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泰按住了她的手,很快就鬆開了:“不用,我不渴,你在這裡坐着,用不着忙前忙後,只管在這裡休息就行了,況且,這些瀑布的水也是可以喝的。”
顧蓮也是怕他到時候喝了這些水拉肚子,要是真的出來一趟,就把人家給弄病了,這可是她的罪過了,她自個兒倒是沒有啥問題,反正以前啥都吃過,瀑布的水對於她來說是很乾淨的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把這花挖下來,我看這兩朵花長得都很緊實,而且在上頭挖的確是有些困難。”顧蓮也想起了當時她在峭壁上挖花的場景了,當時手指頭都感覺要挖掉了,不過阿郎帶了工具應該會覺得好些吧!
李容泰也想起來了她當時挖得滿手傷痕的時候,當時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他現在想起來竟是有幾分心疼了,看着顧蓮滿不在乎的談起的當時的事情,手指動了動,竟是想要撫她的頭,按耐了心裡面起的心思,他看着正奮鬥在峭壁上的阿郎。
“少爺,這花也實在是有些太難挖了,這樣挖的話,我要挖到什麼時候呀!”阿郎都快要哭了,原本以爲自己可以飛檐走壁,做這樣的事情不會太難,哪裡想到原來挖朵花竟是這樣的難,他也怕自己手臭,到時候把兩朵花給挖壞了。
顧蓮從坐着的石頭上站了起來,看着阿郎哭喪着臉的樣子,不由得在下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得讓他受受苦,才知道她當時挖這花的時候有多難,來的時候不是還信心滿滿的覺得這事情,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不要着急,慢慢來,現在天還早着呢!你小心着些就不會有大問題了,心裡面不着急才能夠把花挖下來呢!”
按他這樣的挖花速度,看來他們得在這裡吃中飯了,幸好這山看起來挺青翠的,應該有不少的野味在這裡亂竄吧!
“李公子,咱們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吃的東西,等阿郎哥下來後,就可以吃些美味可口的烤肉了,我都帶了調料過來了。”顧蓮甩了甩她的小包,裡面帶得全部都是烤肉的料。
李容泰也知道阿郎做事情肯定沒有她這麼快了,所以同意的點了點頭,倆人跟掛在峭壁上的阿郎說了一聲後,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裡去找吃的東西了。
今天不用顧蓮費力了,因爲李容泰用手中的石子,就把那些肥得不跑不動的兔子全部都弄死了,看着這樣的場面,顧蓮完全沒有什麼感覺,因爲她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況且,她也不是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公子,您可真是有夠厲害的。”顧蓮高興的豎起了拇指,使勁的誇獎道。
李容泰淡定的聽着她的誇獎,不過心裡面有絲絲的欣喜,這種欣喜不同與小時候讀書讀得好,父母誇獎的欣喜,這種欣喜裡面似乎還帶了一種甜意。
阿郎掛在峭壁上直到烤兔肉都熟了,香味都飄到鼻間了,他才費力的將兩朵花給挖了出來,從峭壁上下來,洗手都洗了老半天。
顧蓮把剝好的兔皮全部都捲了起來,到時候可以拿回去讓自家娘做一個圍脖,這樣的話脖子就不會這麼冷了,雖然是灰兔毛,但是看着還是很不錯的。
“阿郎哥,大功臣,辛苦了,趕緊過來吃東西,吃完咱們得趕緊下山,總感覺這風吹得人越來越冷了。”
阿郎表情焉焉的,將兩朵花全部都放好後,拿了烤兔肉用力的啃了起來:“你就別誇我了,要是你有我這功夫,說不定早就將這花給挖下來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樣的事情我竟做得這般差,真的是讓我心裡頭有些怪難受的。”
“凡事都有生熟,你不要過於強求。”李容泰安慰了他一句,看到他立馬生龍活虎的啃起了野兔肉,便用小刀削了一塊最嫩的兔肉送到了顧蓮的眼前。“吃飽些好下山。”
顧蓮自然是不會客氣,她聞着肉香就覺得口水要滴下來了,拿着李容泰遞過來的兔肉,三下五除二就吃下了肚子,而且還吃了一隻大大的兔腿,那味道真的是讓她回味無窮。
“你這手藝行啊,怎的比我烤的兔肉還要好吃,這兔子肉吃起來又嫩又香。”阿郎也是吃得肚子掂掂,感覺要站不起來了。
“用得調料好啊,我可是很會做飯的,行了,咱們下山吧!”顧蓮拍了拍自己的小包,得意的朝着阿郎搖頭晃腦一番。
李容泰看着地上的伴生花,將與鳳凰花糾纏在一起的白色大花托了起來:“這花給你,瞧這花的品相是極好的,你拿回去想要放在家裡頭或者是賣與旁人都能夠得些銀錢。”
顧蓮沒有想要拿這花的,況且,這裡的人對於花並不是特別的熱愛,都說皇上喜歡什麼,下頭的大臣還有百姓們都跟風,現在皇上喜歡的似乎就是舞刀弄劍,對於花這樣的東西只覺得好看,倒不會附庸風雅。
“不用了,我拿着這花也沒有用,雖然長得是好看,不過就算你拿給我,我也會想要送給你的,我想把這朵花送給你,我覺得公子配這花特別好看,是真的,你捧着這花的時候,這花感覺就像是您的化身似的,很美。”
李容泰看着手中的花,修長的手指碰了碰晶瑩的花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倒是沒有再強求着顧蓮將這花收下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便將這花收下了,謝謝。”
阿郎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爲何覺得公子和顧小娘子之間,有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氣氛,難道是他的眼拙了不成,但是他敢保證自己的眼睛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有問題的就是他們倆人了。
“不用謝,以後若是採着好花了,我還是想要送你。”顧蓮看着李容泰的笑,覺得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臉頰也變紅了。
李容泰看着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紅霞,小巧的耳廓似乎也有些紅意,本想再說幾句,但是阿郎的眼神不停的在他們倆人的身上掃來掃去,他也只能夠將想說的話再次的吞回肚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