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還在做夢麼?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到底!格然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這不是夢啊,這特麼的居然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假人頭做的?
格然用了吃奶的力氣把那個箱子踹到,人頭就像一個個皮球那樣骨碌碌的滾了出來。格然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了遲宥的頭髮,用身上帶着的那個傑斯彥想要殺了自己的圓規戳向那個人頭的嘴巴。結果,真的戳進去了,就像是戳到人臉一樣的感覺。
“唔、哼。。。。。。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了。”人頭和圓規同時掉到地上,格然雙臂環抱着自己的身體。
無聲地哭泣,是把聲音憋在心裡,把痛苦憋在心裡,崩潰的哭泣。
啪。由於身體的捲縮,上衣口袋裡的那封信,掉了出來。
【殺了格然,就能重生。放了格然,再次輪迴。真相,就在倉庫房。】
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自己!
對了!去找泣,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踢開那些人頭,格然彎着背跑到大廳裡像老鼠一般四處尋找着泣,到底,是把他關到哪裡去了!
“格然他好像已經知道了。”說話的是安曲筱,聽到她的聲音,格然一陣顫抖,立刻找了個柱子,躲在後面。
“知道了?”一邊的玖大聲的質問着安曲筱,“怎麼回事啊!怎麼會知道的?”
“還不就是遲宥嘛,居然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夾在漫畫書裡!真是個呆子!”泰淑也在他們之中。
原來,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有自己不知道。
原來,每個人都是裝出來的,只有自己傻乎乎的。
原來,每個人都想要殺了自己,只有自己。。。。。。
格然聽着他們一人一句,內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裂了,分成好幾瓣了。自己對他們的信任,自己對他們的友好,難道,他們感覺不出來麼?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他們只是逢場作戲麼?什麼好朋友,好兄弟,原來都只是表面上的!暗地裡,正在想方設法加害着自己。
“格然?”處於憤怒中的格然完全沒有看到已經站在自己旁邊的遲宥。而遲宥這麼一叫,也把那正在說着話的三個人嚇了一跳。
“滾開!”格然把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算是擦乾眼淚。接着一把推開遲宥,向後花園跑去。
“嗯?怎麼了?”遲宥莫名其妙的被推了一把,拍了拍屁股的灰,納悶的看着早已遠去的格然。
“白癡!”泰淑跑到遲宥身邊,扭了一下他的耳朵。“他都知道了已經。”
“是麼。”難怪他身爲一個男人會哭的這麼慘,同時被朋友和愛人欺騙的感覺,不是那麼好受的。
格然一路奔跑着,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經。不知不覺,跑到了森林裡面。
格然看着四周的樹木發出的沙沙聲,想必也在爲自己的傻而感到可笑吧。格然終於跑不動了,依靠着一棵大樹,停下來休息。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內幕?爲什麼大家都要追殺自己?自己有哪裡得罪他們了麼?泣,現在到底又在哪裡?什麼叫做輪迴?那些人頭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大家,好像都知道人頭的事情。
思考中,格然不停的扯着面前一棵小樹的葉子,忽然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小樹竟然被連根拔起,露出了一個小口,泥沙都像向小口裡流去。
這裡,怎麼會有小洞?格然看了看手上的小樹,早已死了,只不過用農藥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假象而已。那麼,這一塊土地也是假象麼?格然放下小樹,用手撥開泥沙,漸漸露出一個越來越大的洞,也漸漸露出洞裡的秘密。
“。。。。。。”格然再一次被嚇得失聲,又一次在崩潰的邊緣。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剛剛是人頭,現在就是屍體麼,一截截的手臂,一段段的大腿,看着就讓人嘔心反胃,一股奇怪的香味撲面而來。
無意中,格然掃到了一眼,有一具有人頭的屍體,再眯起眼睛看,那個完整的屍體,是屬於泣的。
“殺人。。。。。。。滅口麼?”格然跪倒在洞的旁邊,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呵呵。”
也不管幹淨或者骯髒,格然索性就躺在了洞口,頭向後仰着。
“哇唔!”剛把頭朝後仰着,就看到一張巨大的臉近乎貼着自己,空洞無神的眼白,沒有呼吸。格然一個翻身,看清了真面目。是傑斯彥。看來是有人把傑斯彥拋屍這裡的。只不過位置不對,角度不對,所以剛剛一下子沒看到。
格然舒緩了心口的一口氣,原來,是死人啊。
現在,連泣這唯一一條線索也被斬斷了,眼看着就要真相大白,結果依舊是一片混沌。來的時候,大家又說又笑,沒想到只是住了短短的幾日,自己以爲能夠堪比金堅的友情就這麼被摧毀了。
還有,還有格姍,格姍,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吧,還以爲哥哥能夠早點回家陪在她身邊呢。
【格姍,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嗯。。。。。。自己。】
【還有呢?】
【哥哥。。。。。。】
【你很依賴哥哥麼?】
【嗯,希望哥哥能夠保護我。】
【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真的麼?】
【真的。】
【最愛哥哥了,哈哈。】
回想着與格姍在一起曾今說過的話,現如今,可能很難兌現了。可能,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一下午就這麼鬧騰過去了,夕陽也快下山了,雖然刺得眼睛很疼,但還是得好好的欣賞,因爲誰知道明天還會不會看見。
可能是因爲平時忽略,沒想到夕陽是這麼有風韻的景色。
“你在看什麼呢?”安曲筱擋住了最後的美好,彎着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