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怪當時的合同寫的不夠死,才被我找到了空子。”會議室裡南部分公司的副總經理自得的笑着,“所以,我想現在我們提出脫離關係,按照合同最後的分析,我們應該不用負責賠償。”柏齊櫟笑笑,“我想見一下你們的總經理,我想當面問他的意見,”
“不用了,”副總經理從旁邊律師手上接過一頁紙,遞到柏齊櫟和李維智面前,“這是我父親,也就是總經理給我的委託書。這件事情由我全權代理,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好了。不要煩他老人家了。”
柏齊櫟看了看那個自傲的副總,“其實,我要見伯父也並不是爲了合同的事情。我父親整整一個星期聯繫不到他的老戰友,只是擔心他有什麼事情,所以讓我來看看。”“哼,看人不親自過來,還真有禮數。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又打算用老戰友那一套是吧?告訴你,今天我們的事情解決了,再聊往事也不遲。”那位副總很不客氣的口氣。
柏齊櫟點點頭,笑着站起身,“合同沒有被寫死,不是我們律師弄出的漏洞,是我父親故意的。”坐在對面的人有些震驚緊張的看着柏齊櫟和李維智。對方的律師開始重新檢查合同。因爲誰都不會故意承認自己在合同上面給自己留麻煩。而柏齊櫟這樣從容大方的表態,和全國知名大律師的坐鎮,必然讓他們擔心有什麼陰謀。
柏齊櫟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爲和我父親合作的是他幾十年的老戰友,所以他不願意用一份合同定死對方。我父親早就想過,只要你們想改變了合作關係,他就會答應。可沒想到的是,你們不是直接對他坦言,而是事後才通知了我們。爲了這個,竟然連老戰友的電話都不接了。這個纔是讓他傷心的地方。”
對桌坐的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柏齊櫟看了看李維智。李維智點點頭站起身,讓白玲從電腦上調出一份文件,接到投影儀上,“這份是兩年前,南部分公司的趙總去總部開會的時候,與柏總在會意上達成的口頭協議。這份是會議記錄,在場聽到有其他股東和其他分公司總經理們。這些內容也是所有老戰友和股東們的意思,”李維智換到了下一頁,“他們意思是,將在10年內,維持這樣的關係。而柏總,也口頭承諾,在三年內正式確定新合同和新計劃的發展趨向…”
“不可能,我父親根本沒有說過他做過這樣的承諾。”“所以,我才說最好是讓趙伯伯出來見個面。”柏齊櫟面帶微笑的看着他。門突然被踢開了,衝進來一箇中年男人,後面還唯唯諾諾的跟着幾個小職員。中年男子直直的走到柏齊櫟面前,伸手拍了拍柏齊櫟的肩膀,笑道:“齊櫟也長大了啊,可以出來獨當一面了。”
柏齊櫟笑笑,“趙伯伯,您終於出現了。我父親,”“我知道,我剛剛旅遊回來就接到柏老弟的電話了。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死小子趁我不在,就給我玩花樣。我會收拾他的,然後給你爸一個交代。齊櫟,剛剛來住哪裡啊?晚上一起吃個飯。”柏齊櫟客氣的笑了笑,“不用了,我爸說只要見到您沒事,他就讓我回去。合同您想怎麼安排都行,還讓您有時間一起去我們那裡和他打球呢。”
“嗯,行,我也想見見他了。今天我要先處理點家事,就不招待你了。”柏齊櫟點點頭,“那趙伯伯我先走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去呢。您好好照顧身體。”和趙伯伯打完招呼,柏齊櫟他們一起離開了分公司。
李維智拍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還有這樣沉着的一面啊。”“柏總看見一定開心死了。”張助理也在旁邊讚賞着柏齊櫟剛剛的大將之風。柏齊櫟無奈的嘆口氣:“來都來了,我還能真砸我家軍爺的招牌啊。”看了看旁邊的白玲,反正事情也算是辦完了,柏齊櫟又痞開了,“其實都是白小姐的功勞。我剛剛吃了白小姐的便當,就感覺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樣,渾身充滿了鬥志。”
白玲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和會議室裡沉着應對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人。可能是正經事結束了讓柏齊櫟心情好了起來,“白小姐,爲了感謝你給我的力量,賞臉和我吃個晚飯吧。”白玲看了看旁邊的張助理和沒太多表情的李維智,問:“那他們呢?”柏齊櫟看了看,“他們兩個自行解決吧。”白玲笑着,雖然他的狀況類似那個被她快遺忘了的王奧,但柏齊櫟卻讓人討厭不起來。不工作的時候就像個大弟弟。
李維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看着白玲沒有拒絕的意思,有些氣悶的開口:“那你們留在這裡一起吃吧,我要先回去了,事務所裡有一堆事情呢。”柏齊櫟趕忙搭着李維智的肩膀,“什麼意思啊你?”李維智笑着對他開玩笑似的說:“我在給你創造機會。”一旁的白玲皺眉下意識的說:“我跟你一起回去。”創造機會?除非先解決了你!
柏齊櫟看了看他們兩個,突然笑着說:“好吧,既然你們不餓,那你們先回去吧。張叔叔,你也餓了吧,午飯也沒吃過。這樣,咱們一起去吃吃這邊的美食,讓那些忙碌的大律師們先回去吧。”張助理也看了看李維智和白玲,笑笑點點頭,“好,我之前陪着柏總來的時候啊,知道有一家不錯的。”柏齊櫟看了看這個在軍爺身邊多年的老助理,點頭上了車,然後放下窗戶對李維智說:“對了,聽周嶽說,餘清那場一年半左右的追逐戰可能快要結束了,咱們快有好戲看了。我回去再聯繫你啊。”鬼笑的讓司機開車離去。
白玲跟着看似心情不錯的李維智一起坐飛機回市,又一起回到了早已下班公司,整理好文件。“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李維智看了看錶。白玲點點頭,“好。就去那家餅屋吧,又近又方便,都不用開車,吃完你在回來開車走。”
“嗯,真的不用去別家?這頓是我請,不要和我客氣。”李維智笑着問走在旁邊的白玲。白玲搖搖頭,“不用了。喂,小心。”人行道上來了一幫滑滑板,踩滾軸輪的年輕小孩,直衝他們而來。李維智轉身拉近走在旁邊的白玲,自己卻被小孩們撞倒在地。
白玲趕忙扶起李維智,“現在的小孩怎麼回事啊?你沒事吧?呀,你手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李維智站起身,看看手掌在地上擦傷的劃痕,“沒事只是破了些皮。不用去醫院,我回家包紮一下就好了。”
白玲暗中鬼笑了起來,機不可失,“我家就在那幢樓裡,你要不嫌棄,就到我家去包包傷口,畢竟要不是你,可能受傷的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