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了,我們不要垂頭喪與。要是要師傅看到我們泣什不得罵我們一點朝氣都沒有王虎拍着青天行的肩膀,沉聲說道:“我們要相信師傅,他把一切都準備的這麼妥當,也肯定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可以再見到他。到那時,一定要讓他爲我們的成就而驕傲。”
“嗯”。青天行堅定的點了下頭。
“我們今天去學院嗎?”青天行遙望着東方說道,那時木易院長室的所在地。
王虎順着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微眯着雙眼,沉聲答道:“去,當然要去。師傅在沐陽生活了這麼多年,吃住都在院長室,那裡幾乎就是他的一切,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清晨的沐陽學院,格外的安靜的。學員們早就放假,只留下了幾個必要的老師在學院中,也沒有了往日的喧囂。見他們兩人前來,這些老師都禮遇有加,他們兩人可以說是沐陽學院有史以來出色的學員,以後不管去哪裡,都代表着的是沐陽學院的顏面,值得他們恭謹相統
木易和青天行卻連還禮的心情都欠奉,兩人直接奔向院長室。拿着許方士給他們的鑰匙,兩個人打開房門。時間在這裡好像停止了,一切都還保持着十天前的原樣,桌上還有木易沒有處理完的文件。兩旁的書櫃上,則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武烈書籍,還有木易自己所做的讀書筆記。
一把躺椅擺放在窗簾半開的落地窗前,王虎彷佛能看到木易坐在上面,安詳的看着窗外的日升日落,注視着時間在整個沐陽城的緩緩流動。
兩人都很沉默,動作也小心翼翼,好像稍微大點,就會驚動了什麼一般。他們的手指隨着目光,輕輕地觸摸過房內的每一件物體。表情也愈的沉重。
王虎緩緩的坐在木易常坐的那張辦公椅上,兩邊的扶手早就磨的亮,他的雙手搭在上面,隱約還能體會到木易摸着扶手沉思的模樣。
青天行一本本的翻過那些書籍,這些年的光陰,木易大部分的時間,都交給了它們。那一筆一劃的筆跡,銘記的是木易的歲月,還有他一路走過的痕跡。
王虎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幾遍了以後現,房間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整理的很乾淨,老狐狸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有所不測,只有辦公桌上那幾份倒蓋着,看似沒有處理完的文件除外。
他信手翻開這幾份反常的文什,那是幾張已經簽好名字的房屋轉移證明,分別位於沐陽,王都,還有流雲。在文件的最後,一張小紙條出現在王虎的面前。內容一如既往的簡單:
留給你們的,收好。
就如同木易以前的所作所爲一樣,除了在最後一天,對王虎坦露了自己的心聲以外,其他時間,都在他們的背後默默的支持,默默的守護着他們,從不多言。
王虎按下那些文件,長長的嘆了口氣,木易又在幫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啊,連他們流雲的落腳點都定了下來,不用去查詢地址,王虎也知道,肯定是距離最合適的那種。
沐陽,流雲,王都?王虎想到了什麼,從文件中把王都的那份文件拿了出來,沐陽和流雲,是爲了讓他們能夠在練功的時候有地方住,爲什麼要給他們一棟王都的房子?有什麼用嗎?
