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書架上的書可是很正經的,都是一些宗門裡的長老們對於修行的講解和感悟,還有一些歷史神話的書籍。
陳墨看着這間房間,有些說不上的奇怪之處,但不知道是哪裡。
翻動一本《中外神話全解》,上面有着各色記號筆標註的一些文字。
“哎,陳墨,這邊。”王辭對着陳墨說道。
陳墨走過去,發現在一個火盆裡有着一些被燃盡的灰燼,像是某些紙張。
“別動,上面好像寫着些什麼。”陳墨看着灰燼上有着一些白色的字跡。
但只能依稀看見幾個字,完全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王辭拍了拍陳墨,指了指火盆裡的另外一處。
只見這片紙張的灰燼上寫着一個名字:張啓德。
陳墨看見這個名字不由眼前一亮,這是死亡的八人中一名男性弟子的名字。
再將火堆裡的灰燼用靈力分開之後,又陸續發現了另外兩人的名字,都是八人當中死的男性弟子。
“凝!”陳墨催動體內時間之力,將這些灰燼凝結,放入自己的納戒之中。
“看來這八人的死不是意外,而且這個西門春雪就是關鍵!”陳墨看向兩人說道。
找到這灰燼裡的訊息之後,三人又各自散開,仔細檢查起來。
照剛纔的發現,這個房間顯然十分重要。
陳墨回到書櫃上,仔細的看着書上的內容,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正當陳墨準備換另一本書看時,卻發現有一本書是倒着放的。
好奇之下,陳墨拿起了這本書。
“《詭異邪靈錄》?這是本什麼書?”陳墨眉頭微皺,翻閱起來。
這本書上做記號的標記顏色都是暗紅色,跟之前在龍兆古房間內發現的那詭異圖畫顏色一樣。
“邪靈、怨氣、古葬、含冤。”陳墨看着這些標上記號的字眼眉頭緊皺。
這跟剛纔那本書可不一樣。
再次翻開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血紅色死字,這讓陳墨差點將書給扔出去。
“有點嚇人。”陳墨心中喃喃道。
再往後翻,後面的短落就再也沒打上那種暗紅的標記,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整片血紅的大字。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厚厚的書殼上有着明顯的修補痕跡。
陳墨直接暴力破壞,從書殼背後找到一張青色的信紙。
“初見你時,如春風拂動湖面,我的心裡蕩起了漣漪。霜月漫天,星火寂寥,遠隔千里,情意難消,只願天上皎月,待我護你身旁,但我很快就要來到你的身邊,我快要戰勝它了……”
陳墨強忍着不適讀出了信紙上的字。
而一旁正在尋找線索的夕雲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
“這……這是在對我表白嗎?”
“陳師兄怎麼這個樣子,我還沒有準備好!”
夕雲心中小鹿哐哐亂撞,一時間六神無主。
“龍兆古。”
直到陳墨最後三個字讀出來,夕雲愣了一下,臉上立馬紅的像熟透的紅蘋果。
“這是情書?”王辭走了上來,問道。
“看樣子是的,而且落款是龍兆古。”陳墨回答道。
“看這封書信的樣子,這封信恐怕寫了很久了。”
“應該有幾年了。”陳墨點點頭說道。
“哎?你說這西門春雪爲什麼要燒燬那些有着死去弟子名字的書信?”王辭問道。
“你是說?”陳墨看着手裡的信,出口道。
“沒錯,據我所知,這個西門春雪在內門弟子中的聲譽很好,身材美貌更是頂尖。恐怕這些燒燬的紙張是那些弟子寫給西門春雪的情書。”王辭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有道理。”
“我有些好奇,你說這西門春雪一直留着這份情書,顯然是對龍兆古念念不忘,他們爲什麼不在一起呢?宗門也沒有規定不能談戀愛的。”王辭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誰知道呢,要不你開壇作法問問她?”
“我要有這能力就好了。”
忽然,陳墨像是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個房間裡奇怪在哪兒了。”
“在哪兒?”王辭和夕雲看了過來問道。
“還是你給的我啓發,是鏡子!你看她梳妝檯前這麼多種類的胭脂水粉,竟然沒有鏡子。”陳墨指着那梳妝檯上說道。
“那這又能證明什麼呢?”王辭疑惑道。
“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西門春雪不想看見自己的臉。”陳墨說道。
三人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再也沒在房間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來到另一名女弟子那裡,也沒找到東西。
回去的路上,陳墨和王辭兩人在一起探討剛纔蒐集到的信息。
“看來這次事件的核心在於龍兆古和西門春雪兩人。”
“你說有沒有可能西門春雪是歸零閣的人。”王辭出聲問道。
“那這歸零閣爲了什麼?自己組織裡的人也要殺掉?”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其他宗門也有弟子被殺,同樣也是八個人。”
“這……”
陳墨帶着王辭一起,來到了宗門大廳,在高座上,木虛正在看着手中的資料。
“師尊,有發現。”陳墨上前問道。
“哦?快說說。”
陳墨將剛纔找到的東西放在木虛身前。
並講述了當時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想法。
“你確定這些東西跟他們被殺有直接關係?”木虛看着這些東西問道。
陳墨一時語塞,這些東西好像確實跟這次襲殺沒有直接關聯。
“現在不是沒有頭緒嘛,我們這些發現也確實能夠證明他們之間的聯繫。”陳墨說道。
木虛點了點頭,確實,八人之間有所關聯是一定的,但迄今爲止也好像只有陳墨找到的這些能將八人串聯在一起,而這八人的中心,便是西門春雪。
“那你朝着這條線盡力查下去吧,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我報備。”木虛揮了揮手,示意陳墨退下。
“好,弟子告退!”
“哎……跑這麼一點時間就能得到一枚凌幽丹,真是好兄弟啊!”王辭伸了個懶腰,對着陳墨笑道。
“你這剛出門就忘了?剛纔師尊可是說我朝着這條線查下去。”陳墨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跟着你,直到搞清楚這件事情?”王辭有些難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