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看着東臨等人似乎又失去了耐心,所以趕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不過他認爲這些xiao子絕對不會成大事,看他們這種表現,若不是城主府有高手存在,這個城主府,只怕早就姓葉了。
“就這麼簡單?”東臨眼神瞥向歐陽忠輝。
歐陽忠輝嘆口氣,道:“其實是被打出去的,宗mén護法張忠厚親自出手。”
“這個老糊塗。”柳之風在一旁頓時氣堵,不過想來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還是受宗mén之託來搶武能技秘籍的,頓時也明白了,宗mén雖然想要武能技秘籍,但是卻拒絕與戰天mén扯上關係,原因卻是王虎與青天行本就是木易的徒弟,宗mén這麼做,只要誰都不說,木易想必就會一直méng在鼓裡,實際上木易現在並不好過,不然也不會以閉關來度日了。
“前輩不必自責,玄天mén的事將來自然會有個分曉,木易前輩對宗mén感情極深,只要木易前輩在一天,我們就不會與玄天mén爲敵。”東臨站起身來,內心自然是不斷的在翻滾,想來青天行去宗mén,可能也只是想與師傅告別,可是沒想到玄天mén竟然這麼自sī自利。
歐陽忠輝看了一眼柳之風,疑道:“這位是……”
“柳之風是也”柳之風看都沒看歐陽忠輝,直接說道。
“原來是師祖,恕徒孫有眼不識泰山,玄天mén宗主mén下大弟子歐陽忠輝拜見師祖。”歐陽忠輝一躬掃地,態度尤其的恭敬。
“好啦”柳之風擺擺手,道:“雖然我名義上是護法,不過宗mén的事我從來不過問,你們做的事以後與我無關。”
“師祖…”
“這樣吧,你們該幹嘛就幹嘛,不用理會我的存在。”柳之風說罷也不管歐陽忠輝還跪在地上,直接走到角落裡,盤tuǐ打坐修煉起來。
看着一點身架子都沒有柳之風,歐陽忠輝臉sè微紅,沒錯,柳之風曾經是玄天mén的驕傲,每每玄天mén都會將柳之風當做是宗mén的形象,教育弟子。不過大家都沒見過他,只是知道此人一直在閉關,讓歐陽忠輝想不到的是,竟然在王虎這裡見到了,而且看樣子還是給王虎來幫忙的。
這……歐陽忠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歐陽族長對着柳之風的方向連續施禮,現在他明白一些了,原來玄天mén還是很在意戰天mén的,可是青天行的事情又怎麼解釋?難道玄天mén在意的只是王虎?
歐陽族長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東臨,說不定柳之風早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王虎,而自己還傻了吧唧的當做是籌碼呢,看來不出血是不行了。
歐陽族長臉sè順便變得非常誠懇,讓人感嘆他的適應力只強悍,道:“這次的事情非常突然,作爲流雲高原上的家族之一,爲保護居民而戰死的將士們都是勇猛的戰士,所以這次的撫卹金,我歐陽家出三分之一,這裡是三十萬金幣,先放在這裡,不夠的話,只消差人說一聲。”
歐陽族長將儲物戒指打開,金幣像是飛雪一般飄了出來。
“別動”桑列圖似乎現了什麼,從歐陽族長的手指上摘下了儲物戒指,道:“好東西呀,好東西呀,喲,你們看,這裡面竟然有五立方米的空間,確實是罕見之物,喂東臨,你有嗎?”
“沒有,像我這樣的xiao屁孩怎麼能配得上這種奢侈品。”東臨攤攤手曬然一笑。
桑列圖嘆口氣,戒指在幾個人手中傳着,最後回到了桑列圖的手中,歐陽族長的眼珠子一直在圍繞着這枚戒指轉動着,眼神裡似乎非常的不甘。
“哦,既然長老喜歡,那就送給長老了。”歐陽族長臉上雖然微笑着,但是明顯的有幾絲肌rou在不由自主的跳動着,笑容也顯得僵硬,很明顯是rou疼的要命。
“那多不好意思”桑列圖嘿然一笑,把戒指帶到了自己胖胖的手指上,“你們看,還真合適,這樣吧,我拿你的東西總是有些不太合適,這裡有點錢你先拿着,等我跟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值多少錢,一併補給你”
“不用,不用。”歐陽族長心說你給的錢也是我的,還好當時把別的東西都拿出去了,不然的話,那些賬冊若是在裡面,只怕歐陽家族得被滅十次的。
東臨淡然一笑,表情有些慵懶,道:“歐陽族長到底有什麼事就只管說,只要我們能辦到的。”
歐陽等的就是這句話,上身向東臨靠了靠,道:“這次事變我們歐陽家族沒能幫上城主府的忙,這心裡一直愧疚的要命,我…只想各位高擡貴手,放我們歐陽家一把,以後城主府的事,就是我們歐陽家的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既然這樣,那就先這樣,我們暫時不會爲難歐陽家,看你們的表現吧”東臨起身送客,並且喊道:“方大哥,把其他三個家族圍了沒有?”
