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聲警笛響起。
下來一羣身着特殊服飾的人,並將現場周圍給圍了起來。
這一行動也引起了桐梓館內許多人的注意。
兩名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看見陳墨等人,上前詢問,這兩名制服與其他人不同,顯然是領導。
“是你們聯繫的嗎?”其中一名男子上前問道。
“是的。”
“能具體說說細節嗎?”那名男子出聲道,示意旁邊的人做好筆記。
陳墨將情況給男子說完,負責處理‘詭異’屍體的人擡着一個鐵籠,整個鐵籠包裹着黑色的布,運上了一輛車。
“多謝,如果後續還有問題,還請配合。”那名男子見屍體裝上車,周圍痕跡也已經被處理乾淨,伸出手說道,準備走了。
“好。”
“唉?小黎?你怎麼在這兒?”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程清黎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暗道不妙。
陳墨轉過頭看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看着程清黎。
男子身上穿着正裝,面容看上去十分威嚴,雖然頭頂暗生白髮,但雙眼炯炯有神。身後跟着的兩個彪形大漢,像是保鏢。
“爸。”程清黎喊道。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這幾位是?”程一雲問道。
程清黎將自己剛纔這裡發生的事說給了自己父親聽,聽完後看着不自覺的看向了陳墨。
陳墨被這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程局。”先前與陳墨交談的那名警官此時也出聲打招呼。
“小樓,事情都做好了?”程一雲問道。
“報告程局,都處理好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不會對周圍人羣造成恐慌。”那名被叫做小樓的男子正聲回答道。
“好。”
隨着警車離去,程一雲將目光看向了陳墨四人:“幾位是小黎的同學嗎?上來坐坐吧。”
“叔叔,不太好吧。”張義此時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來,小黎在學校還請你們多多關照。”程一雲上前拉着陳墨等人。
幾人也不好拒絕,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剛纔程清黎的父親和那名被叫做小樓的談話之間,眼前這位可是佔據主導地位,他的身份肯定是警廳高官。
程清黎此時心亂如麻:“完了完了,他就死定了。”
到了程清黎家門前,陳墨四人被眼前的景象一驚。
這裡不同於剛纔的小區住房,而是一幢獨棟別墅,足有四層樓高,別墅周圍還有幾個帶着墨鏡的黑衣人把守。
陳墨看着前方的程清黎心裡不由想到:“真是個小富婆?”
以前雖然學校裡流傳着程清黎的家世不凡,但從沒有人具體說過,如今看來這何止是家世不凡,這分明是豪門望族。
入門,眼前高貴典雅的裝潢設計,再次震驚了四人。
這時,一名女子出現在幾人眼前,身穿着職場正裝,提着小包,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正要出門。
“這幾位是?”女子看向程一雲問道。
“小黎的同學,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程一雲問道。
“早上走的急,有些文件沒拿。歡迎你們來玩,清黎好好招待你的同學。”女子說完,踩着高跟鞋便出了門。
“小黎她媽媽就是這樣,活脫脫的工作狂人。”程一雲笑着解釋道。
程一雲將幾人帶到茶室,程清黎坐在程一雲身旁。
一旁的管家阿姨給他們各自沏上一杯茶。
“你們和小黎一樣也都是淨妖者嗎?”陳墨幾人坐下,程一雲便問道。
“是的。”
“我叫程一雲,是小黎的父親。”
張義幾人也都是自我介紹,輪到陳墨時,程一雲攥住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灑了一點。
一旁的程清黎此時心裡也不由的一顫。
“陳墨?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程一雲一邊笑着,一邊喝着茶。
“哦?”陳墨倒是有點驚訝。
“年少有爲,我在小黎口中聽到過你的名字。”
“過獎。”陳墨謙虛的說道,他以爲指的是自己淨妖者身份所作所爲。
聽到陳墨這句話,程一雲臉上笑容更甚。
“小黎,你帶着幾位同學去參觀一下,我跟這位陳墨有點事情要談談。”
“爸……”程清黎咬了咬朱脣,想要說什麼,但被程一雲攔下。
無法,只好帶着張義等人來到二樓陽臺。
……
“不知叔叔有什麼要說的。”陳墨有些好奇,什麼事要讓張義等人避開的。
“叫爸爸。”程一雲輕抿一口茶,說道。
“嗯?不好意思,我沒聽錯吧。”陳墨愕然,這小老頭搞什麼灰機,一上來讓人叫爸爸?看起來一臉正經的還有這嗜好?
“怎麼?不想對我女兒負責?”程一雲臉色變得有些怒色。
“不是,我怎麼就要對你女兒負責了?”陳墨不解的問道。
“好小子!你以爲你在學校的所作所爲我不知道嗎?前兩個星期你在女廁所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她自那以後就變得心事重重,你敢說跟你沒關係。”程一雲臉色更加陰沉。
陳墨一愣,陡然想起之前在學校內初次遇見吳闢時,與程清黎所發生的事情。
“叔叔,你聽我解釋。”陳墨趕忙說道。
程一雲耐着性子聽陳墨說完,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
“照你這麼說,你沒有跟我女兒發生什麼?”
“沒有,我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陳墨連連搖頭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你有喜歡的人嗎?”程一雲說道。
“額……這個……”陳墨一時難說。
“我想可能小黎是喜歡上你了,我從沒聽她在我面前提起過學校裡任何人的名字,但是對你……”程一雲頓了頓。
“叔叔,我們還未成年呢。”
“未成年咋了,我和小黎他母親也是你們這個時候談戀愛的。”程一雲眉頭一挑說道。
“你對小黎是什麼想法。”
“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同學。”陳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你確定?我家小黎任何方面條件都算的上是慶城頂尖吧?”程一雲對陳墨的回答有些意外。
門外,當陳墨說出只當自己是同學時,程清黎芳心一顫,一股不知道何處涌起的心酸將心中填滿,一股委屈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