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館,張赫看到一羣身穿錦服的人正坐在裡面。張赫邁步走了進去,醫館的主事急忙跑到近前,看了一眼那羣身穿錦服的人,對着張赫恭敬的說:“少爺,就是他們要找你!”
走到近前,細細打量了一下衆人。雖然他們身穿錦服,但是面龐粗獷,身材魁梧,怎麼看也不想大家族的公子哥。在人羣中,他發現了昨天找自己接手筋的那人。現在他的手臂已經恢復正常,完全沒有剛動完手術的跡象。
那人見張赫發現了自己的存在,起身往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張公子,現在可否爲我插線?”
輕皺一下眉頭,張赫諷刺道:“你恢復的可真快啊!”
聞言,那人臉上一陣尷尬,不自然的笑着說:“我並不是有意欺騙張公子,只是……”
“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我的醫術,對嗎?”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赫接了過去。這下他的臉上更不自然了。張赫瞥了他一眼,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說:“來這邊坐吧,我幫你拆去受傷的縫線。”
那人依言坐到位子上,張赫擼起讓手臂上的袖子,拿出一把鑷子,將其手臂上的縫線拆掉。做完這一切,看向爲首的那人,淡淡的說道:“想必各位如此大費周折來試探我的醫術,不會只是好奇吧?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
爲首那人哈哈一笑,看着張赫說,“小傢伙,你倒是快人快語,不過正對老夫胃口。”略微沉思一下,老者繼續道:“實不相瞞,我們是從帝都來的。我叫南宮嚴,是蒼藍帝國虎威將軍南宮桐的管家。先前找你醫治手臂上斷筋的,就是犬子南宮豪。早在帝都的時候,就聽說漢城有一名少年神醫,能夠續接人體的筋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就不怕傳言太過誇大,我無法醫治你兒子的手臂嗎?”張赫冷笑一聲道。
南宮嚴爽朗的一笑,道:“若是沒有把握,我是不會拿自己兒子的手臂開玩笑的!”
張赫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即使自己無法醫治南宮豪,他的手筋還是能夠接上的,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勢恢復的這麼快就知道,他們身上一定有快速恢復傷口的良藥。既然這種珍貴的藥物都有,那麼要是說收藏一些續接筋脈的丹藥,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見他不再說話,南宮嚴起身來到張赫面前,一臉嚴謹的說道:“小娃,你能否治毒?”
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對南宮嚴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滿,但是仍舊回答道:“要看是什麼毒,中毒的情況怎麼樣。這毒也有很多種類的,而且若是中毒太深的話,恐怕誰都回天乏術!”
南宮嚴見張赫說的有門有道的,繼續說道:“已經深入骨髓,還能否醫治?”
“這個不好說,看不到中毒者的傷,我也無法妄下判斷!”張赫回答道。
略微沉吟一下,南宮嚴開口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請小友跟我們走一趟吧!去帝都幫我家老爺看看傷勢!”
“不行!”張赫果斷的回答道。現在他還要尋找四階靈獸的血液煉製洗髓丹,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離開呢?
沒想到張赫拒絕的如此決絕,南宮嚴微微皺起眉頭,不解的看向他,疑問道:“張公子是怕耽誤醫館的生意嗎?我可以將你前往帝都這段時間耽擱的生意,全部賠給你。若是能夠醫治好,我家老爺,還會另有酬謝!”
“不行,無論你們拿出多少金幣,我也不會跟你走的!”張赫道。
見狀,一旁跟隨南宮嚴一起來的僕人,忍不住出聲罵道:“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就你們這個鄉野之地,能夠讓你去爲我家老爺看病就是你的福分了,你還敢推三堵四的?”
“哦?既然這樣,你們還來找我幹嘛?況且這福分,我根本無福消受!”張赫冷冷的回道。
“小子,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今天你去也待去,不去也待去!”說完,那名漢子就要伸手抓向張赫。
正在這時,醫館後堂內跑出衆多張家的護衛,將張赫護在身後。而醫館內的傭兵也紛紛站起身來,大有要將南宮嚴等人撕碎的架勢。
南宮嚴幾人萬萬沒有想到,張赫在這漢城內,居然有如此聲望。但是,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出言喝住那名家僕,南宮嚴走到衆人身前,看着護衛身後的張赫,聲音平緩的問:“不知道張公子怎樣才願意去給我家老爺看病呢?”