“大人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方法斂意氣風的說道,而他的身後,都是一些受傷的將士,此時看起來卻是猙獰的要命。
歐陽淡淡的點點頭,帶着歐陽忠輝逃也似的跑了。其實他今天帶歐陽忠輝來,目的自然就是爲了示好,而且歐陽並不是傻子,在得知事情失敗之後,就已經想着逃離此地,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城牆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將整個太陽城包圍起來。
歐陽家族上層不是傻子,分析了情況之後,知道王虎確實不在。而帶着歐陽忠輝來,目的也是想用玄天mén的勢力震撼一下這些人,可是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柳之風。
出mén之後,歐陽忠輝不解道:“父親,幹嘛給他們那些錢?那些可是咱家的家底呀”
歐陽無奈道:“忠輝呀你以爲你爹想嗎?你爹別你更心疼那些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件事咱們畢竟是有份的。”
“啊?”歐陽忠輝瞪大了眼珠子,道:“爹你真的參與了?”
歐陽默默的點點頭,道:“誰知道這個葉家做事這麼不靠譜,而那個烈焰宗也是傻蛋一幫,也沒了音訊,他們要是有爹做事一半誠信就不會是這個場面了。”
“爹你怎麼能這麼做,當時我給你信不是說了嗎?以後要儘量jiao好王虎,人家…還救過我的命呢”歐陽忠輝埋怨着自己的父親,感覺他做事離譜的要命。
歐陽無奈道:“你知道什麼?若是不按照葉家的做,咱們家族都被滅了幾次了,昨晚你也看到了,葉家現在的勢力有多強大,咱們歐陽家十個綁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只知道修煉武能,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起sè,什麼時候爹帶着你走出去的時候,所有的人看見你都向你施禮,那時候就好了,唉,希望只在你身上了。”
歐陽忠輝一愣,第一次聽到爹埋怨自己,而且歐陽忠輝自問,自己的修爲現在是無爲境界一重入mén期,而且自己還是有三十歲,在整個宗mén來說,都是巔峰的存在,平時也是罕見對手,爲什麼一回到家,回到流雲高原,特別是遇到與王虎相關的事情,自己怎麼就變得沒有實力了呢。
最後歐陽父子兩個忽然四目相對,想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應該得罪王虎。
桑列圖看着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嘿然一笑,道:“東臨,你說若是將這個東西送給老爸的話,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東臨暢想了一下,道:“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不過咱倆從xiao到大,貌似除了惹事之外,還真就沒有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呢”
“好像還真是沒有,誒…”剛剛還誇非常合身的戒指此時倒是拿不出來了,原本就像是一根féi香腸上套了一個緊箍咒一樣的,當時大家看着桑列圖誇戒指適合的時候,沒好意思笑,現在……
最後還是憐兒用了一些用來洗臉的洗漱品擦在戒指上才滑了下來,桑列圖看着紅腫的手指,無奈道:“看來訛詐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啊”
憐兒笑道:“你呀不過倒是tǐng聰明的,那三十萬金幣雖然數目不xiao,可是與這戒指比起來倒顯得無足輕重了,屬於有價無市的,這東西你留着吧,到時候都選幾樣稱心的東西給家人送去,別隻爲了宗mén而忽視了家庭。”
“嘿,憐兒嫂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過這次死傷的兄弟怎麼多,我也不能看着,這樣吧,我拿十萬金幣給受傷的兄弟們補貼家用。”桑列圖說着說着眼圈紅,不過卻也更加痛恨了葉家。
東臨不屑道:“好了,別在那整沒用的了,現在,咱們就去葉家”
方法斂在前邊帶路,足有三千人的城衛軍將葉家圍個水泄不通,上官威武和呼延成風、還有林家的幾名長老都在這裡守候着。
“副城主,您來了。”林家的幾名長老顯然是恨葉家咬牙切齒的,但是此時對東臨卻無比的恭敬,很顯然,這一切都虧了他們,若是沒有他們,林家早就換主了。
居民們此時也圍了過來,不過他們自己保持着距離,對東臨等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對葉家的所作所爲痛恨無比。
不過葉家此時倒是肅靜,甚至隱隱能聽到哭泣的聲音,東臨道:“方大哥,現在看你的了,帶人將葉家的人逐一登記,有職位者一律問罪,嚴重者直接斬殺,這次絕對不能留着他們。”
方法斂施禮道:“是看我的好了”
可就在此時,葉家的大mén開了,管家葉寒心臉sèyīn沉,看着mén外的衆人說道:“你們要擅闖民宅嗎?”
東臨冷笑道:“你們的所作所爲想必不用我來說了吧?”
“我們?我們做了什麼?我們葉家雖然說並不是一直奉公守法,不過就算是偶做它事,你們也要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葉家八千人口絕對不容許有人踐踏葉家的mén楣。”
“喲喲喲這時候想起mén楣來了。”桑列圖大腹便便的站了出來,道:“我問你,葉不冷何在?”
葉寒心眼睛頓時微紅,對着天空微微施禮道:“我家家主昨夜突然得了風寒之症,現在已經英年早逝,難道你們還要褻瀆他的靈魂嗎?”
