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界,上書房中!
王雄坐於書桌之後,批閱着奏章,面前王忠全恭敬的稟報之中。
“陛下,韓非大人負責此次取天下之策,啓動了其所能掌控的所有法家弟子,在東天境,同時出手,東天境這些天雖然看似極爲平靜,但,暗流洶涌,極爲激烈!”王忠全稟報道。
“死傷如何?”王雄手中毛筆不停道。
“勝九天這些屬下,終究有着智慧不凡之人,很快發現了是假的,但,韓非先生統籌極爲完美,對於這些智者,瞬間絕殺!一時間,血流無數,賀先生、牛魔王、后羿、巳心全部參與了進去,多有損傷,而法家弟子雖然隱藏了不少大羅金仙,更還是死傷無數!”王忠全鄭重道。
王雄手中毛筆微微停了下來:“謀政者,必須要有敢於犧牲之心,韓先生做的不錯!”
“可是,陛下,法家好多弟子死的卻可惜……!”王忠全苦笑道。
這一次‘取天下之策’,走的可是險棋,看似好大一塊肥肉,但,也並非無懈可擊。勝九天屬下死亡無數,法家弟子也死亡無數啊。
“此刻的犧牲,換來韓非之法家走向天下大顯之舞臺,韓非應該覺得值!”王雄平靜道。
“啊?”王忠全露出驚奇之色。
王忠全不明白韓非的雄心,王雄豈會不明白?中古時期,韓非在大秦得重用,其法家弟子,借大秦即將成爲百家之首,韓非心懷遠大。
可是,卻被李斯害死,雖然僥倖逃得一命,但,最終自己的所做,都成了李斯的功績,法家在李斯手中大興。
這份怨恨,讓韓非多年無法忘懷,更何況,李斯之法家,與韓非之法家,思想上也有着本質不同,看着自己思想被曲解後大行天下,韓非有多鬱悶。
有的時候,機會一旦失去,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就好像韓非,坐等了多少年,只能殘喘於真法山莊,雖然答應幫王雄,但,並沒有孤注一擲的決心。
如今,王雄的崛起,讓韓非再度看到了機會,這時候,韓非豈會錯過?
法家弟子犧牲無數,但,韓非之法家思想,卻在快速繁榮起來。
“現在死些勝九天屬下,總好過生靈塗炭!”王雄平靜道。
“是!”王忠全點了點頭。
“可有其它消息?”王雄問道。
“魚水地洲,魚水谷,最近出現勾踐之使者!”王忠全解釋道。
“哦?”王雄陡然毛筆一停。
“青衣衛打探到,勾踐派使者前來,準備向魚水谷四小姐求親,但,被魚水谷斷然拒絕!”王忠全解釋道。
“魚水谷?向專四小姐求親?問誰求的?”王雄神色微凝。
“還未打探清楚!”王忠全苦笑道。
王雄卻是思索了一會:“朕明白了!”
“陛下知道了?”王忠全好奇道。
“南宮浪,落在勾踐手中了!”王雄冷聲道。
“什麼?”王忠全臉色一變。
指頭輕輕敲擊書桌,思索了好一會,王雄才沉聲道:“勾踐抓了南宮浪,南宮浪不願爲勾踐效命,所以,勾踐要用專四小姐來威脅南宮浪?范蠡、西施?你們還是沒辦法逃出勾踐手掌嗎?”
“陛下……!”王忠全擔心道。
“此事,朕來處理!勾踐沒有用強,看來,這魚水谷谷主也不是凡輩!朕要親自去會會他!”王雄沉聲道。
“是!”王忠全點頭道。
兩個月後,魚水地洲,魚水谷外!
