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風大陸的順天盟裡面的幾個傢伙也幾乎爲了分家吵一了起來。因爲凌劍並不是按組合來的,而是按人頭計數。比如順天盟,在凌劍這裡的賬單和通知上分別是:凌一:“兩;凌二:“兩……更爲過分的,是凌遲私自又在下面添上了兩句話:前十名沒獎,後十名必罰!
大家都不在一起,誰知道誰拿出了多少?爲了不落後,自然是儘量往多了拿啊!一個個唯恐比別人少了而淪落到後十名的名單之中,人人心中都是無比清楚,前十名不獎也就罷了,但後十名必罰,那可,要命的,就算不要命,也得脫層皮……尤其是知道這通知居然走出自凌劍之手,頓時剩下的四十來人八十多隻眼珠子全都紅了,幾天的功夫,三個大陸幾乎所有的世家大族,但凡是有劣跡的都被抄了家!
與此同時,到處都是拍賣會揭竿而起,處處都在拍賣寶貝換銀子。
有兩夥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聯合在一起,然後又在內鬼西門柑的幫助之下,光天化日之中悍然截了玉家的運糧隊伍,然後半天之內將二十萬大軍的軍糧以低於原價十倍的價格賣給了窮苦大衆,然後攜款潛逃,溜的無影無蹤,二十萬大軍愣是餓了好幾天肚子,讓玉滿樓暴跳如雷幾乎吐血,下令澈查!
天風大陸,水家是唯一沒有遭殃的,順天盟幾位當家都不好意思打劫這位新晉盟友,但卻十分離奇的,水家在幾天之內連續遭竊,夜深人靜之際,居然前後數十次有黑衣蒙面人光臨了水家,猜到內情的水漫空長嘆一聲,令所有人睡覺,然後將三個銀庫打開了兩個,結果第二天一看,偌大的兩個銀庫乾乾淨淨,就連老鼠進去也要含着一泡眼淚出來……這次立國,直接導致了神州帝國成立之後和諧之極,普天之下貧富十分的平均,很多地方就算是想鬥地主吃大戶,居然方圓數十里找不出一個,“這直接導致了社會的異常安定一一連眼紅的對象都沒有,能不安安?
而且,還有一個效果就是,神州帝國的皇家財富充盈到了極點,致令凌天宣佈十年之內不收任何賦稅,天下頓時空前的繁榮發屁,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可以說這幫所謂的強盜馬賊們爲凌天的江山穩固做出了相當不朽的貢獻!
這樣的怪事,相信凌天兩世爲人,也是從來沒見過的,連聽都沒聽說過!
千古奇事,這樣的奇事,不但是空前的,相信也是絕後的!!
如今的承天城,卻是繼八方風雲會承天之後,又一次的大大的熱鬧了起來,這一次的熱鬧,還要遠遠的勝過上次數倍,甚至是個數倍之多!
面對如此熱鬧的喧囂景象,負責招待工作的凌家官員一個個都叫苦不迭,本來都以爲這次的接待工作肯定是個肥差的,哪裡會想到居然工作量如此之大!所有人員一起上陣,那裡還顧得上官職大小,職位怎分,人人都幾乎跑斷了腿。
其實各個世家來的人和各國道賀的使看到是很客氣,一見面就有客套、慰問、打賞,這樣的差使就算再累點,也是快樂辛苦共同進行着,可問題是不知道哪裡出來的一些渾身是匪氣的少年人,年紀看似不大,可脾氣卻不小,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個或春風滿面,或愁眉苦???臉,或趾高氣揚,對負責接待的官員有的居然毫不客氣的頤指氣使,至於一切的“慰問”、“打賞”只要被他們知道,全部沒收充公,一旦授受情況比較嚴重的,直接一頓暴打,送入牢房,官員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這些個少年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武藝高強不說,背後還有高人撐腰,凡是舉報的,不是被殺頭就是撤職、起碼也要捱上級官員一頓痛斥,最終所有官員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天知道這些爺是哪裡冒出來的?