“褻瀆?你問問城中數十萬百姓會不會認爲這是褻瀆吧”桑列圖臉sè一黑,道:“我現在要例行檢查,若是有人阻攔,殺無赦”
“就憑你?”葉寒心此時也只能是拖一時算一時,只盼着少主能夠逃出去,而且家族之中,能夠拖延時間的,也只有自己了,想到這裡,頓時暴起渾身氣勢,“沒有證據就想搜查,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
王愉東剛剛走過來,直到趙博軍的房mén開了,白瑞請許方士進去檢查確定傷勢已經穩定,只需時日來調養的時候,王愉東才離開,很顯然,這對曾經的死對頭,現在是鐵桿。
看到葉寒心獨自一人,明顯是在拖延時間,而葉寒心強大的修爲一旦爆之後,將所有的人都推向一邊,從而葉寒心更加得意了,他看出來,這些人沒人是自己的對手,就算是城主府臨時chou調人手,而少主早就藏起來,伺機逃出去。
王愉東原本就帶着一股氣,現在看到這個場面更加氣憤,當下將武能催到極致,手中烈焰刀突然變幻了一個樣子,看起來竟然有點像寶劍一般。
這時候人們才現,原來王愉東帶着一個手鐲,烈焰刀突然收起,換出來一把玄冰劍,衆人一驚,原來那手鐲竟然也是有空間屬xìng的。
王愉東就是要用趙博軍的玄冰劍來斬殺敵人,在這些貴族子弟的眼中,一切侵犯貴族權利的人都要死,雖然他現在已經收斂了很多,王虎能忍,但是他卻不會一忍再忍。
夏洛特.七星光芒劍口中輕喝一聲,別人並沒有聽清楚是什麼,不過能夠站在暴起氣勢的葉寒心面前,就已經說明實力不一般。
只見王愉東身形頓然停住,身體微微前傾,左手抓着劍鞘,右手握着劍柄,不過卻只有三根手指握着,大拇指與食指搭在劍柄上,衆人均是一驚,這樣的握法,只要寶劍都握不住吧。
“這孩子是怎麼了?”人羣中的柳之風問東臨道,“這樣的出招式我雖然沒見過,不過我知道這樣的握劍柄的方式絕對是握不住的,只要出招,強大的武能帶動寶劍之時,一定會將寶劍掙脫手的。”
東臨點點頭,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招式,不過我想,王愉東不傻。”
桑列圖嘿然一笑,眼神之中滿是讚許,很顯然桑列圖知道這招的jīng妙之處,而且王愉東做的要比自己好的多,唉這就是差距呀桑列圖嘆口氣,雖然自己有幾招武能技非常熟練且犀利,但是這招卻是一直沒有掌握好,拍拍自己身上的féirou,心道,可能與這個有關吧
葉寒心手中寶劍隨意的握在手中,以他多年的戰鬥經驗,竟然看不出王愉東的氣機和出招方式,看不出來這些,就說明找不到對手的破綻,不過葉寒心並不着急,只要王愉東出手,就一定會有破綻,到時候一擊必殺,給對手造成更大的震撼,時間就會更加充足,說不定地道已經挖通,葉家一衆骨幹會逃得遠遠的,令展勢力。
王愉東的站立方式就像是一股風就能把他吹倒,可是偏偏沒有吹倒,眼睛死死的盯着葉寒心。
葉寒心微微冷笑,他不出手,不代表自己不會出手,順便在斬殺幾個城衛軍或是平民,到時候就算是自己戰死了,也賺足了本,更何況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呢。
大1ang淘沙葉寒心手中寶劍突然充滿了寒氣,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冰涼,甚至變成了細xiao的冰晶,在隨着寶劍的揮動而流動着。
噗不遠處幾名看熱鬧的平民抵抗不住這股寒氣,直接被空氣撕裂的扭曲力量當場擊殺。
“呀我們只是看熱鬧的,這老兔崽子竟然下這麼狠的手,城主大人,千萬不能放過他。”
“對城主大人這次千萬不能再心慈手軟了,這位長老,殺了那個老兔崽子,我們只是打醬油路過的,他都不留手。”
方法斂也沒想到葉寒心竟然這麼yīn,一個運行的招式竟然殺傷力這麼遠,所以將看熱鬧的人再次推遠,那些人看見躺在地面的屍體,基本不用推,畢竟血淋淋的屍體擺在那裡。
“哼想看葉家的笑話,你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葉寒心冷笑道。
“葉家絕技大1ang淘沙東哥,你xiao心點。”城衛軍之中有見識過這招的戰士,當下提醒道。
再看葉寒心,身形已經向王愉東猛撲過去,而且夾雜着撕裂空氣的聲音,還帶着無數的冰晶,整個人都變得扭曲起來,鬼哭狼嚎一般。
“糟了王愉東不是對手。”所有人心裡都映照出了這個想法。
葉寒心此時幾乎看到了王愉東眼神深處的仇恨,竟然比之前更加加深了一層,不過眼神是不能殺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