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好眼光,您手中這串手鍊來歷可是不俗。”小販眼見來了客人立馬熱情的招呼。
聽到小販的鼓吹,司馬春香來了興致,頗有好奇之色的問道:“這手鍊有什麼來歷。”拿着手中的手鍊對着陽光照了一下,圓潤透明,煞是好看。
“哎呀,小姐可是有所不知,這是串珍珠手鍊,咱們凌霄國是不出產珍珠的,這種珍珠產自於澤諾尼亞大陸的最北邊的北海,而這最北邊的蠻子是沒有這麼耐性去製作這種手鍊,小姐您覺得呢?”小販手舞足蹈的邊比劃邊說道。
司馬春香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最北邊的蠻族中人確實性情魯莽衝動,沒什麼耐性去做這個,然後呢?”
“小姐說的對,而這串手鍊其實是北海之中的外族製作的,而這個外族想必小姐也猜到了,就是鮫人,人首魚尾,貌美善歌,織水爲綃,墜淚成珠。這手鍊便是由鮫人眼淚爲材料製成。”小販信誓旦旦的說道。
狄柯看了下,只是串普通的珍珠手鍊罷了,在朱雀國連處在底層的貴族都懶的佩戴,心下對小販的鼓吹有些鄙夷的情感,但並未表現在臉上,只是勾起了嘴角顯得十分自然,輕輕的問道:“多少錢?”
“只要十個金幣。”小販看到有人問價立馬滿臉堆笑的道。
司馬春香也有些迷惑,這個手鍊值十個金幣麼,久居深閨的她也只是在閨蜜的嘴裡聽說一些很值錢的首飾,比如海洋之心,水晶之心等等,一時間也是不知買還是不買。
“一個紅水晶幣,不用找了。”狄柯依舊一臉陽光的笑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紅水晶幣丟向小販。
只見小販有些顫抖的雙手抓住拋來的紅水晶幣,看着出手如此闊綽的青年,小販額頭出現了一些汗滴,聽說這些人都有特殊嗜好的,這個青年看起來不是那麼兇惡,不會是個基佬吧,想想小販都覺得菊花一緊,趕緊受寵若驚的說道:“這...這實在是太多了,客官,這可使不得啊。”
狄柯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在朱雀國可不會出現這麼客套的商販,淡淡的說一句:“沒零錢給你。”
“一個紅水晶幣是一百個金幣,吖,狄柯你給了這麼多。”司馬春香很是吃驚的說道,畢竟足不出戶的她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三十個金幣,至於尋常人家一個月十個金幣算是比較富裕的消費了。
小販看了狄柯一眼,發現沒有要收零錢的意思,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道:“小姐,您看着這,您再多拿幾樣唄。”
司馬春香看了一眼狄柯,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我再拿一件。”說罷,仔細在攤位上瞅着。
正在司馬春香在看着攤位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小物件的時候,一聲驚奇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只聽:“咦?春香,你出來逛街啊。”
司馬春香擡頭一看,就看見黑色中帶着些許淡黃色的丸子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臉,櫻桃般的小嘴鼓鼓的,左手中還有一串糖葫蘆,右手抓的是一隻雞腿,完全破壞了形象。司馬春香不禁用手撫了一下額頭,略帶無奈的道:“阿香,你怎麼這副模樣就在大街上閒逛。”
被叫做阿香的少女一口把嘴裡的糖葫蘆全嚥了下去,左手的糖葫蘆和右手的雞腿被丟進儲物戒指,然後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說道:“哪有破壞形象。”
司馬春香掏出手絹遞給阿香說道:“嘴上都是油,趕緊擦一擦。”
“哼哼哼,謝啦。”阿香一手接過手絹擦了擦,把手絹又還給了司馬春香,無視司馬春香要殺人的眼光,有些疑惑指着狄柯的問道:“這傢伙是誰啊。”
司馬春香回頭看了狄柯一眼道:“他是我爺爺的故友的兒子,朱雀國的神探,狄柯。”
狄柯也是很有禮貌的對阿香點頭微微一笑,阿香也是回以燦爛的微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道:“狄大叔你好啊,我叫聞人香,叫我香香或者阿香。”說着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去拍狄柯的肩膀。司馬春香小臉寫滿了無奈,阿香大大咧咧的性格真的會讓人接受不了,尤其是手上油膩還沒擦乾淨。
狄柯往身側輕輕挪動了一個位置,躲過了阿香的安祿山之爪,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小妹妹你好。”阿香見狄柯躲開了,依舊緊跟一步拍到了狄柯的肩膀,哼哼一聲道:“還算有禮貌。”
此時司馬春香已經一把拉過阿香很抱歉的對狄柯說道:“這是我閨蜜,大大咧咧的,您別見怪。”
狄柯輕笑了一下道:“哪有,你這閨蜜甚是可愛哈。”邊說道邊輕輕拍了拍肩膀,似無心的舉動讓被拉到一旁的阿香很是不滿,只是嘟着嘴。
就在三人化解尷尬,談笑風聲的時候,青雲街熱鬧的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分散站在兩旁,只有三人沒反應過來依舊站在街道的正中間,狄柯也是擡起頭看着迎面而來的一羣人,前面是帶刀侍衛,後面是四人大轎,一扇紅色的簾子遮住看不清裡面是誰。
“前面的三個傢伙,滾開。”最前面的帶刀侍衛很是囂張的道。
聞人香也是滿肚子不快,瞬間火氣沖沖的道:“說什麼你,這誰家的狗亂吠,你這麼叼你主人造嗎?”
