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父子走到瘟君之處!
“爹,他好像還活着?我剛纔看到他手指頭動了!”莊周睜大眼睛看向瘟君。
瘟君此刻已經極度虛弱了,但,看到這對父子上前,還是心中充滿了激動,又兩個病竈,將他們變成膿水,又能讓自己恢復一點了。
莊父將莊周放下來,皺眉的看着眼前瘟君。
“這是楊朱聖人弟子的衣服?他是楊朱聖人的親傳弟子?”莊父皺眉道。
“啊?楊朱聖人的親傳弟子?”莊周好奇道。
要知道,莊周的那個教書的老師,都沒有資格說是楊朱聖人親傳弟子啊,眼前這是楊朱聖人親傳弟子?
“爹,我看他還有一口氣,受傷了!”莊周好奇道。
虛弱中的瘟君心中一陣激動,只要二人再往自己靠一點就行了,和之前那個獵人一樣,自己就可以下手了。
“周兒,不要管他,我們回家!”莊父卻忽然搖了搖頭道。
“啊?”莊周一愣的看向莊父。
瘟君也臉上一僵,不管我?爲什麼?
“就當沒看到他,周兒,救他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好事也就罷了,壞事怎麼辦?我們家已經很艱難了,不能再壞了!你娘還躺在牀上,你還要讀書,我們走!就當沒看到!”莊父頓時搖了搖頭。
瘟君:“…………!”
“可是,爹,你以前不是教導我,君子要懷德嗎?他還活着,我們就帶他出山,他不是楊朱聖人親傳弟子嗎?我們把他送到我老師那裡,不就……!”莊周的善念,終究不忍眼睜睜看着此人死去。
“可是……!”莊父依舊有些擔心。
“救,救,救我!”瘟君虛弱的顫抖道。
此刻的求救,終究讓莊周不忍上前一步。
也就這上前一步,陡然,瘟君動了。
“小心,周兒!”莊父驚叫道。
這不是快死的人了嗎?怎麼忽然如此迅猛?
就看到瘟君指甲瞬間刺破莊周的皮膚,莊周向前一衝,頓時滑到,居然滑開了。
可就這滑開了,手上也被瘟君刺破皮膚了,一股瘟毒入體。
“啊!”莊周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
在莊父抱過莊周的時候,莊周已經面色發紫了。中毒已深了。
“毒?你對我兒下毒,爲什麼!”莊父驚恐的叫着。
莊周倒地,不可思議的看着那瘟君,自己要救他,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害自己。
莊周不理解!
瘟毒入體,痛苦難當,這一會功夫,莊周就昏死了過去。
莊周精神世界。
“轟咔!”
在外界莊周中毒之際,血日世界一聲雷鳴響徹天地。
王雄所化毛毛蟲,啃着一片大樹的樹葉,陡然擡頭,臉色一變。
“不能睡,醒醒,醒醒!用大道之力驅毒啊!”王雄焦急的叫着。
但,無論王雄如何焦急,外界的莊周並不能醒來。
王雄一時焦躁之中。
卻在此刻,不久前被自己打發走的另一隻毛毛蟲快速爬了過來,咬着王雄的腿。
“二黑,你怎麼又來了?”王雄皺眉道。
王雄此刻,已經是二黑上百倍的大小了,此刻正焦急外界莊周情況,哪裡有心思關注二黑?
但,二黑不斷咬着王雄的腿,讓王雄微微皺眉。
“我外面的身體剛昏迷,二黑你就來了,難道是現實中的中毒,反應到了精神世界?二黑,你要幹什麼,快帶我去!”王雄頓時神色一動。
二黑在前面帶路,王雄跟在後面爬行。
很快,來到了地上一個頗大的山谷。
山谷之中,有着成千上萬的毛毛蟲,盡皆漆黑一片,另一邊,是數十萬的白蟻。
這些白蟻不吃木頭,只吃毛毛蟲。
白蟻、毛毛蟲?兩方至陽、至陰,在開啓一場族戰?
“轟隆隆!”