最高興的就是承天城之內的客棧旅館,這麼多的人絡繹不絕的進駐,凌家安排的招待處根本連百分之一的人也盛不下,只好分流,於是這些老闆們掙銀子的天賜良機就到了,這些客人隨便那個都是財大氣粗之人,隨手的打賞都夠客棧好幾天的收入了……自然,其中最大的贏家依然是茗煙樓,顧夕顏這段時間數銀子數的手指頭髮酸了……若是站到城頭登高遠要,依然可見四面八方的人馬仍在絡繹不絕的趕來,就像是蒼蠅噢到了蜜糖的味道。
東方世家使看到了……蕭家趕來!???,“月神國的使看到了……遠隔一洋之地的天風之水居然使人也到了……最引人注目的,乃是一隊又一隊不知來歷的傢伙,趕着長長地馬車隊伍來賀喜的,就像搬家一樣,丐車上大大小小的全是鐵皮箱子,馬車車轍將硬邦邦的地面壓的一道道深深的痕跡……而且,這些人彼此之間居然還是素識,經常聽到他們在相互交流着,“呀,這不是石榴哥(十六哥)嗎?石榴哥這次準備了多少?”一個黑臉少年熱情的打招呼。
“啊,是三舅(三九)弟弟啊,呵呵,不多不多,一點點而已,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你呢?怎麼也得比哥多點吧!”一個虯髯大漢打着哈哈回答,“呃“嗬嗬嗬刀”一,代鄧比較貧瘦,調動了全部的力氣也就搞到一點點,那裡每瓦?,刁這般的財大氣粗了,這次恐怕要落到後十名了呢,“黑臉少年哼哼着,兩人的對答聽在外人耳朵裡,頓時如墜雲裡霧裡,太奇怪了:居然有男人的名字叫做“石榴哥”而這位‘石榴哥,對少年的稱呼更怪:
三舅弟弟,這是啥稱呼?三舅就是三舅,弟弟就是弟弟,怎麼還三舅弟弟?難道是三舅家的表弟?那稱呼一聲表弟就完了唄,何必再加上三舅?!
這還不算最奇怪的,“哎呀,死了(傷)哥哥,你可來了,小弟我想死你了”,“哈哈……,死吧(口)弟弟,真是好久不見了哇,這次弄了多少?”
“咳咳咳“毛毛雨而已,嘿嘿,毛毛雨“死了哥哥你呢?”
“死吧弟弟還是這脾氣,哈哈哈哈,哥哥我這次可能要墊底嘍”,“哪裡哪裡……”
“啊,是死了哥哥和死吧哥哥,嘎嘎嘎,小弟想死你們了,““哈哈哈,是四舅(婦)弟弟來了呢,看這小子春風得意的樣子,準,發了大財,“負責接待的官員被這些稱呼弄得頭昏腦脹,死吧哥哥?死了哥哥?
四舅弟弟?我靠這都是些什麼名字?難逝世上還有人姓死這個倒黴的姓?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彼此都是認識的樣子,若是二夥的……不好!官員急忙招手過來一人,急匆匆的寫了張便條,塞了過去,神情無比嚴重:“速速呈交公子,十萬火急!遲恐生妄!”
這等信息自然是超級信息,這張便條便以極高的效率放在了凌天面前的桌案上,凌天正在喝着玉冰顏親自做的愛心蓮子粥,一看到這張便條,毫無徵兆的一口噴在了對面凌劍的臉上,凌劍頓時滿頭黑線,公子今天是怎麼了!
這也就是凌天,隨便換一個人,凌劍就要直接拔劍招呼了!
明明正在無比正經的商量事情,卻驀然的來了這一手,頓時滿頭滿臉粘糊糊的,自己一身黑衣胸口也是一片,異常均勻,不愧是當世絕頂高手的手段,再看凌天,已經一邊嗆咳着,一邊大笑起來,一隻手拍着桌面,一隻手使勁的拍着大腿,直笑得肚子疼,鬱悶的抹了一把臉,凌劍問道:“公子,到底出了何事?值得這麼好笑?我昨天才洗得澡,洗澡這玩意最傷元氣,你看你弄得我這一臉一身!”
凌天笑個不停,伸手一指:“你自己看!”
