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與七公主來到學院的第五號比武場。站立在人羣的後面,張赫緊緊的注視着場中。這裡是司馬風的比試場地,現在他正負手站立在場中,他對面是一名穿着普通衣裝的平民子弟。
那人看向司馬風的時候,目光中帶着些許怨恨,想必以前也是被他欺負過吧!
司馬風絲毫沒有在乎對方的眼光,就是那樣揹着手站在臺上,連武器都沒有亮出來。羞辱!**裸的羞辱!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對面那人握着武器的手緊了緊,面部逐漸有些扭曲,眼神中也充滿了憤恨。
“你怎麼來這裡了?他都已經敗在你手裡兩次了,根本就沒必要去擔心吧?”七公主不解的說道。
張赫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公主,難道你沒發現,這半年來,司馬風變了很多嗎?”
看了一眼臺上的司馬風,七公主微微皺了下眉頭,緩緩的說道:“確實變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煩人了。”
張赫汗顏,感情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不過,這也不怪她,公主乃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更何況她長得還真麼漂亮。然而,張赫卻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司馬風的變化。他現在明顯內斂了許多,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很危險!張赫心中暗暗加上了小心。
隨着,比試開始的鑼聲響起,那人舉起手中的鋼刀,對着司馬風便是奔襲而去。
司馬風就那樣的站在那裡,一動都沒有動,臉上顯得異常平靜,根本看不到一絲慌亂。當那人都已經到了近前,刀已經快速的斬下來了,他仍舊沒有絲毫反應。
“他是不是傻了?”七公主在臺下不解的說。
張赫微微一笑,似是回答七公主的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說:“他怎麼可能傻呢?”說完,轉身離開了五號場區。
見狀,七公主不解道:“你不是要看比賽嗎?現在怎麼又要走啊?”
張赫頭也沒回的說:“勝負已定,那個人很快就會敗了!”
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張赫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他知道一會兒司馬風若是看到自己和七公主在一起,心中肯定又會多了一份對自己的嫉恨。雖然,他並不指望能夠和司馬風和解,但是他也不希望,在自己比試前再出什麼差錯。至於想要留在這裡,探查司馬風的套路,那純粹是白癡行徑。若是現在就能讓他亮出底細,那他也就不會是現在的司馬風了。
現在的司馬風給張赫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是先前從來沒有過的。就彷彿一隻狗突然不叫了,開始用行動去爲主人守護財產一樣。這種感覺就彷彿如芒在背一般,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看着張赫離開,七公主賭氣的跺了跺腳,轉頭看向比武場。似乎是非要看到司馬風落敗,證明張赫的推斷是錯誤的一般。
但是,結果讓他很失望。就當刀芒即將接觸到司馬風的時候,他卻詭異的消失了。下一瞬,便是出現在那人的身後。他並沒有出手,而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人身後。
臺下的人都被司馬風這一手震驚了,就連七公主都是不禁的張開了小嘴兒,嘴中呢喃道:“司馬家的家傳地階武技,疾風步!”
自從上次被張赫在飯堂打敗,之後又是爺爺猝死,家族在朝中的勢力遭到帝國的極力打壓。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使司馬家在帝都的勢力急劇下降,門庭冷落世間人情冷暖全部被他看在眼裡。
本來由於七公主的事情,司馬風就一直嫉恨着張赫。現在家中突生變故,更是讓他悲落的心情雪上加霜。從那以後,司馬風每天都是不分晝夜的勤修苦練,彷彿變了個人一樣。而這些世態人情也給他小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的一面。除了看到七公主的時候,他的臉上會出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外,平時幾乎都是一張冰塊兒臉。
這疾風步,便是是司馬家家傳武技,屬於地階初級。修煉起來異常艱難,但是短短的半年時間,司馬風便是能夠掌控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那人也是感覺不對,急忙轉過身來,看司馬風站在自己的身後。心中一緊,急忙回手就是一刀。
司馬風臉上陰沉的一笑,一把抓住那人拿刀的手腕,陰沉着說:“刀不是這麼用的,還是讓我來教你吧!”