文件很簡單,除了地址以外。就只有一個大概的面積,從書面情報上估計,應該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毒於地址,王虎根本就沒有去過王都,完全就無從知曉。
他緊皺着眉頭,在文件上仔細的打量一番後,將它放到了一邊。這或許是個線索吧,等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王都的這棟物業,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虎子,我剛剛翻了一下。差不多都是武烈方面的修煉書籍,然後就是一些大陸各地的風聞傳記,剩下的就是師傅的修煉筆記,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書太多,如果還想有進一步的現,恐怕要花上一番時間,完整的看上一遍青天行神情有些沮喪。
王虎掃過那些:“找個箱子,都收好吧,畢竟是師傅留給我們的
王虎打開辦公桌兩邊的抽屜,只是在一邊放着一袋紮好的金幣,王虎拿着掂量了一下,起碼有一百多個,已經足夠自己和青天行完成中級學院的學業,看來木易是怕自己把以前贏來的那些錢,都在夜影輸光了吧,所以留下了這些,連字條都沒有放一個。
儘管兩人經過卜以後,都有了斬萬金幣的身是眼前泣小小”甘,金幣,在兩人的眼中卻是沉甸甸的。王虎將它放入懷中,貼身收好。
校長室的內間,是木易的起居室,王虎推開房門。裡面一點裝飾都沒有,只有簡單的幾件被褥,牀頭櫃上疊放着他平日裡翻來覆去穿的那幾件衣服。整個房間完全讓人看不出,這曾經是一個玄妙境的武烈所居住的房屋。
王虎認識的玄妙境武烈,除了木易以外,只有兩個,段峰他不知道。張慶他卻很清楚,身爲沐陽城城主,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中。平日的生活雖然不算是窮奢極欲,可是傳聞中,城主府光是他每日的飲食花銷,就要十多個金幣,足夠一個三口之家過上富足的一年。
至於每兩年一次的城主府翻新,對於沐陽的那些商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盛宴,大筆大筆的訂單撒下去,餵飽了一批奸商。
相比較起來,木易的生活的簡陋的如苦行僧一般。當面對這一切時,王虎有些茫然了,對於老狐狸過去的種種,他完全不瞭解,不知道是怎麼的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木易。又是什麼讓他一個玄妙境武烈拋棄了重重繁華,最後來到了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城中。這些或許都要等自己去慢慢的摸索,一點點的解答。
兩人將房間裡面的一切都整理好,已經是乒陽西下。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兩人都沒有說過十句話,只是默默的收憐着這些東西。
他們忘記了疲累,忘記了肚餓,眼中有的,只有這些自己在收拾的東西。每一件東西上,似乎都能找到木易的影子。
兩人一人一個大木箱走回方術館時,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遠遠的就能看到憐兒正倚着門框守着他們,而在門口不遠處,許卿如正藉着油燈,看着方士書籍,顯然也在等他們。
見兩人前來,憐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到王虎身邊,幫他扶着木箱,王虎擠出了一個笑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幫忙。
“砰”。許卿如把書重重的摔在了桌上,一下就衝到了王虎面前,仰着頭,怒視着喜虎的雙眼,大聲道:“看你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像什麼?你們的那介。師傅不過是受傷,暫時找不到而已。可你們卻哭喪臉,是誰死了啊?如果讓木院長看到這副模樣,絕對會氣的給你們一人來上一下
看着女孩就算是怒,卻依然是清澈無比,從裡面能夠看到天上彎月的雙眼。王虎右手一握,往前一步,那長久鍛煉出來的強壯身軀帶來的壓迫感,讓許卿如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兩人幾乎是面對着面。
王虎死死的盯着婦的雙眼道:“以己度人,我想知道,如果不見的是許方士,你會如何?”
許卿如沒有想到,王虎的態度會如此強硬,心中卻不由跟着王虎的話語思量起來。的確,如果是自己的父親不見了,自己的表現或許比他還要不堪。
從木易離開那時候起,王虎便覺得有把火在心頭燃燒着。所以他會對李風采取斷然的措施,想要吧這股邪火泄出來,和青天行聯手殺掉李風后,稍微好了些。可在校長室的一天,睹物思人,又有些情緒在王虎的心頭鬱結,讓他無法排解。經過女孩這麼一撩撥,他情不自禁的就說了出來。
他心裡很清楚,女孩這是爲了自己好,在開解自己。語氣也漸漸緩和了下來。把扛在肩上的木箱,雙手抱在胸前,看着木箱中的那些:“人,我們肯定是找到的,但這些東西,我們也會收好。這些都是師傅留下來的。我們一定會將它們好好的保管,最後親手交到師傅手上。”
“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許卿如說完,便一把抓起桌上的書籍,扭頭而去。
憐兒站在王虎的身邊,柔聲說道:“剛剛許姐姐一直在這裡陪我等着你們,連晚飯都沒有吃
“哦?”王虎到沒有想到許卿如會這樣做,他擡頭看了下,女孩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處。
許方士揹負着雙手,正在小院中檢查着藥材的篩檢。看到王虎和青天行兩人揹着木箱進來,對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他也看出了兩人的情緒低落,卻不願多說什麼。在他看來,有些事情,年輕人總要經歷的,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