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木虛有些神色不悅地看着說話之人。
“我只是想問問,這關於‘歸零閣’太多事情都是你們宗門的這位聖子發現的,就連我們的調查方向也基本在他的操控下進行。”說話之人臉色不改,緊緊盯着陳墨緩緩說道。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若你們選擇不相信,那我也辦法。”陳墨攤着手說道。
“哎,大家別這樣,都是爲了剿滅‘歸零閣’,別傷了和氣。”另一名宗門議事庭的長老見現場情況有些焦灼,便出聲說道。
“哼,我們能提供的信息就是這些,諸位請回吧。”木虛冷哼一聲。
那幾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朝着宗門大廳之外走去。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這期間,那位從一等宗門下來的長老帶領着衆宗門不斷清掃周圍地域,也陸續發現了很多實驗場所。
但“歸零閣”和洛家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天早上,陳墨正從修煉狀態中退出。
忽然,體內那世界之心碎片彷彿受到牽引一般,體內的靈氣也跟着一起逐漸沸騰起來。
正當陳墨感到奇怪之際,一聲沉重的聲音從天穹中響起,在星球上的所有生靈都聽到了這道聲音。
陳墨擡起頭,望向天際,只見原本那蔚藍的天空被一股紅色氣息鋪滿。
絢麗而妖異。
接着,便是大地上開始不斷冒出一道道靈氣,這些靈氣呈現出白色,肉眼可見,比之平常吸收的靈氣更爲精純。
在天空下的衆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着周邊這驚奇的一幕。
所有修煉者都彷彿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枷鎖被打破,自身修爲在瘋狂提升。
陳墨此時也不例外,周圍天地間那股白色氣息瀰漫而出,便朝着他的體內瘋狂涌入。
這是這個世界最爲本源的力量,他的修爲在不斷提升。
直接衝破了尊者大關,並且還在逐步提升。
終於,半個時辰之後,陳墨的修爲停留在了尊境九重。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不敢相信,但感受到自己身軀中傳來的力量,讓他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宗門裡也傳出一陣喧鬧的聲音,所有弟子和長老都在剛纔那變化之中修爲增長了不少。
“你修爲增長了多少?”
“三個境界,足以我好幾年的苦修了。”
“三個境界?真不愧是你,我才增長了兩個境界。”
“也不知道那些怪物都增長了多少。”
走在宗門內,到處都是這樣的聲音。
“來一趟宗門大廳。”突然,陳墨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陳墨一愣,這是雪天七的聲音,這是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一路來到宗門大廳,這裡只有木虛和雪天七兩人。
木虛此時也成功晉級了尊者境界,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尊者的威嚴。
“師尊,雪長老。”陳墨微微拱手出聲說道。
“尊境九重?”雪天七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墨身上,接着帶着不可置信的聲音問道。
“額……對,至於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陳墨摸着後腦,答道。
“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你。”雪天七臉上難得展現出笑意。
陳墨心中升起了一絲好奇,想要打探雪天七的修爲。
但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他的探查。
“別探查了,聖境。”雪天七輕輕抿了一口茶笑着說道。
聖境?!
這在修道城內還從沒聽說過有此等強者,最高的一等宗門之內最強的人也好像只有尊境九重的修爲吧?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在剛纔之前,這片天地還未完全覺醒,修爲最高也只能在尊境九重。”
“剛纔世界之心被激活了,天地間不再具有限制,我們這個時候的修爲便不再被封印了。”雪天七淡淡地說道。
“那您剛纔進階了多少修爲?”陳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不是這片世界的人,自然不會受到這片世界的恩惠,但封印的修爲也不再受限制了。”雪天七答道。
“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陳墨點了點頭,又接着問道。
“你知道我爲何會讓全族加入安道宗嗎?”雪天七沒有回答,反而對着陳墨問道。
“不清楚。”陳墨搖了搖頭。
他剛開始以爲是因爲自己和雪唸的關係,但後面細細想來,這個說法又不太能站的住腳。
“是因爲我感受到這片世界跟我原本的世界的壁障越來越薄了,我們族羣希望能在後面的時間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
“當然,還有很大部分是因爲你。起初遇見你,我便在你身上見到了特殊的地方,你體內也擁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雪天七接着說道。
陳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如今天地封印開放,這片天地的修士修爲便不會受到壓制,但也就意味着,那些詭異生物可以隨意降落在世界之上,且實力不受壓制。”雪天七沉聲說道。
陳墨和木虛都是安靜下來,他們兩人很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但你們也不用那麼着急,我原來的世界,也會降臨在世界上,幫助你們抵禦詭異生物。”雪天七接着說道。
“您原來的世界是什麼世界?”陳墨問道。
“神虛界,也就是遠古神話世界,它真的存在!”雪天七緩緩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來預防接下來詭異生物的入侵?”木虛出聲問道。
“抓緊提升實力吧,我可能不會在這裡呆太久了。”雪天七出聲說道。
……
從宗門大廳出來之後,陳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父母留給他的卷軸。
灌注自己身上的力量之後,那捲軸緩緩展開,一道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字體出現在陳墨眼前:
小墨,當你能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我們已經不在人世間了,我們要前往北上,去封印西伯利亞的天柱,這是我們的使命,也是責任。
但我們多希望你看不見這句話,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你體內的異魂是我們爲你留下自保的手段。
……
……
沒看見你娶妻生子,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小墨,爸爸媽媽始終愛你。
讀完這封書信,眼淚從眼角滑落,手中止不住地連連顫抖。
“北方,北方,西伯利亞天柱!”陳墨口中不斷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