囂張的帶刀侍衛滿臉怒氣正欲開口,只聽轎子裡面傳來重重的哼聲,便老老實實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未見其人,只問其聲,轎子裡傳來尖細的鴨子般的聲音道:“喲,這誰家的小丫頭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阿貓阿狗,給我打。”
“屬下明白。”最前面的帶刀侍衛握了握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和旁邊的一個帶刀侍衛獰笑着向三人走去。
當聽到那尖細的聲音,聞人香打了個激靈反應了過來,看着那獨有的紅色簾子,粉嘟嘟的小臉唰的一下白了,略帶緊張的道:“這傢伙是嶽不羣,珍寶閣的老闆,和宰相鰲拜有莫大的牽扯,手段陰毒,在凌霄國的商業中一手遮天,所有想要涉足的都被他以各種方法令其消失。”
司馬春香聽到了只是皺了皺眉頭,嶽不羣這人他也聽說過,總之,還是不要招惹爲秒。不過此時狄柯手心已經聚集了一個炙熱的火球,甩向走來的阿貓阿狗,火球在兩人的身上彈來彈去,很快變成了兩個火人,慘叫聲在安靜的青雲街響起,人羣中開始對狄柯指指點點,都在說這傢伙死定了,敢和嶽不羣作對,只是有個傢伙看了形勢不對在人羣中左竄右竄離開了青雲街。
司馬春香拿出魔法杖揮出一片小雨澆滅了兩人身上的火,阿狗臉上已經全無囂張之色,驚恐的回頭就跑。
嶽不羣大怒道:“廢物,你們一起上。”
“哇呀呀呀呀。”剩下的六個帶刀侍衛揮着刀子就衝向司馬春香三人。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聲大吼:“住手。”只見一行穿着盔甲的巡邏士兵匆匆趕來,領頭的士兵看了下竟是嶽不羣的座駕,原本打算訓斥的話嚥到了肚子裡,只是淡淡問道:“怎麼回事。”
“有不明來路的人想要謀害本座,你們該怎麼做。”嶽不羣細聲細氣,慢條斯理的說完。
領頭的士兵不由分說,大手一揮道:“把這三個匪徒抓起來。”
這時候聞人香也硬氣了起來,拉着司馬春香往前道:“你們敢,她可是七皇妃。陛下怪罪起來你們擔當得起麼。”
“這。”領頭的士兵也是一驚,倒吸一口氣,他不敢賭聞人香說的是不是真的。
“哼,本座倒是沒聽說過七皇妃,倒是知道七皇子十年前就失蹤了,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該叫七寡婦。”嶽不羣說道,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手下那些帶刀侍衛也是跟着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你。”聞人香很是憤怒,看了下眼眶微紅,幾欲流淚的司馬春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領頭的士兵算是看出來了,頭一甩手一揮,手底下一幫士兵就要帶走三人。
“我看誰敢動。”遠處傳來一聲渾厚的怒吼。
聞人香聽到吼聲,頓時大喜,拉着司馬春香的手搖晃着道:“我爺爺來了。”
轉眼間,鬚髮皆白的聞人驚濤站在聞人香的旁邊,道:“沒事,爺爺來了。”
領頭的士兵一看是聞人驚濤,立馬單膝下跪行禮道:“見過首席魔法師大人。”嘩啦啦後面一幫士兵全部單膝下跪。
沒有理會這羣巡邏士兵,聞人驚濤只是淡淡的說道:“嶽不羣,膽子不小啊。”不過連圍觀的路人都能聽出話中的火氣。
“原來是首席魔法師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手下太囂張了。”說罷,紅色的簾子中飛出一根銀針,阿狗悶哼一聲,喉嚨中艱難的發音道:“主...人。”然後倒在地上,不久後化爲一灘膿水。
“這個處罰,您老看可還滿意。”嶽不羣細聲細氣的說道。
聞人驚濤哼了一聲,拉着聞人香轉頭就走。司馬春香和狄柯也跟在聞人驚濤後面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四人大轎中嶽不羣只是喃喃道:“老匹夫,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聞人驚濤在前,司馬春香,聞人香,狄柯在身後跟着,狄柯終於忍不住問道:“七皇子是何許人也?”
司馬春香欲言又止,聞人香搶着說道:“一個騙子。”
聞人驚濤回頭瞪了聞人香一眼,道:“七皇子天賦異稟,北方星域中有一顆帝星,從七皇子出世開始,從未熄滅,證明七皇子還活着,像七皇子身具大氣運,不會輕易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