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行吊然眼中怒火未消,可懷是重重的搭着他的肩“虎子。張慶既然把血拳派上場,那就是對他有絕對的信心。你一定要心應付,作爲地下角鬥士,他現在可是造化境頂峰。”
王虎微微一笑:“這麼多場的決鬥我都撐下來了,還會怕這一場嗎。只是一個造化境頂峰而已,你就在下面看着,我是怎麼擊敗他的!”
擂臺的對面。只有血拳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他那森然的氣息。讓周邊沒有人敢打擾他。就算是張慶,也是遠遠的站着。
王虎踏上擂臺,血拳也跟着走了上來,就在這時,張慶突然高呼道:“等等!”木易皺眉低喝道:“張慶,你在搞什麼?這裡的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你想等什麼?”
張慶的笑容很自然:“不搞什麼,只是考慮到,這雖然是一場決鬥,可既然有這麼人都圍觀,就要精彩一點。自然不能束手束腳啊。所以我提議,把規則放開點!”
“哦!”木易低應一聲:“你的意思,是想籤生死狀嗎?”
“啪!”張慶雙手輕輕一合,笑道:“和老師說話果然是省心。這就是我的意思。”
生死狀!整個人羣都沸騰了起來,他們不過是想看一場決鬥而已,沒有想到,居然還遇到了這種要籤生死狀的情況。
“你們聽到沒有。這可是生死狀啊!”
“知道,你聲音別那麼大好不好,耳朵都快你震壞了。這好好的一場決鬥,居然還弄出了生死狀。看來這下精彩了!”
作爲當事人的王虎,靜靜的看着面帶微笑的張慶。心中冷笑道,他總算是亮出自己的底牌。生死狀?哼,欺負自己戰鬥經驗少,沒有見過血。在面臨這種生死之戰的時候,難免會犯錯誤吧?
那血拳呢?能夠在地下角鬥場揚名立萬,自然是經常在生死之間徘徊。要他和自己籤生死狀。完全就是將他的殺傷力徹底的解放。而自己因爲平時的決鬥規矩,卻放不開手腳。只是,我會讓你如願嗎?
“我答應,簽下生死狀。”王虎的回答簡短而有力。而且答得是那麼的隨意,幾乎是脫口而出。
青天行則是在他的身後,緊抿着嘴脣,重重的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血拳的反應更簡單,眼皮都沒擡,只是微微一點頭,算是答應了。
雙方一答應,張慶的左右馬上就送上了兩份文件,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既然答應了下來,王虎也不和他們計較這些了,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把那份文件扔還了一旁的隨從。王虎遙望着張慶,高聲道:“張城主,你還有什麼要求,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一併提出來!”
張慶笑眯眯的接過兩人的生死狀,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開心的說道:“沒有了,現在就請王師弟好好的享受這場決鬥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有一個難忘的回憶!”
一旁的呂先生這時拉長了臉小端着文件。大聲宣佈道:“根據生死,狀。兩人這次的決鬥,對戰鬥方法不作限制。兵器拳腳皆可。雙方生死各安天命。”
這時早就等待多時的裁判就走上了擂臺,而原本喧鬧的比武場中,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擂臺上那兩人的身上。
“現在。你們選擇,是空手。還是使用兵器?”
