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個人,看着傑斯彥的屍體,吐了一口痰,厭惡的踹了兩腳,“沒用的東西。”說後,把傑斯彥的身體翻了過來,用一根長長的銀器前端在傑斯彥的衣服上戳了一個洞,再把整個銀器伸進去,一路拖着傑斯彥來到了一棵小樹旁。在小樹旁,鏟開一些覆蓋在表面的土,露出一個大洞,那股奇怪的香味從洞裡飄出來。那個人把傑斯彥放在洞口,往裡一踢,傑斯彥掉了下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格然和其他人一起圍坐在泣的四周。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陰晴不定的,說不出來的一種氣氛。
“你,爲什麼要殺我。”格然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這個人,他並不是那種一點道理都不講的暴徒啊,在山洞裡的那些談話,可以反射他的爲人。
泣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不願意擡一下。
“爲什麼,我必須死?”格然想起了在山洞裡泣說的最後一句話。
泣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沒有擡頭,沒有說話。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表現出十分緊張的樣子,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到泣的身上。
“算了。”倫先生看着這種沉默,提出了他的想法,“先把他關起來,晚上再說。現在我們都先吃飯吧,大家應該都餓了吧。”
餓麼?現在的情況,格然撐都快撐死了,還有好幾個疑問都沒消化完呢。
“我就不吃了。”格然自己回到了二樓的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樓下的人,面面相覷。
格然躺在牀上,聽着樓下的刀叉聲,心又不得不重新糾結了起來。拿起遲宥放在旁邊的搞笑漫畫書,想放鬆放鬆。
叨叨叨。那是過了一段時間後敲在格然門上的聲音。
“格然,我是安老師。”門外的人說着。
安老師。。。。。。麼?格然慢慢地爬下牀,起身給安曲筱開門。
安曲筱端着一碗薩拉和一碗飯,站在門口,看見門開了,尾隨着格然一同進了房間。
“快吃點吧。”安曲筱優雅地笑着,放下手中的東西,看着坐在牀上的格然。“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們特意留給你的。”
格然沒有動,只是上半身躺在了牀上,與腳形成了一個一百度。
安曲筱也走到格然的牀邊,理了理衣服,坐在格然旁邊。
“我們都知道這幾天你很不容易,我們也知道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安曲筱揉了揉垂在格然眼前的劉海,那劉海是那麼長,遮住了視線,也彷彿遮住了格然未來的希望。“但你不能因爲他們,就折磨自己呀,多少吃一點吧。”
安曲筱伸手端來薩拉,打算親自餵給格然吃。
“你知道我愛你麼?”格然抓住安曲筱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用微弱的聲音問着。
“。。。。。。”安曲筱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身子,在格然的前額上留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
“呵呵。”格然突然地打開安曲筱端着薩拉的那個手,直起身子,向另一邊倒去,而在那一邊的安曲筱沒想到會這樣,措不及防的被壓到了下去。
格然吮吸着他愛人的脣,吻得那麼深,那麼狠。
“你、在幹嗎!”一個巴掌扇到格然的臉上,安曲筱的手中留下了從格然臉上帶來的液體,鹹鹹的液體。
格然,在哭。
被扇開的格然想要抹掉臉上的液體,但似乎淚水並不是那麼好忍住的,淚水加着笑臉“演不下去了麼?”
安曲筱沒有預料到會這樣,是自己太狠了麼?但,自己也沒有騙他什麼呀,除了那件事,那件事,他不可能會知道。“演什麼?”
格然搖着頭,用手堵住耳朵,淚水,鼻水,止不住的流下來。“算了。“
安曲筱聽了這話,意識到了什麼,但很快又被她自己否決了。“對,是他們不對,是他們不好。”
格然拿起那本搞笑漫畫書,從裡面抽出一張紙。
安曲筱一看到那張紙就發了瘋似的想要搶過來。“你在哪裡拿到的?”
“你、你們、還想繼續麼?”格然把手臂伸高,抽泣着說出這一句話,隨即,奪門而出。
“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逼得你們要這樣做。”格然擦乾淚水,然後淚水又流了出來。再次擦乾淚水,淚水卻又流了出來,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信上說的一切讓他感到絕望,撕心裂肺。
砰。那個像倉庫一樣的房間門被格然一腳踹開,他發瘋似得亂踢亂扔,直到有一個箱子,那麼重,箱子的顏色那麼深。拉開一直關閉着的窗簾,格然真真實實的看清楚了。那麼深,是因爲乾涸的血會變成黑色,那麼幹,是因爲乾涸的血,會結成疤,一片片附在箱子上,而這些血,是從箱子裡由內而外流出的。
那些怪味道,也正是從這個箱子中散發出來的。
格然嚥了一口口水,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裡面是什麼,自己都一定要看看!一定要看看要殺了自己的原因。
啪。箱子被打開了。味道愈演愈烈,而裡面的一切一切,足以使格然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那是一個個人頭,如果單是一個個人頭的話可能不會讓格然嚇成這樣。那些人頭,分別是時赫玖,時赫泣,泰淑,安曲筱,遲宥,以及另一個人的,但那個人可能由於腐爛的較快,根本看不清五官。箱子裡總共有幾十個人頭,都是這些人的,也就是說,安曲筱的人頭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十幾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格然雙腿盤了起來,頹廢的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