從白蟻、黑毛毛蟲的角度,此刻的大戰轟鳴四起,而白蟻數量更多,更加兇悍,將毛毛蟲全面壓制一般。
二黑就是將自己帶到了這裡,好似讓自己選擇一般。
王雄看着眼前黑毛毛蟲節節敗退的戰場,若有所悟。
白蟻代表我心中儒家思想,毛毛蟲代表我心中道家思想。道家思想被壓制了?
若道家思想一直被壓制,甚至消亡,那莊周就永遠無法參悟道家思想,只會泯然衆生?
想要悟道,必須要壓制儒道思想?
王雄若有所思,明白莊周體內,道家思想正在如毛毛蟲一般自救身體,可惜,因爲莊周本身牴觸道家思想,被本能中存在的儒家思想壓制,被白蟻壓制,那道家思想,就不可能被莊周接受,那也不能自救了?
明白這一點,王雄瞬間一聲長嘯。
“吼!”
毛毛蟲的長嘯,極爲低沉,若在外面,都沒人聽得見,但,此刻在兩方大軍中卻震得雙方一滯。
王雄明白,毛毛蟲就是莊周對道家思想的接受程度,必須要打敗這羣白蟻,必須要讓莊周使用道家思想來自救。
“轟隆隆!”
王雄所化的巨型毛毛蟲,向着戰場中心爬起,普通毛毛蟲大小很平均,王雄的巨型毛毛蟲一出,頓時猶如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
而且,王雄的身上更有着無數尖刺。
“轟!”
王雄猶如大軍統帥,帶領毛毛蟲大軍反攻了起來,同時,尖刺猶如神兵利器,一時間,多少白蟻被刺穿了身體。
遠處一個地穴,地穴中,源源不斷的爬出白蟻,可王雄所到,卻以一人之威抵擋千軍萬馬。
隨着王雄大戰,虛空好似響起了道德經之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德經之音響起,代表莊周本能的在接受這些道家思想。
“莊周,醒來,莊周,醒來!用道家大道之力驅毒!”王雄大戰中吼着。
“吼!”
遠處白蟻爬出的地穴處,好似傳來一聲巨吼,一隻巨大的蟻后,體型不弱王雄的發出一聲號令。
頓時,千軍萬馬的白蟻衝了過來。
王雄向着蟻后爬去,周身雖然被一些白蟻咬到了,但,這一刻,王雄忍住毒素入體,拼命衝殺之中。
“莊周,醒來,醒來!你會用道家思想的,你會用的,你就是我,你就是我,道家思想,可以用,用,用,用…………!”王雄吼叫着。
於此同時,外界。
莊周中毒昏死過去。
莊父頓時露出驚恐之色。
“求你放了我兒,放了我兒,你想幹什麼,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你!”莊父頓時跪地,哭着看向瘟君。
“哈哈哈哈,那你來,給我劃破你的皮膚,你也過來!”瘟君大笑道。
“好,好,你放過我兒,放過我兒,他全身都發黑了,放過我兒!”莊父連滾帶爬的爬到瘟君之地。
“撕拉!”
瘟君的指甲刺破莊父皮膚,頓時,大量的瘟毒進入莊父體內。
“好了,救我兒,求你了,我已經中毒了,求你了,放過我兒,我兒不該死在這裡的啊!”莊父期盼道。
看着莊父中毒倒在地上,瘟君越發得意:“解毒?哈哈哈哈,我瘟君,從來只下毒,從來不會解毒!”
