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羅恆愉內心一驚,他突然感覺嘴脣有點麻痹,心中明瞭萬分,在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藥塞進了嘴裡,一股怒火由心而起,原本打算將林御風殺死,心中卻是要折磨致死。
啊
就在羅恆愉仰頭服用丹藥之時,一根沒有翎羽的飛箭突然飛了過來,而現在渾身都有點麻痹的羅恆愉卻一把抓住了前來提醒的部下,擋在身前,那支無羽飛箭,準確的插入了那名生死境部下的脖子中,而穿透的箭尖,正好在羅恆愉的眼前,那藍幽幽的箭頭顯示着飛箭的毒性。
看着林御風懊悔失望的眼神,羅恆愉的毒性已經被丹藥解除掉了,把手上的部下向身後一扔,道:“哼!想陰我,你還嫩了點,現在我就要捏碎你每一根骨頭,納命來”
林御風在這次暗殺失敗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看着面目猙獰的羅恆愉向自己飛射而來,林御風失望的閉上了雙眼。
“對,族長抓住他,可千萬別弄死他,我們還要好好的玩玩呢”
“是啊林家的菜鳥一隻這麼囂張,這次也要他嚐嚐千斤枷鎖的滋味。”
“就是,你看他細皮嫩肉的,要是直接殺掉了還真是可惜,不如…”
“你不是想換換口味吧,靠,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你懂什麼,經常走一條路也是會膩歪的嘛”
羅恆愉沒有去管手下們胡說八道,猙獰的臉絲毫沒有減輕,區區的三步之距,眨眼間就會到達,羅恆愉的手已經抓到了林御風的衣領,只消稍稍的一用力,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御風就會被自己給扔出去,至於距離多高嘛,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誒?你們看族長的姿勢多帥”
“那是,玄妙境界巔峰的境界呀就你這樣的,一輩子都不會達到的。”
“你能嗎?你能達到麼?你能達到我就能達到,跟我你還裝什麼裝,你媳婦身上幾個痦子我都知道,還跟我裝”
“懶得理你,還是看族長瀟灑的武能技吧,玄妙境的高手可不是隨便能看的到的。”
“就是,你看族長這一抓,是不是帶有龍行虎嘯的威勢?”
“那是,族長是什麼人,以後就是流雲第一大家族,我們這些人以後出門都不需要看路。”
“瀟灑是瀟灑,不過族長怎麼不動了?他身後的是什麼?”
“雨傘麼?”
“冬天誰還用雨傘,都像你這麼白癡啊不過話說回來,還真他孃的是雨傘啊”
不用這些手下說,羅恆愉已經感覺到了這把雨傘的存在,剛纔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爲他感覺這把雨傘所帶有的武能竟然牢牢的鎖定住了自己。
羅恆愉對戰鬥時機的瞭解是從多年的戰鬥中積累的來的,所以他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把傘到底有什麼門路。
可是那把大傘竟然沒有停止的跡象,羅恆愉只得無奈的鬆開了林御風的衣領,自顧自的伏在馬背上,可是詭異的是,這把大傘在距離林御風只有一拳遠近的時候,打了個轉又向回飛,剛剛起來的羅恆愉不得不再次伏了下去。
當即覺得能有這樣的運作力,自然是不簡單,捨棄了林御風之後,伏在馬背上,拍打了幾下戰馬的脖子,向自己的隊伍跑了回去。
緊閉雙眼的林御風突然感覺沒有任何壓力,就連被抓住的衣領也被鬆開了,難道自己死了麼?可是沒疼啊
林御風很白癡的想着,不由的睜開了雙眼,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深淺,那寬厚的肩膀,壯碩的身軀,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三…不,虎子你不該來。”林御風驚喜過後滿是心痛,他的心目中,王虎來這裡無疑就是送死。
王虎將大傘抗在肩頭,歪着脖子笑道:“我是來還你馬錢的,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事,我幫了你的忙,馬錢自然就不給了。”
“你…唉隨你怎麼說吧一切都是浮雲”林御風無奈的搖搖頭,眼前的這關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得去。
羅恆愉整理了一嚇,把馬鬃捋了捋,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從林御風的稱呼中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既然他能來,那麼家族的那些人呢?
不對
王虎沒有騎馬,憑他的年紀,就是武能境界再高也沒有如此耐力,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跑到這裡來,看來情況沒準還就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呢
羅恆愉對手下做了一個姿勢,已經有幾人悄悄的向剛纔飛箭襲來的方向潛到了黑暗之中。
第一次看見王虎的羅恆愉有些不相信的問,“你就是王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爺正是王虎。”頭半句說的向那麼回事,後半句卻多了年輕人的浮躁之氣。
看着一臉天真無邪的王虎,羅恆愉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王虎所殺,可是林家確實是沒有其他能將武能升到玄妙境界的武烈。
“我的兒子羅橫,是不是被你殺死的”
王虎雙手抱在胸前,斬天零刃也橫放在胸前,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你今天的目的不就是要殺我麼?現在來問我了,你之前爲什麼不來問問我呢?”
