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心裡清楚着,雖然他們的外祖父有些貪財,但是對待這幾個女兒,甚至這些女兒的孩子,都是非常偏袒的。
樑詩雨長得溫柔美麗,在外祖父那裡也是很乖巧的,所以外祖父很是喜歡她。
他倒是不會找樑表姐的麻煩,倒是……
如玉就當送別前,好心提醒,“表姐,即使外祖父不會找你的麻煩,但你們樑家那就未必了。”
樑詩雨急的眼眶盈滿了淚水,咬了咬脣,決定道:“大不了回去受罰,反正就是那些家法,也死不了人的。”
她怕如玉爲她擔心,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裝作一副堅強的樣子,扯了扯脣角笑道:“如玉,你不必爲我擔心了。”
她想起如玉現在的處境,不免有些擔心她了,“你在孟府中,姨母和姨父都不疼愛你,只喜歡錶弟如楓。你在家中過的也是夠苦了,就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我的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和玲花去外祖父那裡,等外祖父的壽辰時,我們還會相見。”
如玉沒有勸樑表姐留下來。
而樑詩雨是那種外表柔弱,性格溫和,骨子裡確實一個倔強的人,就算讓她留下來,她也不想給如玉再添麻煩。
她用過了午膳後,休息了一會兒才走。
如玉不放心,就讓孟琰去送樑詩雨去外祖父王家。
王家在城東,與城南的孟丞相府並不近,大概要兩個多時辰才能到王家。
如玉剛送走了樑詩雨,從丞相府大門往回走。
迎面走來了一個穿着大紅衣裙,濃妝豔抹的女人在幾個丫頭的簇擁下,朝着搖臀走來。
如玉不用去看她的濃妝裝扮,光是聞着那種刺鼻的脂粉味,就知道她是誰了。
“六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孟思鈴大搖大擺走來,眼裡含着輕蔑的眸光,掃瞭如玉一眼。
紅珊和紅月覺得這孟思鈴的戰鬥力也真是爆表了,都多少次被她們家小姐虐成狗,還敢在她們家小姐面前叫囂。
如玉聳了聳肩膀,“怎麼,二姐姐這是心情不錯,所以來找茬,開撕麼?”
孟思鈴一聽到開撕,還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她餘光一瞥,站在她身邊的一個丫頭和那個媽媽,頓時來了勇氣。
她擡起下巴看着如玉,“你以爲我會怕嗎?六妹妹姐姐勸你一句,別得瑟的找不到北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得瑟的歡了,將來怎麼死的都好不知道了。”
如玉真沒想到,孟思鈴真是小強精神啊,都被她折磨的不得好死的渣渣,竟然還站在這裡跟她撕逼,是不是覺得她下手太輕了,沒嚐到苦頭,不知道苦這個滋味是什麼吧?
如玉摸着頭頂上的翠綠簪子,“二姐姐,你脖頸上的疤痕真的沒了?你是不是覺得上次我下手太輕了,這次要來點刺激,來點狠的,你纔會興奮的找不到北呢?”
孟思鈴這次倒是機靈,立刻就站到了那個丫頭和媽媽的身後,朝着如玉瞪眼睛,指着如玉開罵,“小婊子,你以爲你多厲害?你的高手護衛哪裡去了?既然他不在,你就是一個渣了,給我上,狠狠地打一頓!”
“是,小姐!”
那個丫頭和媽媽相視一眼,兩個人從懷裡竟然掏出匕首,在陽光下明晃晃的散發着寒光,還真是能閃瞎人的眼睛。
紅珊和紅月一看,忙要上前給如玉擋住,如玉推開她們,從懷中抓出一個荷包,一揚裡面的粉末。
阿嚏!
那個丫頭和媽媽還未靠近如玉,匕首都沒碰到如玉的衣角,就進入口鼻一陣濃郁的香氣,似乎有什麼粉末進入了她們的口鼻,讓她們刺激到了一樣,想打噴嚏。
只是片刻鐘的功夫,那個丫頭和媽媽竟然口鼻流着濃黑色的血,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孟思鈴見到這兩個花着那麼多金銀,又精挑細選的兩個會武功的殺手,就這麼一下子倒下來了,死翹翹了,嚇得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色都變色了。
啊啊啊!
狂叫好幾聲,然後抓着頭髮,像是被打敗的瘋狗,夾着尾巴,帶着那幾個來助威的幾個丫頭們一起逃走了。
如玉朝着門口的幾個護衛招了招手,“把這兩個屍體擡到大夫人的院門口,就說這是二小姐買來的,做人呢要講良心,就算死了,也不能不管啊!”
幾個護衛看到那個丫頭和媽媽死相真是慘啊,七竅都是濃黑的血,一看就是中毒死的。
如玉起初也不想對幾個下人起了殺意,可她們要用匕首要了她的命,而且武功很高,她要是不殺她們,就等着她們來殺她了,那纔是傻呢!
紅珊和紅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後,驚恐慌張的模樣。
她們兩個跟在如玉的身後,一起往自家小院走。
紅月望着護衛把那兩個屍體擡去的方向,忍不住皺着鼻子,“小姐,你說二小姐也真是可笑,都已經教訓過那麼次了,還沒臉沒皮的,自討教訓。”
紅珊是個性子沉穩的人,很難會有一句玩笑話說,可今天她真是忍不住了,“二小姐真是個瘋狗,我們還真是應該小心着點,免得被狗咬了一口。”
主僕三人笑了笑,也就沒在聊這件事。
她們甚至都不用去猜想,也知道這件事是二小姐孟思鈴自己一人所爲,誰胸大無腦的,在丞相府裡光天化日,那麼多雙眼盯着就來報仇殺人?
依大夫人的脾性,那還不是暗地裡想個陰損的法子,而且還不破壞她的名聲的隱晦手段要了如玉的命。
如玉回到內屋後,就讓紅珊和紅月守在屋外,她手摸着玉鐲,用意念進入了靈田空間。
白寶見如玉來了,正是歡喜呢,“如玉,跟你說件事,靈田又要升級了。”
如玉笑着道:“好啊,我也等着靈田升級呢!”
白寶歪着蟲子頭,突然一本正經道:“我跟你說正事呢,我說的靈田又要升級,又要升級,而不是已經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