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奴才退了下去,很快就有一身火紅色長裙的女人朝着他們走來。
“紅歌給公主殿下請安,給郡主殿下請安!”
李夏茹和如玉相視一眼,讓紅歌起身。
紅歌給如玉使眼色,如玉會意,就跟李夏茹說,她有些話要對紅歌說,就牽着紅歌的手到別處說了。
紅歌問起如玉,“翎湘珏這幾天怎樣了?是不是身子已經痊癒了。”
如玉正在想要如何回答她,紅歌看出了她的意思,就問她,“是不是翎湘珏有什麼事,你不方便開口告訴我?”
“紅歌,翎湘珏離開了。”
如玉看着紅歌,坦蕩的說着,也沒有什麼避諱可言。
紅歌能看的出人心,自然是知道如玉沒有騙她的道理。
她苦澀的笑了笑,嘆口氣都覺得心涼的很,“我對他那麼好,沒想到他還是要走的。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我知道一定和樑國的事情有關係。”
這些如玉也是能猜到一些的,但卻不敢去多猜想,畢竟是翎湘珏的私事,她覺得沒必要參和進去。
紅歌不同,在紅歌看來,翎湘珏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以身犯險,她是不想讓翎湘珏有危險的。
“紅歌,不管翎湘珏有了怎樣的決定,這是我們都無法幫他的,能幫他的人是他自己,所以還請你尊重他的決定,不要去阻攔他想去做的事。”
如玉看得出紅歌已經有心想要去幫助翎湘珏,這雖然不是一件壞事,但對於翎湘珏來說,或許會是負擔,也許會是一種讓他爲難的一件事。
紅歌看向如玉,她問,“難道你不擔心翎湘珏嗎?”
“擔心,一定會有的,但是我不想看到翎湘珏爲難,這畢竟是他的家事,我們能做的,唯有祈禱他安全回來。”
紅歌像是第一次看清如玉一樣,在她印象中如玉是爲了朋友寧願涉險,什麼都願意爲她的朋友去做事。
可現在看了,如玉還是比較理性的,在遇到的情況不同的時候,都會用不同的方式來處理。
她笑了笑,“沒想到你還真是願意爲翎湘珏用心考慮的人,要是換做別人,可能只會意氣用事,怕是不能幫助翎湘珏,反而會害了他。”
如玉搖頭,看到紅歌那張還未散開焦急的神情,她笑着道:“真正用心的人是紅歌姑娘,雖然你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像個冤家一樣,當時我希望你能有朝一日能替我照顧好翎湘珏。”
她拉起紅歌的手,像是拜託她,求她做一件事,“他這個人雖然嘴巴上是很囉嗦,但是人很好,又是一個很孤單害怕受傷的人,希望你能早點走進他的心裡,你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
紅歌被如玉說的臉紅了,她看到如玉眼裡的真誠,知道如玉一直都當翎湘珏像是朋友一樣。
這樣的朋友,也讓紅歌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握住如玉的手,紅歌點了點頭答應瞭如玉。
“你放心好了,幾年前,從他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已經能肯定,他就是我生命中的那個男人,我是不會放棄這段感情的。”
如玉欣慰的點點頭,和紅歌相視一笑,兩個人心裡都豁然開朗起來。
紅歌一走,就有嶽昀逸和嶽燁一起來公主府找如玉和鳳靈兒。
如玉和鳳靈兒將昨天夜裡她們想明白的一件事,都說了出來,但唯獨不同觀點的就是鳳靈兒不太想讓如玉進到藏書閣中。
“如玉可以不用進去的,不還有我嗎?我可以進去的,再說了我對那種機關暗器頗有研究的,我一定都會迎刃而解。”
嶽燁說的信誓旦旦,聽的鳳靈兒有點反胃,捏住他的耳朵,氣的真想上手抽他。
“你要是真的這樣厲害,昨天又何苦讓我們苦想,你就是嘴大,就不怕說的太大了,自己的嘴巴會爛掉嗎?”
嶽燁捂着嘴,看到鳳靈兒兇瞪着他,他有些委屈的皺了皺鼻子,扁了扁嘴,“你這樣兇,說的人家好怕怕。”
鳳靈兒瞧見嶽燁那種可憐兮兮的模樣,聽到他說的話,更有種負罪感。
她真的下手重了?
她甚至擔心,能不能以後在嶽燁的眼裡像一個母老虎一樣,讓他害怕了呢?
越是這樣想,鳳靈兒就不敢下手那麼重了,忙鬆開手,然後拍了拍手心,有種尷尬的看着嶽燁。
“我哪裡兇了?嶽燁我告訴你,要是你在幹胡說,我就將你的嘴巴打爛!”
“還不兇?這還不是要將人家的嘴巴打爛嗎?簡直太嚇人了。”
嶽燁害怕的躲到了嶽昀逸的身後,這讓鳳靈兒更加尷尬,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你還冤枉我?看我不今天……”
“好了靈兒,和氣一點,大家還要商量事情呢!”
如玉是真害怕出了人命,就出手將鳳靈兒攔了下來。
幾個人又看向圖紙,嶽昀逸也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按照如玉的說法去做,他會帶着一個人進到藏書閣。
“如玉,我帶人進去,你在公主府等我的消息。”
“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我想過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嶽燁看着嶽昀逸,鳳靈兒看向瞭如玉,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去!”
如玉看向鳳靈兒,嶽昀逸看向嶽燁,然後如玉和嶽昀逸的視線相碰。
也許會很危險,但如果放着,看着另一個人去冒險,他們誰都做不到。
鳳靈兒和嶽燁相視一眼,兩個人眼中盡是擔心。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們兩個人已經漸漸走到了一起。
四個人最終下了決定,在夜晚的時候,一起進到藏書閣去查看機關。
若是能順利,就一起去找金盒子的下落。
夜晚的風有些涼,在出公主府的時候,李夏茹親自給如玉披好了披風,輕嘆一口氣,“玉兒,你一定要當心!”
“母親放心,女兒一定會早點從宮中回來的。”
如玉拉住李夏茹的手,母女二人相視間,都有着剪不斷的愁死和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