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賣書乞丐

“哥哥,考得怎麼樣?”藍靈衝出校門,撞了撞正幻想着十二號的妹妹有多漂亮的藍楓,將他從美夢中撞醒過來。

“死丫頭,你能不能撞輕一點,摔下去可是很丟面子的嘛!”藍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狠狠地敲了敲藍靈的頭。憤怒地道。當然了,藍楓是不可能被她一個弱女孩就能撞得倒的,某人只是變着法兒的報復一下藍靈。爲什麼報復?當然是因爲他這個色狼的名號傳開去了,不管美女丑女,見到他都敬而遠之,以致於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女朋友,就爲這個,藍靈的頭可沒被少敲過。

“哥哥,你這樣會將靈兒打笨的,輕點行不行,爸爸讓我帶你上街買衣服去,跟我走吧!不然你的白色風衣要被別人買走了。”藍靈抗議着拉着藍楓就走。

“急什麼,你沒看到滿街都有白衣服了嗎,本人引領的白色流行風已經盛行了,何愁買不到白風衣?哎,慢點,你急什麼啊?”藍楓被藍靈拖着就跑。

“你不急我急,白衣服多了,我喜歡的粉衣服就少了,我得快點去搶我昨天看到的那件粉色羽絨服呢!”藍靈焦急地說道。

藍楓苦笑:“要跑是嗎?你可別叫累,這次我不會再抱誰跑了!”藍楓說着加快了腳步。呼地上前,將藍靈拖了個踉蹌。不過藍靈很快就跟了上來。爲了她的絕種粉色羽絨服,她也不要命地逛奔了起來。

“哎,總算搶到手了。”走出商店的藍靈抱着羽絨服滿意地說道。額頭上的汗珠都還沒有幹。漂亮的瓜子臉白裡透紅,一雙靈慧的眼睛帶動長長的睫毛輕輕閃動,藍楓都不由看得心裡直跳。

“看什麼看,色眯眯的!”藍靈哼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將頭偏向一邊。藍楓被罵得怔了怔。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邪。因爲他又看到了周銳。

“靈兒,今天你不讓我看個飽,我就讓你完蛋”藍楓說着拖了拖藍靈,指向周銳的方向。

“啊,怎麼又撞到他了,哥哥,別,你別說,我讓你看個飽就是了”小魔女藍靈總算又妥脅下來,露出了她的小女兒態,低頭羞答答地說着。藍楓嘿嘿一笑,拉着藍靈就跑。他自己也不想看到周銳,要在周銳沒看到自己之前躲開,免得又被他追上幾條街。

避開了周銳之後,藍楓故意色色地盯着藍靈,看得藍靈心裡發毛,卻不敢再說他半個色字。羞紅了臉低着頭捏着自己的衣角。藍楓看到他害羞的樣子總算出了心裡那口惡氣,哈哈笑道:“靈兒,沒想到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哈哈哈,以後說話小心點,哥哥有時候會忍不住又身不由已,迫不得已,情不自已…………地想到告訴周銳的哦!”

“知道了,小氣哥哥!”藍靈嘟着嘴說着。向街的另一頭走去。她正爲自己被這個哥哥吃得死死的而生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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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一個乞丐正盤腿坐在路邊,他的前面沒有別的乞丐那樣的破碗,而是放着一本書,書的前面用粉筆寫了幾個大字“賣書換路費回家過年!書價兩百元。”但他那本書確實是太爛了點,封面上沾滿了泥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紅樓夢’三個字。封面又髒又破,加上那乞丐身上傳來的惡臭。破書還塊兩百塊,沒有人去看一眼。路過的人更是避得遠遠的。

藍楓走過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認真地打量起那個乞丐來。身上衣衫單薄,在這冬天的冷風裡冷得有些發紫。身上的惡臭是很燻人,但藍楓卻沒有像別人那樣避開。

“哥哥,走了,你看什麼啊,紅樓夢家裡又不是沒有,新華書店裡都才百來塊錢,這書又髒又破,看他做什麼?快走吧,這裡臭哄哄的難受死了。”藍靈捂住鼻子避得遠遠地叫道。

藍楓回頭瞪了一眼藍靈。眼中帶着些許憤怒。藍楓想到了偷渡回國後,腿上受傷時,好像還比這個乞丐還要狼狽一些,他想走了那個海邊農家,那個大叔在送自己走的時候,塞了一百塊錢時說過的話:‘你要做個好人’。想起自己流落異鄉,不能與家人團聚,每年過年都偷偷想家的心酸,他看到面前這個乞丐只是想要的車費回家過年,卻不願意像別人那樣乞討。心裡莫名的酸楚。藍靈的話讓他感到了世人的冷漠,這也是他瞪藍靈的原因。

藍靈還是第一次看到哥哥這麼瞪她,不由愣在了當場,眼淚不聽話的在眼眶中打轉。卻聽藍楓道:“靈兒,你身上還有多少錢,都拿出來。”

藍靈被藍楓瞪得心慌慌的,不自覺地就掏出了身上的五百多塊錢,遞過去道:“哥哥,這是爸爸給你買衣服的錢,我就這麼多了。”

藍楓接過,又從身上找出了方靜給他的錢裡沒有用完的一百多塊錢,合在一起放到那個一直盯着藍楓的乞丐面前道:“大叔,你帶着這些錢回家去吧,早日與家人團聚,過個團圓年。書你也帶回去吧。我們家有這書,多了也沒用。”

乞丐一言不發,接過了藍楓的錢,也沒說一聲謝謝。藍楓並不想要他什麼謝謝,給了他之後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突然當街脫了身上的純白外套,走到那個依舊盯着他的乞丐身邊,在路人紛紛跓足好奇中,將外套披在了乞丐的身上。道:“大叔,天冷了,早日回家吧,親人都盼着你呢!”

