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來之前,已經將所有該帶的東西都帶上了,因爲沒有了靈田空間,所以她也不能從空間中取出所需之物,只好帶在身上。
她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一個解藥,在給鐵木珺服下之時,問,“嶽昀逸他們呢?”
這是她一直想問的,可若是對鐵木珺不管不問,畢竟在疆族這塊地方,還是做得不厚道。
“多謝郡主相救,他們追元梵到洞內了。”
“好,我先去去了,你們扶着七王子殿下離開!“
如玉也不管鐵木珺和鐵木莎他們,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嶽昀逸。
她一走,鐵木莎就緊張起來,將鐵木珺囑咐給了千尋,“千尋,你先扶着我哥哥出去,我和如玉一起去找小侯爺!”
“郡主!”
千尋不想讓她去。
鐵木珺拉住了鐵木莎,“你給我站住,不許在過去了,知不知道前方都是機關暗器,你不懂武功,去了不說給平陽郡主添麻煩,也會性命不保。”
鐵木珺服下解藥,現在好多了,但還是不能立刻就行動方便。
他不放心的望着如玉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我們先從這裡出去,然後加派人手,守在密室門口。”
“哥哥,再不幫他們,他們會很危險的。”
“我現在按照父王的指令辦事,你若是不聽話,父王也會怪罪你的。千尋……”
鐵木珺自知妹妹的脾氣,這個時候是不能縱容的,他給千尋一個眼色,千尋走到鐵木莎身後,擡手打暈了她,將鐵木莎扛在身上。
鐵木珺一瘸一拐跟着千尋,朝着密室的門口走去。
如玉沒想過他們能跟過來,畢竟他們都是宣國的人,和他們又無親無故,所以也不指望他們能援手相助。
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洞壁上的燈有些奇怪,蠟燭在一個紙做的燈罩中燃燒,燈罩是青色的,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如玉聞到了一種難聞的氣味,想也知道是從這個燈罩中散發出來的。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感覺有些頭暈,想到元梵最擅長的就是下毒,將一隻略溼的帕子,上面是一種能解百毒的粉末混出來的藥水,只要罩住口鼻,一般的毒物是不能侵入她體內。
她將這種浸溼的帕子罩住口鼻繼續前行,這次沒有之前那種頭暈敢,眼前看到的東西也清晰多了。
可嶽昀逸和翎湘珏他們呢?
要是染上了這樣的毒,他們該怎麼辦?
如玉越是擔心,腳步越是加快,終於走到了這個洞的盡頭,眼前是一個半開的石門,石門後燈火通明一片。
她沒有貿然跑去,進入那個石門。
而是躲在了石門之後,先聽下里面的動靜。
石門之後的密室空間中,翎湘珏和嶽燁此刻都從易容中換成了真面容,他們兩個人被綁在一起,身上數道傷痕,在不斷掙扎。
而他們身邊站着一個高挑清麗的女人,她手中拿着長劍,在他們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划動着,像在玩耍,又像在挑釁眼前的人,紅脣笑起來時,大的都要咧開到了耳朵邊旁,着實有種驚豔恐怖的女鬼形象。
“嶽昀逸,你剛纔不是很兇嗎?真是好嚇人啊!你看……你的一個兄弟,一個朋友,都被我們抓到了,你還想怎麼着?想反抗?還是想讓他們早點死?你自己決定。”
是元梵的聲音?
就算如玉看不到,也能想象到元梵那張噁心人的嘴臉,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的舌頭給砍掉。
“元梵,你們壞事做盡,還想讓我放過你們?別想着用他們來威脅我,你還是乖乖的將脖頸上的吊墜和如玉的鐲子給我,不然我是不會客氣。”
盈玉擡起白皙的手腕,晃動手腕上的白玉鐲子,“你說的可是這隻鐲子?我看真是好看,就從梵手中討要過來了,我是不會將它讓出去的,你就別做夢了。”
“好,既然……”
“嶽昀逸,你是真的不想讓他們活了嗎?爲了一個如玉,你竟然殺了你的弟弟,還有你的朋友?你還真是好色之徒。”
元梵幾步走到了被綁的翎湘珏和嶽燁身邊,用手中的軟劍在他們的脖頸上劃出數道傷口。
傷口雖然不深,不足以喪命,但卻是折磨人的狠方法。
嶽昀逸望見翎湘珏和嶽燁的脖頸上細長的血紅色的線,不斷的冒着紅色的血,漫過了他們的脖頸和身體,着實令人觸目驚心。
好殘忍的混蛋,竟然用這種方法威脅他。
嶽昀逸動容了,雖然嶽燁和翎湘珏一直閉口不言,他們一直都在默默忍受着盈玉和元梵對他們的折磨。
正如之前商量好的,如果誰被他們威脅,千萬不要放棄。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不能放着自己的弟弟和朋友不管。
嶽昀逸還是將手中的長劍丟在地上,“沒有了兵器,你們這下可放心了?還不快點停下來?”
元梵先停下手,他給盈玉使眼色,讓她用匕首架在嶽燁的脖頸之上。
“我知道小侯爺是個聰明人,雖然外表冷酷,但內心卻是善良和溫熱的。雖然你放下了手中的劍,可還是有兵器在身上,對不對?”
嶽昀逸知道瞞不過元梵,又將身上藏着的匕首丟下來。
“這下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小侯爺,還真是將信用!”
他一步步朝着嶽昀逸逼近,將嶽昀逸仍在地上的長劍和匕首撿起,然後用長劍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小侯爺,我真是不明白,爲了他們這兩個人,你覺得值得嗎?”
嶽昀逸從元梵和盈玉折磨嶽燁和翎湘珏開始,就知道嶽燁和翎湘珏已經被藥粉毒啞了,他們只能用眼神傳遞信息,可還是沒能阻止嶽昀逸,讓他不要顧及他們的性命,將元梵和盈玉拿下。
他似笑非笑看着元梵,臉上沒有一絲懦弱,有着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元梵道:“像你這樣卑鄙無情的小人,是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更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價值。”
這話聽起來就很傷人,但這句話扣在了元梵身上,一點都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