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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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自己也曾是稍微有點名的律師,對於法律流程,資料收集的方法,有自己辦事的一套手法。再加上她和李維智也算是出自同一個師傅,雖然做事方法和想法不同,但是基本功底倒是如出一轍,所以對李維智要求的事情,白玲都是一次過。

文件的擺放,資料的閱讀,重點的標記,筆記的記錄,縮寫的習慣……都是深得李維智的心意。才短短一個月,李維智就已經習慣了有白玲這個助手在旁邊幫忙。這是他沒想到的,之前不願要助手也是怕兩人習慣不一樣,反而會越幫越忙。

白玲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用改變什麼去特意適應討好他,就可以讓兩個人的合作很默契。他有時手寫的資料讓她輸入電腦,她基本是不用停下來問他每個標記和縮寫的意思。看來他倒是深得老師的真傳,怪不得她們那界開始的時候,那個教授老頭就總在他們班唸叨他的能幹。也就是這樣才讓他在大學時一直被稱爲‘榜樣人物’。也就是因爲聽了兩年‘榜樣人物’的事蹟,自己才…

想到這裡白玲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痛快,轉頭瞪着坐在辦公桌後的李維智,手不自覺的捏緊了鼠標。李維智,這個仇我一定是會報的,你當初的得罪我時,就早該知道的。

“wicky,白玲”敲了門不等別人回答就直接進來的人,全律師所就只有李牧賀一個人幹得出。李維智看了看他,“你找我還是找她?”李牧賀自己拉開椅子坐下,“找你們兩個。”白玲因爲李牧賀的突然進來,剛剛心裡猛的慌神,現在假裝拿着資料正在電腦上收集新案子的新聞報道。

李牧賀坐在椅子上,半蹲着搬着椅子和自己,挪到白玲的工作桌前笑嘻嘻的說:“你來公司有一個月了,今天正好是星期五,週末又不用工作,所以我決定今晚下班後讓咱們律師行所有人一起給你辦個party。算是歡迎你這個正式被錄用了的新同伴。怎麼樣?”

這明擺着是聚餐找不到藉口,一個月內,他每次拉着她吃飯都是這樣的藉口。白玲苦笑一下,“這樣啊?也好。”李牧賀轉頭看向了李維智,“喂,你怎樣?一起來慶祝新夥伴加入吧。”看着李維智有點無動於衷的樣子,李牧賀用指節敲了敲他的辦公桌,“這是禮貌,而且也算是咱們不成文的規矩。你別讓大家掃興啊。”

李維智無奈的點點頭,這是在律師行工作的悲哀,這裡每個人都是巧舌如簧。他心裡其實也沒有不想去的感覺,反正這週五也沒事幹,其他幾個傢伙都分別有事去忙了,和公司同事們一起去放鬆一下也好。

李牧賀笑着,“那太好了,既然是迎新party,就是公司內部的活動咯?既然是公司活動,那我一會跟會計部的人說一聲,今晚屬於公費活動。好啦好啦,你不用想說什麼了,什麼都不用麻煩你,一切讓我去安排訂位就好了。你們先忙,下班後見。”李牧賀沒給李維智任何說話的機會,就自己溜了。

李維智苦笑一下,這傢伙總是這麼自作主張。回眼時對到了白玲正在看着他的眼,微微一怔,她臉上,眼裡都是玩味。但一霎後,又都消失了。李維智是自信的,他不相信自己剛剛看錯了。他明明白白的看到那玩味的眼神裡帶着算計。

白玲眼裡那一霎消失了的光芒,同時也喚醒了李維智的某部分記憶,這張臉,這個人,怎麼感覺自己很早前就接觸過?再仔細想想卻是再也想不起來了。微微笑着說道:“你今晚是主角,你想去哪裡吃飯什麼的,你就告訴李牧賀。要不然他的安排,一般都會出人意表的。”

剛剛看到李維智點頭的時候,白玲腦裡突然閃過了些什麼,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看到他犀利的眼神掃了過來,她心中也是一震,趕忙提醒自己:欲速則不達,他是一個精明的人,不要太早露出自己的心思。

恢復了往常的神色,白玲點點頭,說:“我沒什麼講究的,就讓他安排好了。這一個月早就看出李牧賀律師除了超強的工作能力,還有這麼強的組織能力。而且安排的雖然有些驚喜,卻也都是皆大歡喜。”李維智也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兩人繼續工作了起來。可彼此心裡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心事算計着。

“歡迎我們以後的新同事,白玲,乾杯。”李牧賀起身端起酒杯和大家一起碰杯。白玲站在那裡對大家笑笑,“謝謝。”拿起杯子也和其他人的碰一下,然後喝掉。

“夠爽快的,來我私人敬你一杯,你可知道,你在我們這裡早大名鼎鼎了。”李牧賀倒了杯酒又要敬白玲。坐在旁邊的何錦推了推他:“少喝點吧,這次我和wicky可不送你回去了。”李牧賀有些無奈,“我就醉過那麼一次,好不好?讓你說的我好像有多不濟似的。”

鄭潔笑着接了話:“對啊,就那一次,把我們全場人差點都嚇死了。一會兒要開窗戶玩蹦極,一會兒又要站在那裡做superman,最後還要和emma在窗戶上玩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動作。”旁邊的幾個律師也說:“對啊,我記得那時,我們三四個人都拉不住你。”“對啊,也不知道那裡來那麼大的力氣,把我們emma,那時還是新來的小女孩,可嚇壞了。”“還好最後被何錦和wicky兩個強行壓送回去了。”“就是,”……

李牧賀聽到一陣臉紅,嘴裡還強辯道:“哪有,我怎麼不記得了。”趕忙找臺階下,“好啦,你們就是嫉妒我和白玲喝酒是吧。我不喝了,總行了吧?wicky你是老闆,你應該和新同事喝一杯吧。以往不喝也就算了,可她是你的助理,一定會被你折騰的夠慘的,大家說對不對?”

白玲剛剛聽到那句‘大名鼎鼎’,心裡微微一沉,這不是什麼好事。隨即又表現的風淡雲清的樣子,聽着他們聊天笑侃,打算找機會再問清楚。可讓李維智和她喝酒?看了看對面的人,心裡暗笑,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李維智看了看白玲,笑了笑,“嗯,也對。”然後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做我的助理可能以後就要辛苦你了。”

白玲也倒了杯酒,伸手過去和他的一碰,“其實應該是我敬酒給老闆的,怎麼好讓老闆敬我呢。這杯算是我以後要有什麼錯,麻煩您多指點,別和我太計較。”話音落下,一口喝掉了酒盅裡的白酒。大家又是一片起鬨聲。白玲擦着嘴,看着對面盯着她笑的李維智。一個月算是消除了彼此的強烈防範,可以開始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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