悽慘,不禁想到自己的遭遇也嗚嗚哭了起來道:“該死的戰爭,害的我與丈夫孩子走散六年,他們現在不知還活着沒有。嗚嗚嗚…”
天行這時也想,此生恐怕再也見不到父母妹妹了。不禁悲從中來,一把抱着婦人傷心的哭起來。
婦人對天行安慰道:“既然如此你們兄妹三人不如認我爲娘,以後我們母子女四人相依爲命如何?”
天行心中感動,加上婦人看起來並不像壞人,飛快點頭答應口中說道:“好姐姐你真好!”
天下女子那個喜歡被別人叫老了?所以天行這招從前老少通吃,不知惹的多少女子花枝亂顫。
聽到天行又喚自己姐姐,婦人才破涕爲笑道:“貧嘴,不用討好我,我本姓咼日後你們兄妹三人就叫我咼媽媽吧。哦,對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們兄妹三人叫什麼名字?”
看來這咼媽媽很吃這一套。
於是天行便討好的道:“哪裡?我是說實話嘛,咼媽媽本來就好像我姐姐。我叫令狐天行,我兩個妹妹大的叫令狐憶小的叫令狐珊。”名字是去把妹妹令狐憶珊拆開而取。
咼媽媽一陣臉紅側頭想了想道:“真是好名字。對了,來,你現在手腳無力,咼媽媽來餵你喝藥。”
於是便行起身,將湯藥端過來,一口一口的喂天行吃下。
傻傻地望着咼媽媽一口一口地向自己口裡喂藥,天行意識中母親與咼媽媽漸漸重合,此時天行才真正感受到母親的感覺,眼眶又不禁流出感動的淚水,失聲道:“咼媽媽你真好,從今起你就是我的親媽媽。”
“傻孩子咼媽媽本來就是你的親媽媽啊。”咼媽媽一臉慈祥的看着天行道。
天行趕忙擦乾淚水正色道:“不對!”
咼媽媽詫異地問道:“有什麼不對?”
天行嘻嘻的銜着臉道:“應該是咼姐姐纔對。”
咼媽媽颳了刮天行道小鼻子佯怒道:“鬼精靈!沒個正經。”
……
如此天行便在這奇異的世界裡暫時生活下來。
此時在小翠掉落的河邊。
車伕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尋找小翠的蹤跡。
車伕疑道:“三天了,我把方圓百里找遍了都沒發現小翠的蹤跡,他一個沒有能力的女流能跑到那裡去?”
車伕氣喘如牛,身形枯槁,雙眼無神看來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因爲他知道這幾天是黃金時期,過了這幾天再想尋找便難上來好幾倍。
看了一眼身旁蜿蜒的河流車伕若有所思,突然心中一震,道:“難道?不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然後拿出一張藍色的符紙鄭重地結印,不久符紙光芒大亮,往身上一拍,先前頹廢的神情瞬間不見了蹤影。
車伕定了定神便馬不停蹄地向河流下游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