一羣劍修仗劍守在四周,一些魚水地洲的聖主前來,居然被這羣劍修的劍鋒全部擋了出去。 шшш ¤тt kán ¤c o
“勾踐的越甲?”一個聖主驚叫道。
要知道,那聖主也是大羅金仙,居然被一個越甲逼退了,可見這羣越甲的實力。
此刻,魚水谷口,停着一頂花轎。
一個身穿寬袍的青衣男子,笑看魚水谷口的一羣人。
“專一大公子?別來無恙?”青衣男子微笑道。
此刻,魚水谷一羣人之首,卻是一名白衣男子,其容貌,正是上古趙公明,中古文種的模樣。
“我說了,我妹妹不嫁!”專一冷冷的說道。
“文大人,不,還是還是叫你大公子吧,呵呵,你看,中古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都是替大王辦事,當年,你背叛大王,被賜死,也不能怪大王,不是嗎?”青衣男子笑道。
“哼!”專一一聲冷哼。
“大公子,你拒絕,有什麼用?你知道盟主的決心,我知道,你心懷怨恨,想要借專四小姐,報當年之仇,但,你覺得,你能鬥得過盟主?”青衣人笑道。
“你們要硬闖了?要不,你們試試?”專一冷聲道。
“劍天子大會在即,盟主給你魚水谷主個面子,不想來硬的,但,前些天,我們已經派使者來過了,告訴過你們,今日來接西施轉世,你一再阻攔,休怪我們不講情面了!”青衣人冷聲道。
“不講情面?呵,中古共事那麼多年,你何時講過情面?跟了勾踐,就忘記自己是誰了?要不是師尊當年收留你,你早就成爲一捧黃土了!容的了你殘害同門?”專一冷喝道。
“不要跟我再提什麼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就算能回來,我也能單手斬他!如今,早已不是當年了!”青衣人冷聲道。
“叛教者,當誅!”專一取出一柄長劍。
“你不是我對手!我再說一遍,請專四小姐出來,這是我劍冢道盟最後的禮遇,今日過後,你等或許會因爲專四小姐而活!”青衣人冷聲道。
“放屁!”專一瞪眼道。
“盟主還是挺看重你的,大公子,雖然你當年背叛了盟主,盟主看在范蠡的面子上,會留你今生一命的,且會因爲范蠡,而重新掌天下之權!”青衣人沉聲道。
“范蠡?南宮浪?他……!”專一臉色一變。
“沒錯,范蠡轉世,南宮浪,已經重新效忠盟主,盟主答應,將專四許配給他,你不要自誤!”青衣人冷聲道。
“南宮浪不是在東秦的嗎?他怎麼……!”專一驚訝道。
“什麼好奇怪的?識時務者爲俊傑,劍天子大會過後,整個天下都是盟主的!誰還能……!”青衣人開口自豪道。
“整個天下,都是誰的?”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一座山峰之巔傳來。
“誰?”青衣人臉色一冷。
自己正在和專一說話,誰敢多嘴?
“刷!”
一衆越甲的長劍,全部指向那座山峰。
山峰之巔,一羣黑衣人站立,爲首一個,身披黑色的長袍,面帶一張鳳凰面具。
青衣人剛剛要發火的臉上,瞬間臉色一變。
“勝,勝九天?”青衣人陡然驚叫道。
衆越甲雖然抓着長劍,但,盡皆臉色一沉。
勝九天啊,縱然勾踐已經不將勝九天放在眼裡了,可,勾踐的下屬們,豈會不知道此人的恐怖?
“勾踐讓你來幹什麼的?”勝九天平靜道。
青衣人盯着勝九天看了一會,終究沒能鼓起勇氣叫囂勝九天。
“盟主有令,特派我前來,爲盟主之臣求親!”青衣人鄭重道。
沒有太過恭敬,也不敢太過放肆。
“還真是巧了,我也是來給我的屬下求親的!”勝九天平靜道。
“啊?還,還真是巧啊!”青衣人驚訝道。
不遠處,專一更是瞪大眼睛,什麼情況?這勝九天來我魚水谷,求親?
專一看向不遠處的勝九天,神色有些複雜:“在下魚水谷主之子,專一,不知閣下前來,想要向我魚水谷何人求親!”
“魚水谷,四小姐,專四!”勝九天平靜道。
“什麼?怎麼可以……,專四是我們要帶走的!”青衣人頓時臉色一變。
“嗯?”勝九天身後的黑衣人們,瞬間一起冷眼看向青衣人。
“勝九天,專四小姐是我們要帶走的,是我們先來的!”青衣人頓時說道。
“你的意思,需要我主給你讓路不成?”一個黑衣人冷冷的看向青衣人。
青衣人臉色一僵,可又不知如何反駁。
“勝九天,我們……!”青衣人還想再講。
“放肆!”一個黑衣人瞪眼打斷其說話。
“主上給你說話,已經是給勾踐臉面了,再不滾,勾踐也救不了你們!”那黑衣人瞪眼道。
“你!”青衣人臉色一變。
一羣越甲更是抓着長劍,面露凶煞。
但,看着那勝九天的面具,一時間,誰也沒有勇氣出手。
“打擾了!”青衣人只能面色僵硬的對着勝九天一禮。
“我們走!”青衣人頓時說道。
“大人!”一衆越甲擔心道。
畢竟,盟主可是下了死命令啊。
“走!回去我跟盟主說!”青衣人頓時說道。
“是!”一衆越甲頓時跟着快速離去。
一羣人,來的快,走的也快,轉眼沒了蹤影。
而四周剛剛被攔下的聖主們,也驚奇的看着這羣忽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踏步,到了魚水谷口。
看到勝九天的忽然到來,專四臉色一變。
“專一?帶我去見魚水谷主!”勝九天平靜道。
專一眼皮一陣挑動,專一對勝九天可是知之甚詳啊,卻沒想到,那翱翔九天的九天之主,居然來了自己這裡?
“家父正在閉關!”專一露出一股焦急之色。
“呵,閉關?”勝九天冷聲道。
就在專一不知如何解釋之際,忽然,魚水谷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請他進來!”沙啞聲音中透着一股意外。
“是,父親!”專一頓時恭敬道。
一羣人,隨着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