羅恆愉被王虎回的有些啞語,不屑道:“目無尊長,不要以爲修爲到了玄妙境界就很了不起,世上能打敗你的人很多”
“是很多,但是卻不包括你”王虎還是一臉的人畜無害,不過說出的話卻能把人氣死,“我目無尊長了麼?我眼前的全部是我的敵人,而且能把兒子養成那樣的人,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羅恆愉慢慢的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腰刀,不過卻是用左手拿着,沒想到他還是個左撇子,王虎就站在林御風的馬前,絲毫不畏懼羅恆愉。
知道王虎是默認了殺掉羅橫一事,羅恆愉突然暴起武能,腳下在馬背上一踩,只見整個人向王虎激射而來,而那匹馬卻頓時堆趴在地,顯然脊樑骨被踩斷了。
“哇族長的腳力真是厲害,馬都踩死了。”
“是啊,這要是一腳踩在那小子的頭上,我們以後就不要再喝豆腐花了。”
“你這傢伙,大驚小怪的,要是真正的打仗作戰,沒有糧草,就是敵人的腦漿你也要喝的。”
“嘔…”
林御風看着羅恆愉的身形臉色一驚,策馬站到了王虎的身前,企圖用自己的身軀抵擋住羅恆愉的攻擊。
王虎無奈的搖搖頭,身體化作道道殘影,突然繞過了馬身,站在林御風的身前,斬天零刃依舊是扛在肩。
“你看這兄弟倆,竟然在搶着先死。”
“早晚不都是死嗎,哪個先來還不一樣。”
“就是,你以爲你是我們城衛軍的兄弟嗎?我們可是經過戰火的洗禮的戰友,感情比親爹媽還要親呢”
“就是,什麼是戰友,就是能爲其用自己的脖子抵擋下敵人砍下的刀,那才叫戰友,就你們這樣的看見手起刀落還被當場嚇死。”
羅恆愉平時不管理這些城衛軍,都是羅恆宇管理的,對於羅家小子的強勢,這些士兵們也開始趾高氣昂起來。
羅恆愉手中佩刀與劍的形狀非常的相似,但是卻微微帶有弧度,而且是單面刀刃,刀身達到一米五的長度,寬度只有兩指。
這樣一把詭異造型的刀此時充滿了武能,自馬上由上自下,藉着武能,藉着下墜之力向王虎的頭上就招呼而來,那種氣勢就像是能一刀把王虎劈成兩半一樣。
“呀這小子和族長的武能境界竟然不想上下,你說他們誰會贏?”
“自然是族長嘍,俗話說嘴上**辦事不牢,這小子只消幾下武能就會供應不上的。”
“我看可是未必,這小子的身法非常的迅速啊,族長卻是很慢。”
龍虎亂舞
王虎手中兵刃都沒有出鞘,留在了原地,而整個人卻飛到半空中,羅恆愉只差一點就蓄滿武能的全力一擊就要施展出來,可是王虎卻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道殘影,在半空中不斷的左忽右閃。
“咦?這小子怎麼這麼慢?竟然在半空中這麼慢的動作卻沒有掉下來。”
“我怎麼感覺是族長在捱打,而不是在打人呢?”
林御風卻是看出了門道,羅恆愉的速度不慢,王虎的速度更快,可是就在王虎施展武能技之後,王虎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而且要比羅恆愉的速度還要慢。
就是這樣的慢動作,可是羅恆愉卻不知道被王虎已經打了幾下了,明明羅恆愉能躲過的招式,可是不管是變招還是不變招,王虎的拳腳都等在那裡,羅恆愉都像是自己向王虎的拳腳上撞一樣。
羅恆愉驚詫的眼神和嘴裡不斷飆出的鮮血告訴衆人,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拼命。
只要三個呼吸,王虎的身體回到了林御風的身前,而那個沒有經過任何的扶持的斬天零刃依舊矗立在那裡,直接被王虎抓在手中。
羅恆愉的身體踩在空中墜落下來,渾身冒着的青煙告訴大家,羅恆愉是經過蹂躪的,玄妙境界的高手被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學員給蹂躪了,看那樣子,明顯的是生機逐漸的在丟失。
不管那些私兵的驚訝,王虎彎腰抓起來一把指甲蓋大小的石子,道:“你們剛剛誰碰了林家的人?自己不說是吧,其他人可以指認,指認的人然後離開,剩下的要死聽明白了沒有”
王虎將武能運於喉嚨,將這些陷在震驚之中的私兵全都震得清醒起來,但是一個玄妙境界巔峰的武烈強者在幾個呼吸只見就變成了屍體,這是任憑大傢什麼樣的神經也接受不來的。
“去你**,大家跟我上,啊疼死我啦”
一個很不服氣的私兵頓時覺得眼睛特別的疼,伸手一摸,自己的一個眼睛已經變成了石頭,他明白了,他的眼睛被換了,所以他死了
衆人還沒等看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人給殺了一個,而且族長此時渾身冒着青煙不知死活,顯然是指望不上了。
“大哥,別殺我,剛剛他動手了。”
王虎定睛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聲稱自己具有戰友精神的中年漢子,被他指的也是身邊那個搭話的戰友。
