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作爲你猜對謎底的獎勵,我請你吃炒麪片。”
然而唐蜜一點都不高興。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居然被人耍得團團轉。
秦容牽着唐蜜的手走到小攤兒面前,要了兩份炒麪片。
今天出來玩的人特別多,這個小攤兒的炒麪片又特別香,吸引了很多客人,小攤兒的桌椅都已經坐滿了。
秦容和唐蜜只能在旁邊等座。
好在沒等多久,就有兩個客人結賬走人了。
老闆娘連忙將桌子收拾乾淨,邀請秦容和唐蜜坐下。
秦容點了兩份炒麪片,然後問唐蜜:“你還想吃點別的嗎?”
唐蜜還賭氣,悶聲說道:“不用了。”
等老闆娘走後,秦容衝唐蜜拱了拱手,好聲好氣地哄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冒犯了,還請娘子原諒則個。”
唐蜜扭開臉,故意不看他。
這男人太腹黑了!要是輕易原諒他的話,回頭他肯定又會繼續套路她,必須要讓他吃點教訓。
此時那兩個已經結賬離開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回頭看向小攤兒,目光在唐蜜的背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疑惑。
跟在他身邊的隨從輕聲詢問:“老爺,怎麼不走了?”
中年男人遲疑片刻,最後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看錯了,他收回視線:“走吧。”
若是秦鎮山在這裡的話,一定可以聽出來,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非常熟悉,跟前幾日武家停在秦家門口的馬車裡的男人聲音一模一樣。
炒麪片的味道非常好。
唐蜜化悲憤爲食慾,將一大盤炒麪片都給吃光了。
吃飽喝足後,心裡頭的怒氣終於消散了些。
但代價是她被撐得肚子有點難受。
秦容扶着她緩步往回走,無奈地說道:“你要是實在吃不完,就不用吃了,何必勉強自己?”
唐蜜義正言辭地反駁:“浪費糧食可恥!”
“那你就給我吃,我幫你吃完。”
唐蜜沒好氣地哼道:“就不給你吃,你剛纔還故意耍我呢!”
“我剛纔不是耍你,我那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那我要是用同樣的方式騙你,你會覺得高興嗎?”
秦容莞爾一笑:“你要想吻我的話,不需要騙我,直接撲上來就行了,我很樂意的。”
“……”
唐蜜閉上嘴,不想再說話。
但臉頰卻不由自主地變紅了。
不怪她意志力不夠堅定,只怪敵人段數太高,她根本招架不住。
兩人走得很慢。
等他們回到茶館的時候,秦朗和秦印都已經坐在桌邊等了有一小會兒。
秦羽心細,他一眼就看到唐蜜格外紅潤的嘴脣,眸光微微變暗。
唐蜜甩開秦容的手,一屁股坐在秦穆身邊。
秦穆給她倒了杯熱茶:“玩得開心嗎?”
唐蜜端起茶,喝了兩口,小聲嘀咕:“本來是挺開心的……”
秦朗注意到她手邊放着的花燈,好奇地問道:“這是三郎猜燈謎贏來的花燈嗎?”
一說到猜燈謎,唐蜜就有點不自在。
更討厭的是,秦容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還在笑!
“是啊。”
秦朗盯着花燈看了會兒:“這燈上畫得是蜜蜜嗎?”
“嗯,是我畫的。”
聞言,秦印也湊過來,他看到燈籠上的少女身影,很是詫異:“五郎,你可以啊,這樣都能認出來是堂嫂。”
秦朗得意洋洋地笑道:“那當然,我們可是夫妻,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得出來。”
秦印豎起大拇指:“真厲害!”
即便什麼都沒問,秦羽就已經從唐蜜和秦容的互動中猜出了是怎麼一回事,心裡說不酸澀,那都是騙人的。
可如果三郎能把她留下來,秦羽也是願意接受的。
見到天色已晚,秦穆招呼大家回去。
唐蜜塞回來的三盞花燈,被掛在西院的院子裡,爲這個清冷的小院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夢裡唐蜜又見到了秦容。
他笑得非常溫柔,眼裡波光浮動:“是你先對我表白的。”
唐蜜很慌張:“我不是!我沒有!”
“是你先對我表白的。”
“是你對我表白……”
“是你……”
這句話就跟魔咒似的,在她夢裡不停地循環播放。
次日醒來,唐蜜睜開眼睛,整個人都還是木木的。
她再一次確定,秦容有個有毒的男人!
以後要離他遠點兒。
秦穆已經將早飯做好,唐蜜洗漱完畢就能直接去吃飯。
她走進堂屋看到了秦容,腳下微微一頓。
秦容衝她招手:“過來坐。”
唐蜜無視他,徑直走到秦朗身邊坐下。
秦容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問道:“你昨晚睡得好嗎?”
唐蜜正在盛粥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碗裡的粥給撒出去。
這男人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她想起昨晚夢裡那句不斷被刷屏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蜜將裝滿粥的碗用力放到他面前,沒好氣地說道:“我昨晚做了個噩夢!”
“夢見什麼了?”
“夢見了你。”
“……”
秦容難得地無語了一次。
見他無言以對,唐蜜心裡又高興了點兒。
其他人將他們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心情也是各不相同。
吃完早飯後,秦鎮越帶着一大家子回家去了,秦記美食鋪子被交給秦鎮山和郭氏兩口子代爲打理。
接下來的日子裡,秦印每天都會趕着牛車,將秦家做好的食材送去鎮上,放到秦記美食鋪子裡面售賣。
因爲有了鋪子,邱魚就不用再每天都跑去鎮上幫忙擺攤,不過他有空的時候,還是會來幫秦家送送貨物。
出了正月,就到春天了,外面的冰雪漸漸融化,但氣溫依舊很低。
周老爺拜完年,帶着妻兒回到了東河莊的別院。
陶五娘迫不及待地來找唐蜜。
上次她從唐蜜這裡買去的玉面白脂膏和梅花沁雪粉全都送出去了,那些女眷們在收到這兩樣東西后,使用了幾次,反響都非常好。
她們都來找陶五娘詢問購買渠道。
由於唐蜜曾表明不願參合到京城的水裡,所以陶五娘沒有說出唐蜜的名字,只說這兩樣脂粉是她從一個外地商人手裡買來的。
因陶五娘不願透露商人姓名,那些女眷無法自行購買,只能請陶五娘幫忙代購。
陶五娘這次來找唐蜜,正是爲了代購之事。
唐蜜:我走過最遠的路,就是三郎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