“爹……”南宮豪也被張赫的樣子氣夠嗆,想要勸父親不要再跟他多費口舌。
南宮嚴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給我閉嘴!”他能夠看出,張赫對毒還是有所瞭解的,雖然他也不敢肯定張赫一定就能治好南宮桐的傷,但是總要試一下吧!
再次看向張赫,南宮嚴一臉和善的說,“有什麼條件,只要你開出來,我們一定儘量滿足你!”
張赫冷冷的一笑,說“無論你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也不會去!”
他剛剛說完,孟老就傳音道:“小傢伙,你先別急着拒絕,說不定他們能找到四階靈獸的血液呢!”
孟老的一句話,頓時點醒了張赫,但是現在已經晚了。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再想挽回恐怕不容易了。
只見,南宮嚴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也是被張赫的態度氣了個夠嗆。體內靈氣轉動,氣勢外放,他身邊的那些張家護衛,頓時感覺腳上如同灌了鉛一般。南宮嚴可是二階靈武宗師,他的氣勢可不是張家這些實力只有靈武士的護衛能夠抵擋的。
張赫也能遠遠地感受到南宮嚴身上的壓迫,強忍着站穩腳步,冷冷的看着南宮嚴一行人。
南宮嚴盯着張赫,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前逼近,張家的護衛,忍不住緩緩的向後退着。待到和張赫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南宮嚴一字一頓的說道:“小娃,我再問一遍,你是走還是不走?”
張赫蠕動了一下嘴脣,沒有說出話來,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氣。
見狀,南宮嚴收斂自己的氣勢,緩緩的說道:“我希望張公子考慮清楚,是自願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們強行把你帶走?就憑你手下的這些護衛,恐怕還擋不住我們!”
他的話,張赫怎麼能夠不清楚呢?低頭作沉思狀,片刻後,張赫擡起頭,對上南宮嚴的眼睛,聲音平緩的說:“要我跟你們走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還敢有條件?”南宮嚴身後的一名僕人瞪着眼睛說道。
南宮嚴伸手止住那名僕人的話,淡淡的說道:“希望你不要太過分!”身爲帝國將軍府上的管家,他也不是蠻橫無理的人。只要張赫答應去給自家老爺看病,一切都可以商量。
張赫也不理會那名僕人,看着南宮嚴道:“我需要一些四階靈獸的血液,若是你們能夠幫我找到,我就跟你們去!”
南宮嚴看了張赫一會兒,見其眼中沒有一絲慌亂,不禁心中讚賞:這個小傢伙不簡單啊!想了一下,南宮嚴反問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那你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們走的!”張赫果斷的回答道。
“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南宮嚴身後又有人不滿道。
張赫小臉微側,並不與他計較,因爲他知道計較也沒用。
南宮嚴看了看張赫,片刻後,笑着說道:“好好好,小傢伙不錯!不過現在我可沒地方去給你找四階靈獸的血液,但是你若是能夠幫我家老爺治好體內的毒素,我老頭子可以承諾,必定幫你尋來四階靈獸的血液!”
張赫看了看他,輕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南宮嚴被張赫一句話,氣的將後面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懷疑,看着張赫氣極而笑,搖搖頭道:“我一個將軍府的管家,總不會欺騙你一個小娃吧?”
張赫想想也是,轉而道:“好吧!姑且就信你這回,那麼你就先將我離開這段時間的損失賠償一下吧!”
南宮嚴徹底無語,暗罵一聲:小滑頭!不過仍舊拿出一張金卡交到了張赫的手中,一臉不悅的說,“這裡有十萬金幣,想必應該夠了吧?”
(金卡,是一種存儲金幣用的東西。大家也可以將之理解爲咱們現代的銀行卡。在這裡任何一個城市中,都能用金卡存儲金幣。)
張赫接過金幣,快速的收入靈戒之中,對着南宮嚴緩緩的說道:“我要安排一下這裡的事情,明天咱們再起身吧!”
“不行,你快點安排下,帶好所需的物品,我們即刻動身!”南宮嚴出聲否決了張赫的話,家中老爺的傷勢還等着治療呢,況且誰知道面前這小娃到底能不能治好老爺的傷。若是不能,還要尋求別的醫師或煉藥師,所以一分一秒也是寶貴的。
張赫心中鄙視了一番,但是卻並未多言,將醫館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命人找來王大力,和他只會一聲,在自己走後把握好紅十字協會和漢城的勢力,便回家和老爹告別去了。
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吃過一些東西,在父親的千叮萬囑下,張赫與南宮嚴等人,起身離開了漢城,趕往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