藍楓說完,在路人和藍靈驚訝的目光中,只穿了件毛衣拉着藍靈就走。留下那個依舊看着藍楓,一言不發全身黑乎乎的乞丐披着一件雪白的外套顯得不倫不類。

藍楓在脫下外套後,感覺有些冷,正想攔個計程車回家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錢都掏光了,只好拉着藍靈走路。

身後的乞丐看着他走了好遠,眼中閃過複雜的眼神,突然盯是光芒一閃而逝,站起來向藍楓追去。

藍楓沒走多遠就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由於並沒有感覺到殺氣,他也就裝着不知道。接着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兄弟,等等!”

藍楓轉身過去,居然是那個乞丐。他手裡還拿着那本髒兮兮的紅樓夢。遞給藍楓道:“小兄弟,你既然出了錢,書就歸你了,我不是乞丐,我只是賣書的人,你既然認爲這書值六百多塊,就不要辱沒了它,拿回去吧,我不想欠人的人情”說着他將那本髒兮兮的書塞給了藍楓,轉身就走。

“你——你這什麼態度,你給我站住!”藍靈有些火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受了人家的恩惠還這樣的態度。

那個乞丐還真的站住了,回頭過來沒有看藍靈,而是盯在藍楓的臉上。

藍楓笑了笑道:“大叔,我知道,人情債最難還,你快回家去吧,我們兩清了!”藍楓舉了舉手裡那本髒兮兮的書笑道。

那個賣書人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轉身消失在人流中。藍楓搖頭苦笑道:“真是個怪人”

藍靈嘟着嘴不滿地道:“他怪,你還怪點呢,這下好了,衣服沒買到,錢沒了,連身上的衣服都脫給了人家。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藍楓搖了搖頭道:“靈兒,你想知道我以前是多麼想回家來過年,與爸爸媽媽團聚的嗎?就像那個大叔一樣,我只是想回家來與家人一起過年。就那麼簡單。可是十多年了,我都沒法實現那個簡單的願望。我理解那個大叔的心情。衣服沒了,以後再買吧。可今年的年過了,就再得等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了。”

藍靈怔了怔,終於不再說什麼,默默地跟着藍楓往回走。不時擡頭在後面奇怪又複雜地看看藍楓的背影。猜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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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成義夫婦並沒有怪藍楓的作爲,反而誇了他一遍,讓藍楓更加敬佩自己的父母。

一家人都沒有誰在意那本紅樓夢,藍靈甚至讓藍楓扔掉它,不過藍楓沒有扔,因爲那個中年乞丐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還有最後的那句‘你不要辱沒了它’讓藍楓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藍楓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書的封面,實在是太髒了。於是決定先將封面撕下來扔了,將書收好就是,也不算辱沒了它。可當他揭開封面撕下時,整本書全散了架,啪啪地全掉到了地上。散落在地。

藍楓這才發現,散落在地的居然是六本薄冊子,只是用紅樓夢的封皮給包住了而已。

藍楓驚訝地拾起地上的六本小冊子,發現這些小冊子都是線裝的黑色封面古書。名字都怪怪的。

《逍遙神功》

《飄緲》

《幻風掌》

《蘭花指》

《逍遙散手七十二式》

《追風拳》

藍楓看得有些眼花繚亂了。他不明白那乞丐在搞什麼玄虛,裡面六本乾乾淨淨的書爲什麼非得用一張髒兮兮的書皮包着。

“等等!神功?步?掌?指?拳?散手?這……豈不是武功秘籍?天啊,難着是真的?”藍楓迫不及待地翻開書頁,當看清了裡面的那些圖上畫着的各種武打動作的時候,藍楓差點沒有從地上彈到天花板上去。別的他看不懂,但那本《逍遙散手七十二式》上面所繪的全是擒拿格鬥的技巧,裡面的動作雖然沒有他在殺手集中營裡學的那些手法那麼直接。但比他在殺手集中營裡學的那些手法精妙得多。《逍遙神功》神功是一本教授如何吐納修習內功的冊子,而《飄緲幻影》則是一種輕功。蘭花指是點穴手法。《幻風掌》和《追風腿》是掌法和腿法。看得藍楓血脈賁張。

“吔——,好人就是有好報!”藍楓在房間裡高聲歡呼起來。

門外立刻就響起了父母和藍靈擔憂的聲音:“楓兒(哥哥)你沒事吧”

藍楓嚇了一跳,忙將六本小冊子扔進被子裡面向外面道:“沒事,我沒事,”他將那張紅樓夢的封皮拿着打開了門,看到外面三人擔憂的表情,心中一暖,差點就將秘籍的事說了出來。不過他很清楚,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讓人知道了自己有什麼秘籍,可能會有貪心之人對家人不利。

於是笑道:“我沒事,爸媽,我好餓了,晚飯好了沒?”

父母見他都沒事,手裡拿着那本破書的封面準備出去扔掉,讓開了些道:“快好了,你這小傢伙沒事就大呼小叫的,考驗我們的神經哪?”

藍楓尷尬的笑了笑,借出去扔垃圾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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