“你,你騙我!”莊父驚恐道。
“沒錯,我騙你,我要用你們兩個煉化病竈,用來給我療傷,哈哈哈哈,給我療傷,你們可以死了!”瘟君大笑道。
“不,放過我兒,我兒不該死啊!我兒不該死啊!”莊父露出絕望的哭喊聲。
即便渾身疼痛,中毒加深,莊父看的都是兒子,眼中充滿了後悔,不該來的,不該來的,自己和兒子要死了,病牀上的妻子怎麼辦啊。
“不~~~~~~~~!”莊父悲痛的哭喊着。
“哈哈哈哈哈!”瘟君得意的大笑之中。
就在二人一笑一哭之際,不遠處昏死的莊周忽然發出一陣陣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莊周忽然說話了。
“周兒?”攤在地上的莊父驚叫道。
卻看到,莊周周身籠罩着黑氣,居然站起身來了。
此刻的莊周,全身冒着黑氣,眼睛也變的漆黑一片,狀若魔鬼,口中念着《道德經》中的句子,形成了一股道德之氣。
“道德經?怎麼回事?道德經的思想,應該是道德紫氣,你的道德之氣,怎麼是黑色的?黑色的道德之氣?怎麼可能?”瘟君驚訝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莊周開口說着。
說着說着,身後的黑氣越來越大,沖天而上,形成一股吸力。
卻看到,莊父體內的瘟毒,好似被莊周的黑氣吸收而出,飛入黑氣之中,莊父頓時好出很多了。
“周兒?”莊父不可思議的看着兒子。
莊周此刻眼中漆黑,似乎帶着一股陰怨之氣,一步一步向着瘟君走來。每一步,都有着一股滔天陰氣。
道家思想被莊周化爲了大道力量,只是,莊周的道家思想,好似因爲當初專諸給的黑蝶純陰能量,變的與老子的道家思想不一樣。
老子的道家思想,形成紫氣,貴不可言的紫氣!而莊周的道家思想,形成了黑氣,陰邪滔天的黑氣!
隨着莊周一步一步走來,瘟君不知爲何心中生出了一股畏懼。
“不可能,我的瘟毒爲天下至毒,沒人可以化解,你也不行,你也不行!”瘟君不相信的叫着。
在莊周走到近前的時候,頓時用利爪,對莊周注入無數瘟毒。
“周兒,小心!”莊父驚叫道。
但,此刻的莊周,好似不怕瘟毒一般,瘟毒入了黑氣,化爲黑氣的一部分,更被提純爲這至陰至邪的黑氣了。
瘟毒,乃陰邪之氣!
而莊周體表的黑氣,比瘟毒還要陰邪至純。
“不可能,我的各種瘟毒,怎麼對你都沒有影響,我的毒,我的毒!”瘟君驚叫道。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莊周探手抓住瘟君。
一聲輕喝,莊周的道德黑氣直衝瘟君而去。
本能的,瘟君感受到危險,臉色一變:“毒對你沒用,我還有道家思想,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瘟君體內也冒出大量紫氣向着莊周的黑氣而去。
“呲啦!”
瘟君的紫氣,瞬間被莊周的黑氣腐蝕了,發出刺耳之聲。
不僅如此,隨着上善若水一出,莊周體表的黑氣,滾滾涌入瘟君體內。
“呲啦!”
瘟君體內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瘟君體表冒出大量被腐蝕的毒氣。
“噗!”瘟君一口鮮血噴出。
“不可能,毒,你這黑氣有毒,比我的瘟毒還要強,強百倍?不可能,我本身就修煉的瘟毒,我百毒不侵,我不會中毒的,不可能,不~~~~~~~~~~~!”瘟君驚恐的叫着。
“呲啦,呲啦~~~~~~~~~!”
就看到,瘟君剛剛還好好的身軀,這轉眼之間,化爲一灘血水,腐蝕乾淨了。
瘟君善於毒,卻最終死於毒。
害人以毒腐,卻最終死於毒腐。
至死,瘟君都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童手中,臨死前,眼中充滿了不甘,可如今,只剩下一個空空如野的衣袍了。
“周,周兒?”莊父也驚愕的看向莊周。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爲而不爭!”莊周最後念道。
唸完這最後一句,莊周周身黑氣瞬間散去,莊周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周兒!”莊父頓時撲了過去。
於此同時。精神世界。
王雄終於將白蟻后撕碎了。
王雄一聲大吼。
“吼!”
無數毛毛蟲也發出勝利的呼喊。
ps;再預報一次,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七,觀棋請八天假,正月初八恢復更新,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