凌劍納悶的抓過紙條一看,上面“石榴哥,“三舅弟弟,“死了哥哥,“死吧弟弟,‘四舅弟弟”“這等稀奇古怪的稱呼頓時映入眼中,凌劍瞪着眼睛,十晌回不過神來,突然棒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渾身抽搐,眼淚也笑了出來,縮成一團,比凌天還要笑的瘋狂,凌天身邊的黎雪拿過去一看,忍不住咯咯嬌笑,感嘆道:“這位官員真是“太油菜了,請家這次來的居然是二爺蕭風揚,他剛剛逃脫,居然又自動回來了,不過以他的爲人,不該這樣,如果是知情人,這態度也太具挑釁意味了吧!”凌天一面笑,一面看起了另一張紙條,“隨行的除了一般隨從護衛之外,還有六名一等一的高手,估計應該是天上天的人,““天上天的久???“”,凌劍停住了笑,眼中射出一股強烈的戰意,黎零和凌天對望一眼,眼中都有些‘果然如此,的笑容,圓讀最新罩節,請到w毗z曰加肌c毗“阿雪,你去看看晨兒,這丫頭非要親手繡出神州帝國的第一面大旗,真,固執得很,這等瑣碎事交給下人不就得了嗎?!”凌天搖搖頭,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滿足,“其實,我也想,不過“……黎雪清澈的看着他:“我永遠也不會跟凌晨爭什麼;作爲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喜歡上一個人,再沒有任何的保留!這一點,也唯有凌晨能做得到,我不如她,“最後一句話,她說的聲音極低,強如凌天的內力,也只是勉強聽見,凌天擡起頭來時,黎雪已經快步離去,凌天不由呆住!
玉冰顏有父親,水千柔有父母,蕭雁雪才親人,皎月公主有母親,有親人,甚至黎雪今生雖然沒有親人,但心中卻尚有前世的親人,還有前世的凌天!唯有凌晨,凌晨的世界,只有自己一個!凌晨,這個孤獨的女孩,她的整個世界,所有的生活,都只有一個,凌天!
凌天心中突然暖洋洋的,又覺的有些酸酸的,悵悵的出了會神,凌天吐出一口氣,看着凌劍,道:“阿劍,兄弟們都回來了,我們去看看這幫強盜頭子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驚喜?”
凌劍眼睛一亮,道:“好!”
茗煙樓佔至今仍舊保持着凌天當日親自佈置的格局,只是現在的世界,原本的西門世家,南宮世家,楊家都已經成爲昔日黃花,早已泯滅於歲月風塵之中,今日再臨茗煙樓,凌天與凌劍均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時值正午,來自各地的重要賓客大多都在專屬於自己一方的樓閣內用餐,但也有不少人圖了熱鬧,來到大廳用餐,自然,這其中也有不少別有用心的人,比如……東面那一桌,卻是幾個年u3一“一…聯入的少年,身穿各色華貴衣袍,神色之間充滿了興奮,怔,一小月聲音,交頭接耳的談得熱火朝天,凌天與凌劍一見到這些個少年,便不由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發自心底的真摯笑意!
遠遠的在西面的一桌,合共坐了七人,其中六個神色冷峭的灰衣人,另有一個藍衣少女,不過這藍衣少女長得雖然冷若冰霜,秀麗超然,但臉上的冰霜又實在是太厚了,就算是同桌的人跟她說話,也是冷冰冰的待理不理,儼然就是塊冰寒至極的九地玄玉,凌天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同樣就像一塊玄冰似的凌刮,心中一笑,暗道這兩個人還真是相似得很,一冰一玉,倒可算是絕配了!