血拳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默默的從自己腰間摸出了一副手套,緩緩的帶上。
看着那手套,王虎的瞳孔都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
這種反應,完全來自於前身的那些記憶。這副看似普通,和普通織物一樣,只是在陽光下偶爾閃現一絲銀光的手套。根本就不像它外表所顯示的那麼普通。
王虎還是頑童的時候,村子裡面就曾經來過一批冒險者。山村鄰沐陽森林,冒險隊伍時常會經過,也不算什麼稀奇。可王虎卻清楚的記得,這支冒險隊伍全部都是由武烈組成。
這就很難得了,原本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的村長,就像是一條在主人面前搖尾乞憐的老狗一般,滿臉卑微的笑意,尊上尊上的叫個不停。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的前身就立志要成爲一個武烈了。
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等三天後,王虎再看到他們時,已經摺損了大半。剩下的兩三隻小貓,也是渾身帶傷,衣衫襤褸。可是他們的精神卻極度的亢奮。
看到王虎只是一個小孩,他們也沒有什止二的,就在王虜的面前拿出了坨看似普涓的經線。興聯…個不停。
直到現在王虎還記得,這種名叫銀汞絲的東西,極其罕有。那些武烈並沒有說值多少錢,只是說他們以前的那些夢想,靠着這點東西,都可以實現。
能夠讓這些當時在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武烈老爺們,都如此興奮的東西,王虎自然是牢牢的記在了腦中。等他到了沐陽學院後,也查閱了一些資料。知道這銀蠶絲,簡直就是一種逆天的材料,它是一種蟲類妖獸的產物,無懼水火,堅韌無比,除非是神兵利器。一般的兵器。拿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這種東西對武能有很好的傳導作用,甚至還有不少的增幅。
現在血拳那副手套所閃現的光芒,正是自己記憶中那熟悉的光芒!銀蠶絲手套。
王虎聽到自己的身後,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哼聲傳來,回頭一看,見木易正怒視着張慶。連他都沒有料到,張慶的手上會有這種東西。
張慶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爲自己準備的椅子上,微眯着雙眼,微笑看着王虎。
從那看似平和的笑意中,王虎分明看到了一種猙獰!
看來自己今天是非死不可了,連這種在王虎的認識中,不比妖丹差多少的寶物都拿了出來。王虎淡淡一笑,大步走向了一旁的兵器架。想耍自己的命,那就來拿吧!
王虎的眼神在那些形形色色的武器上劃過,他心中還在斟酌着。究竟用什麼武器。血拳的那種暴戾。對生命的漠視,已經對自己興起的殺意。已經讓他的戰意到達了一個頂峰,對付這樣的對手,王虎自然是要用趁手點的兵器。
就是它了,王虎嘴角微微一翹,撿起了一把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雙手長刀。拿起來,輕試了兩下,重量。長短都正好。
正適合施展那名角色的刀法,那名自出生就揹負着罪惡的命運。親手弒殺了自己的母親,邪氣沖天,豪放不羈的男子。牙神幻十郎!用來對付眼前的這隻兇獸,正好。
我空手,你隨意。那是因爲不想把人傷得太厲害。對眼前這個殺意膨脹的對手,王虎很清楚,就像是自己所面對的那些夜狼一樣。毫無妥協的餘地。
這樣的局面,反而是讓王虎的嘴角始終的保留着那絲輕鬆的笑意。他已經很久沒有放開手腳殺上一場了,和自己同境界的那些對手,不過一拳一腳的功夫,他們便招架不住。而張慶這種玄妙境武烈,他能做的。只是保命而已。
今天。這裡,纔是真正的交手!
端坐在主席臺上的張慶。看到王虎的笑容,原本的笑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低聲對呂先生道:“告訴血拳,下手狠一點!越狠,我的賞錢就越高!”
呂先生馬上領命前去,只留下張慶在低聲的自言自語:“笑吧,對一個在地下角鬥場已經連續是十九勝的造化境武烈,再加上他昨天服下的那些藥物,還有手上的銀蠶絲手套,哪怕你現在已經是造化境,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雙方已經站好位置後,裁判一個手勢,示意決鬥開始後,便馬上爬下了擂臺。雙方所積聚起來的氣勢。就算他也是造化境武烈,都受不了,反正已經是生死之戰,也用不上他了。
就在裁判手揮下的那一刻,沒有任何徵兆。剛剛還雙手下垂,呆立在那裡,好像是睡着的血拳。突然動了。
沒有聲響,沒有灰塵,連他腳下的浮塵都是保持原樣。可他整個人,就好像是飄起來一般,直接朝着王虎撲了過去。
這毫無氣勢,本應該是輕飄飄的一招。此時卻是迅捷無比。在普通人的眼中,血拳已經化成一條和他衣服同色的虛影,卻出奇的沒有帶起任何的風聲,整個場景異常的詭異。
王虎此時動作也很怪異,他雙腳一前一後站立。緊握着雙手長刀,卻將刀柄收在自己腦後,只讓冰冷的劍鋒緊貼自己的臉龐。靜靜的站立着,只是他的內心,已經如牙神幻十郎一般,沸騰了起來。
這樣的握刀方法。莫說那些孤陋寡聞的平民,在場的這麼多武烈,也沒有一個人見過。連木易都是眉頭微皺。
血拳所化作的那道虛幻的青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掠過了兩者之間十餘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