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嶽昀逸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李彥威對孟琰引起注意,他更多的打算,還是想讓如玉去執行。
如玉當然也明白了嶽昀逸的意思,可她現在有點後悔了,要是孟琰因爲嶽昀逸今天的計劃受了傷,甚至喪了命,她一定和嶽昀逸沒完。
嶽昀逸喝了一口茶,看李彥威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他開口問道:“三皇舅,昀逸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事纏身?如果您有要事,昀逸就不打擾三皇舅了。”
“是,的確是有要事,你的三舅母頭痛症犯了,現在很嚴重,找了很多大夫,連皇宮中的御醫都找過了,都說沒辦法醫治好。”
嶽昀逸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三舅母會有這樣的頭疼症,他拋磚引玉,“難道三舅母和十皇舅都是換了一樣的頭痛症?”
李彥威臉色一變,但堅決的否定道:“不是,不是一樣的頭痛症。你三舅母的頭痛症說來並不嚴重,就是你三舅母本就身子骨弱,又因爲頭痛症寢食難安,所以身子更垮掉了,纔會嚴重了幾分。”
如玉與嶽昀逸暗自對了下眼神,如玉開口問道:“這京城中,乃至皇宮中都沒有天麻這種藥材,按理說這種藥材只不過是一種小藥,但到了治療頭痛症時,和其他藥物一起醫治,還真是能發揮出最好的藥效……“
她擡眼,一臉誠摯的看着李彥威,“不知道三皇子妃是不是也需要這種天麻藥物作爲合藥所用?要是也需要這種天麻藥材,還真是有些難辦了。“
李彥威並沒有立刻回答如玉的話,倒是表露出了思考狀。
“這天麻藥物的確難尋的。”
就在這時,管家帶着一個人走來。
這個人身材嬌小,穿着一身淺紫色的長衣,腰間束着一條白色繡有芍藥的腰帶,頭頂也是被一條淺紫色的綢帶一絲不苟的紮在了腦後,露出了一張清俊的小臉,看上去白淨的很,也給人一種柔情的正義感。
這是如玉的第一眼印象,而那個淺紫色長衣的男子也看了如玉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有着變化,但不過是一瞬間,並不明顯表露出來他們的想法。
“三皇子!”他拜過三皇子李彥威。
李彥威起身將他扶起,急切的問道:“不知道皇子妃的病情如何了?”
“皇子妃的頭痛症病不難治,但醫治皇子妃的藥材之中必須有一味藥材,是天麻。”
李彥威的臉色微微一變,“現在別說京城中的藥鋪中沒有天麻,就連皇宮中的御林苑都沒有這位藥材了。”
這位姓鳳的大夫搖了搖頭,“那我也是無能爲力了,雖然我有祖傳的治療頭痛症的奇效藥,但還是需要天麻這種藥材作爲輔藥才能醫治好。”
李彥威可是打聽了很多名醫,這位鳳大夫雖說是江湖郎中,可也是新進京城,在短短几日間就被人成爲神醫的奇醫了。
李彥威想了想,“請鳳神醫在府上留住一晚,等本皇子找到了天麻這位藥材,一定會給你,讓你再給皇子妃的藥材中添上這種藥材。”
鳳大夫笑着搖頭,“鳳神醫這個稱呼不敢當。但若是三皇子能找到天麻這位藥材,而且越多越好,我一定不會讓三皇子失望,會醫治好三皇子妃的頭痛症的。”
“那就有勞鳳神醫了。”
如玉和嶽昀逸就坐在一旁,早就看到了這位鳳大夫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如玉給嶽昀逸使眼色,想和嶽昀逸單獨聊幾句。
嶽昀逸找個藉口,說要去茅廁,也就和如玉先離開了大堂。
等兩個人走到了少有人經過的鵝卵石小路上時,如玉纔開口道:“小侯爺是不是也覺察到了,這位鳳大夫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嶽昀逸也頗爲贊同如玉的觀察和猜測,“她說的這些症狀,偏偏和皇宮中十皇舅的頭疼症狀相同,我猜測……她是知道了什麼,也掙打算計劃着什麼。”
如玉伸出右手,舉起食指,“第一,我認爲日她可能是一個盜匪同夥的夥計,來這裡裝大夫給三皇子妃看病,實際上是打算在三皇子府打探有沒有天麻。”
嶽昀逸立刻否決她這個猜測,“如果打劫天麻的人是我三皇舅呢?那麼豈不是說明這位鳳大夫也和我三皇舅是一夥的,可你也看出來了,他們明顯就不是一夥的啊。”
如玉其實剛纔只是想要檢測下嶽昀逸的智商,果然嶽昀逸不但是一個混世魔王,還是一個頭腦機智的男人。
如玉舉起右手的中指,“第二,我猜測這位鳳大夫是知道三皇子可能隱藏了天麻,他在京城裡散步,或者動用了一些關係,讓三皇子以爲他就是一個神醫,並且能醫治好三皇子妃的病,從而中了鳳大夫的圈套,很可能泄露出三皇子隱藏天麻這個秘密。”
嶽昀逸點頭,用修長的手指拖着下巴,深邃的眸光有星子一樣亮爍的光芒,“這個猜測還算靠譜,但我現在猜不出,他爲什麼要知道這件事?”
這個如玉也就不知道了,她只是隨口打了幾個比方,“也許是他想行俠仗義?也許是他皇宮中派出的人,也是來調差三皇子府中是否私藏天麻這件事?也許是她急需要天麻這種藥材救人,所以就用這個理由混進了三皇子府?”
嶽昀逸似笑非笑彎起眼角,“也許你猜測的都對,我現在是徹底蒙掉了。”
他走到了一個茅廁前,“你是否要和我一起?”
如玉皺着臉,“你剛纔不是隨便找個理由說的嗎?還真來事了?”
“你就不想看嗎?”這混世魔王耍賴不要臉的招數,還真是讓如玉徹底醉了。
如玉捏着鼻子,“你自己進去吧,不怕薰死。”
“這三皇子府的茅廁聽說都是用黃金玉器打造出來的,裡面都是香的,不想看看嗎?可以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