說完,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將那人手中的刀順勢奪了過來。手掌微微一番,狠狠的劈向了那人的肩膀。一道寒芒快速閃過, “啊”的一聲慘叫傳來,那人便是痛苦的抱着手臂嚎叫着。
臺下的衆人微微一愣,不知道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馬風明明是用刀砍的那人手臂,可是卻沒有出現一滴血,而那人卻是抱着胳膊慘叫。這些都讓臺下的學員感到迷惑。
其實很簡單,因爲司馬風用的是刀背,所以沒有流血。他纔不會傻得去做這種事情,若是被學院取消了資格,可就划不來了。而那人的慘叫,是因爲司馬風在用刀背砍他的時候用力過大,直接將他手臂上的骨骼砸斷。
看着那人慘叫的樣子,司馬風嘴角微微咧了一下,也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幹什麼。來到那人面前,司馬風面部冷然的一腳踢在那人肚子上。直接踹出了場外,順利的拿到了晉級的資格!
司馬風走下比武場的時候,臺下的學員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若是先前衆人是因爲他家的勢力而懼怕他,那麼現在就是打心眼裡敬畏他,內心中忍不住有種顫粟的感覺。
衆人讓開後,司馬風看到了人羣后面的七公主。緩步走到她面前,臉上浮現一絲僵硬的笑容,聲音略顯沙啞的說:“公主,你來看我比賽啦?”
“呃”七公主茫然的回答道。
現在的司馬風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話語中少了以前的那份浮華,多了一份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感。
而此刻的司馬風給衆位學員的感覺,和臺上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少了一份狠辣,多了一份柔情。
或許,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會卸掉全部的僞裝,將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展現出來。
司馬風看着七公主緩緩的說道:“公主,我們走吧,比賽已經結束了!”
“呃?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看看他們的比賽。”七公主還在沉思中,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司馬風出言提醒,方纔微微一愣的回答道。
聞言,司馬風臉上涌現一抹失落,緩緩的說道:“是去看他的吧?”
“恩!”七公主知道他指的是張赫,毫不避諱的回答道。
司馬風臉上迅速恢復了先前的冰冷,轉過身去,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離開了。但是,他卻是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司馬風,你一定要打敗張赫,讓七公主看到你是最棒的!”
司馬風離開後,七公主回到了廣場,找到張赫。有些不服氣的說:“你猜對了,他確實贏了!”
張赫微微一笑,並沒有那種中獎般的喜悅,因爲他知道司馬風一定會贏的。就像他所說,現在的司馬風已經不是以前的司馬風了。但是當七公主將比賽的過程告訴他後,又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因爲現在司馬風的那股狠辣,連他都是有些擔憂。
張赫並不是擔心自己對上司馬風結果,而是擔憂他這樣下去,遲早會釀造出無法挽回的後果。
耍了耍腦袋,將這些事情拋出大腦,暗暗地想到:“這些事情關我什麼事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拿下冠軍,確保卻靈武學院修行的資格!他日,學有所成,找到慕容錦兒和蒼雲宗雪恥!”
兩人說話間,寧遠也完成了比賽,回到了廣場。在看到張赫的時候,仍舊是帶着些許怒氣的樣子,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已經成功晉級了,你可千萬別丟人啊!我還要親自收拾你呢!”
張赫冷冷一笑,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若是走運,對上司馬風,你可沒那麼好運!”
張赫是故意將司馬風的事情透漏給寧遠的,因爲司馬風給他的感覺要比寧遠威脅大得多,希望能夠藉助寧遠的手,探清司馬風的底細,好提前有個準備。
“哼!在這裡還沒有誰是我寧遠的對手呢!”寧遠冷哼一聲,狂傲的說。
張赫只是冷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再爭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現在寧遠已經完成了比賽,若是和自己起了什麼爭執,影響到自己的比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