王虎一臉的真誠,道:“好了,我一項守信用,現在你可以走了,不過你身邊的那位可以留下來。”
“**,你出賣老子。”那人臉色鐵青,看情況,只有出賣同伴戰友纔會有活路,看着那名同伴小心翼翼的走過王虎,消失在夜色中,當下道:“他、他、他,剛剛動手比我還兇狠,而且人家是生死境的修爲,破壞力自然是不可小視。”
“啊還有他,他…”
衆人一頓亂指,這時候已經不在計較是不是王虎的威脅在眼前,而是對同伴的出賣產生了一種報復心理,有的甚至已經對罵起來。
王虎很滿意這種現象,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人,而林御風卻摸不到頭腦,這些人按說都是林家的危害因素,爲了保密,自然是斬草除根的好,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不留下那名長老。
咔嚓
一名高階武烈一刀斬殺了出賣他的人,嘴裡罵道:“**,敢出賣老子,那就讓你先死。”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句話就像是平靜萬分的湖水被扔進了一桶炸藥一樣,迅速的在人羣中散開,廝殺聲頓時大作,因爲他們都明白,想要活下自己的命活下來,只有先讓自己活到最後纔有機會。
王虎此時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只要出現在這裡,就能收割人們的生命,被這種現象驚呆的林御風差異的看了一眼王虎,他這輩子還真沒有想到只憑幾句話就可以殺人的,當然他也知道,只有實力絕對高,才能做到這一點。
羅傢俬兵已經幾乎都倒下了,場面血流成河,讓沒有這樣問過血腥氣的林御風的大腦接受不了,跑到一邊就嘔吐去了,而在戰場中的最後兩人將自己的兵器插入對方身體而倒下後,這一切據結束了。
林御風膽汁都吐出了一半,雖然很滿意這個結局,但是卻還是放過了一人,不僅懊悔起來,林三長老的實力對付區區一個羅傢俬兵,那自然是輕鬆愉快的事情。
“三弟,我們去你那裡看看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那裡卻是主戰場。”林御風把自己的馬拉過來,“你剛剛戰鬥過,雖然我沒有武能,但是我知道武能是要恢復的,你騎馬,我在後邊跑。”
王虎抓着林御風的肩頭,直接給扔到了馬上,道:“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就看看你的駿馬能不能跑過我吧”
果然,林御風的戰馬已經跑得口吐白沫,渾身在寒冷的冬夜之中,冒起陣陣白氣,但是王虎卻輕鬆的跑在馬頭前,林御風越發的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可愛,而且認爲當時自己尋找王虎的舉動越來越正確。
王虎突然站住腳,林御風的戰馬也嘶叫一聲停住了四蹄,前方一個黑衣人在一具屍體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黑衣人顯然看到了林御風的戰馬和前面的王虎,趕緊跑了過來,行禮道:“屬下林才辜負了大少爺的厚望,請大少爺治罪吧”
林御風指着那具屍體,道:“那個是什麼人?”
“是羅家的私兵,我剛纔想到大少爺這裡請罪,卻沒想到碰見了羅家人,被我一箭射殺了”
王虎看見他身後揹着一張足有與他身高差不多的紫色大弓,而且左右肋個懸掛了一個箭壺,一個是正常的,另一個卻沒有翎羽。
雖然王虎早就想到了林御風暗中埋伏的人會殺掉這個人,可是沒想到這張弓居然這麼大,與瘦弱的林才很不相符。
王虎當下帶着衆人趕回了自己的家中,只見林家流雲鐵騎已經將戰場全都控制住,而自己的兄弟學員們都站在一邊,渾身的血色告訴人們,剛剛的戰鬥是非常慘烈的。
王虎看了一眼滿臉是滿意之色的林御風,道:“天色快亮了,現在怎麼辦?”
林御風突然仰天大笑幾聲,道:“想滅我們林家,那你們就要做好被滅的準備。”回頭看向王虎,不住的點點頭,道:“三弟,你和你的兄弟們都累了,就回去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天色見明,王虎等人卻是睡不着,直接起牀看向了房屋外,只見街道與往日竟然沒有什麼變化,房屋上依舊有積雪,絲毫沒有被火燒過的樣子。
而且街道兩旁的積雪甚至與剛剛下完雪時一樣,哪裡還有什麼屍體,甚至血跡都沒有一點點,而此時卻兩個人影匆匆而至。
東臨點點頭,對林家的收尾工程做的很滿意,道:“虎子,你知道這些究竟是爲什麼嗎?”
王虎微笑,一副虛心的樣子,道:“爲了什麼呢?”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