除了這兩桌之外,還有五六桌也在安靜的吃着飯,看服色也是各自來自不同的地方,能在茗煙樓訂座吃飯的,至少也是一方大豪,商中巨賈,天、劍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舉步跨入廳中,瞬時,二十幾道目光幾乎在同時注視到了兩人身上,兩人視若無睹,臉上淡淡的隨便找了一桌坐下了,東面的那幾個華服少年的目光突然變得熾熱無比,有一人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似是張嘴說話,卻被另一人從桌子下面狠狠跺了一腳,不由一陣吃痛,本要出口的話也憋了回去,乖乖的又坐了下來,而西面那六人同時看着凌天與凌劍,眼中閃爍着明顯的敵意,似乎,還有些猜疑不定,居中一老者低聲自語道:“難道此二人中便有一人,凌天?剛到承天就遇見這個人?不會這般湊巧吧!”其餘幾人都是神色一颯老者皺着眉頭,迅速傳音道:“試試他!”其餘六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緩緩點頭,茗煙樓的堂綰急忙走了過來,恭敬的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凌劍冷冷道:“上幾個特色菜,來兩壺酒”,堂綰答應着去了,突然啪的一聲,在正中間吃飯的一人突然哎呀一聲叫了起來,雙手捂住了嘴巴,手縫裡鮮血泊淚流出,一低頭,吐出了一顆牙齒,半截筷子也同時吐了出來,西面桌上那六人之中,一個圓胖的中年漢子滿臉怒色的站了起來,指着這人罵道:“你奶奶的,吃飯就吃飯,兩隻眼睛賊溜溜的亂看什麼?下丨賤的東西!”口中斥責,眼睛卻偷偷的膘着凌天兩人,明顯對兩人很是忌憚,那人滿臉憤怒,同桌的幾個人也都是紛紛站了起來,看着那說話的胖大漢子,一人憤怒的道:“你說那個下丨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素無冤仇,閣下下手如此的狠辣,現在更出口傷人,是何道理?!”
胖大漢子一臉怒色,罵道:“素無冤仇?那個傢伙死盯着我妹妹看什麼?兩眼賊溜溜的分明是不懷好意!還不是下丨賤,老子出手教訓他,難道有錯嗎?!”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事乃是那胖大的灰衣漢子故意尋釁挑事,你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吃飯,難道別人看一眼也看不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以這般理由尋釁,自然是有意滋事的!
凌天面無表情的看着,低聲道:“那人根本就沒有看,乃是那胖子故意滋事,目標應該是我們,“凌劍也早已察覺;兩桌人對峙着,但西面那一桌悄幾個人大部分的精神力卻是注意着自己這邊。
“看來他們在懷疑公子的身份,“凌劍低聲道,“我以本來面目出來,本就沒打算隱瞞什麼,還需要懷疑什麼?”
凌天嗤的一笑,道:“想要借這個機會摸摸我的底倒是真的,這幾個人,看來就是天上天這次前來的所謂高手了,“凌劍目光閃動,道:“就止中間那老者,還有些斤兩,尚堪一斗,其餘幾人,不值一提,“凌天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受傷的那人憋屈至極,氣極道:“你這人怎地這般不講道理?我好好的吃飯,什麼時候看過她了?再說了,這個姑娘長得雖美,可,???”
說到這裡沒說下去,顯然是說那少女雖美,可是卻實在太冷了,看一眼就要打寒顫,哪裡還有興趣看?
胖大漢子皺起眉頭,凶神惡煞的道:“你這下丨賤坯子什麼意思?
竟敢說我妹子不好看?他媽的找死不成?”
東面那幾個少年之中,一個虯髯少年站了起來,粗聲粗氣的道:
“今天這事可真是邪了啊,見過不講道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先,污衊人家看他妹子,然後人家嫌他妹子長得刃,又冷冰冰的像冰塊,說沒興趣了,卻又責怪人家沒眼光,漬嘖,這位當大哥的有意思,千古奇談啊,大抵是因爲他妹子沒人要,嫁不出去,才滋事賴人,想把這賠錢貨趕緊送出去,多半是還想訛人家彩禮錢,否則怎會如此霸道,““就是就是,“另外幾個少年一起起鬨,本來他們就是無法無天的主兒,這些年在外,素來也是天老大,劍老二,自己老三,那裡會把什麼放在心上,現在又有凌天和凌劍在場,更是在承天茗煙樓,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底氣自是個足,別說他們不知道這是天上天的人,恐怕知道了之後反而鬧得更兇,這話自然是有多難聽就說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