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一句還有證據,大殿之中,瞬間一片靜寂,所有人帶着懷疑的目光看向王雄。
嬴奮父子內心也瞬間忐忑了起來。
衆嬴氏宗親各自眉頭一挑,冷冷的看向王雄。
嬴氏宗親同意嬴奮父子發難王雄,爲的是維護自己的身份,可,若嬴勝是亂臣賊子,那嬴氏宗親也不敢維護了。
“哼,還有證據,王雄,那你拿出來啊,要是拿不出來,你就給我兒陪葬!”嬴奮瞪眼寒聲道。
“別急,四皇子,這證據,本王也帶來了,馬上就能拿出來,不過,在拿出來之前,我要向所有人說一個故事!”王雄冷笑道。
“故事?誰要聽你故事!”嬴奮瞪眼看向王雄。
王雄看向張正道。這一刻,張正道可不想隨意偏袒誰,也沒有阻止王雄。
“話說,在二十五年前,東方王王洪,定攝大秦東方,與外宗赤練聖地,多次征戰,爲大秦開疆闢土,爲大秦守護子民,當時東方封地與赤練聖地,勢同水火,赤練聖地乃是大秦敵宗。征戰不止,死傷無數。大秦更有底蘊萬千,已然佔據大優勢。只待一鼓作氣,將赤練覆滅!
赤練聖地,兵行險着,聖主之妹,以美人之計,隱姓埋名,下嫁四皇子,許諾四皇子天大好處,鼓動四皇子參與朝政,抹黑東方王,引朝堂猜忌東方王,讓東方封地大軍的一鼓作氣,盡泄一空,讓赤練聖地殘存於世!美人計成!”王雄開口說道。
“胡說,王雄,你敢誣衊本宮!”嬴奮瞪眼驚怒道。
一旁左百峰也瞪大眼睛,露出一股驚訝。
“不可能,王雄,你沒弄錯吧,聖主之妹嫁給四皇子,我怎麼不知道?”左百峰驚訝道。
“哼,你一個小小赤練旗帥,你怎麼可能知道赤練聖主謀算?還有,這裡是大秦事務,本王說了,容不得你插口!”王雄對着左百峰眼睛一瞪。
“我!”左百峰臉色一僵。
“王雄,嬴奮乃是大秦皇子,你要是敢誣衊大秦皇子,也是藐視大秦威儀,也要受罰的!”張正道喝聲道。
王雄看了眼張正道:“那誣衊東方王,就不是藐視大秦威儀了?你御史大夫做了什麼?”
張正道面色一僵。
這個污點,又被王雄攻擊了。張正道一時氣憤,不知說什麼好。
“御史大夫,你別急,本王既然敢說,自然會爲自己的話負責的,本王有沒有說錯,待會就知道,諸位很多都是大秦的老臣,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四皇子有沒有鼓動?可有說過家父會功高震主之類的話?你們心裡清楚,本王也就不多深究了,接下來,繼續聽本王的故事。
“故事?王雄,這是定央殿,可不是你說故事的地方,你再敢誣衊本宮,本宮要你好看!”嬴奮瞪眼焦怒道。
嬴東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王雄看看嬴奮,露出一絲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四皇子,你要是沒有這些事,還怕本王說嗎?至於是不是,本王剛纔已經說了,諸位全當一個故事聽,不就好了?”
“不行!”嬴奮瞪眼怒道。
嬴奮心中是慌張了,那是因爲這隱秘,不該很多人知道的啊,這王雄如何知曉?這要公佈於衆,那自己就糟了。
“四皇子,行得正,坐得端,你既然覺得沒有的事,那讓王雄說又何妨?全當他在最後的誣衊,滿朝文武都盯着呢,不會讓他平白誣衊你的!”張正道沉聲道。
“我!”嬴奮臉色一僵。
王雄微微一笑:“那本王就繼續說了,四皇子嬴奮,娶了敵宗的聖主之妹,生下兩子,大子嬴東,二子嬴勝,一對兒子,也算俊傑,幼年都曾送往赤練聖地修行一些時日,在赤練聖地也參與大量戰鬥。同時,將大秦大量情報也透露赤練聖地,致使大秦損失慘重。十八年前,本王出生之際,東方王府防禦薄弱,家父全面封鎖消息,那時,外人無法探知底細,恰逢其會,四皇子帶二子拜訪了東方王府,探知虛實,消息傳達赤練聖地,赤練聖地即刻出兵,致使東方王府那一戰,損失慘重,三座城池百姓被屠殺無數,家母更是難產致死!”王雄面露猙獰道。
“王雄,你別血口噴人,本宮當時的確是拜訪了王洪,但,只是代人皇給王洪送去禮物!”嬴奮瞪眼叫道。
王雄不理嬴奮,繼續開口道:“四年前,家父殞落,大子嬴東,化身鐵面先生,小子嬴勝,化身黑麪將軍,在赤練聖地多次指揮、參戰了與大秦的戰爭,致使白子沙漠以東四座城池被奪,以至於人皇不得不派遣龐太尉領百萬大軍進駐東方封地,共御外敵!”王雄冷聲道。
鐵面先生,黑麪將軍?
王雄報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嬴奮、嬴東盡皆瞳孔一縮。
這不可能,王雄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二人心中頓時一陣慌亂。
而此刻,一衆嬴氏宗親和百官們,盡皆眉頭微挑,有人凝重,有人不信。
“誣衊,王雄,你這全是誣衊!憑什麼?本宮是大秦四皇子,憑什麼要做不利大秦的事情?”嬴奮吼叫道。
“因爲貪心吧,皇子有多大權利?得藩王之位,纔是你要的吧?”王雄冷笑道。
“荒謬,荒謬!滿口胡言,全是假的!”嬴奮猙獰道。
王雄卻不理會嬴奮,而是看向一旁張正道:“張大人,你說,假如本王說的這故事,是真的,那是否能說明,嬴奮父子三人,就是大秦逆賊呢?”
“呃?”張正道眉頭一皺的看向嬴奮父子。
“張大人,王雄一派胡言,他如何證明?找人作僞證嗎?僞證是沒用的,他只是想害我!”嬴奮叫道。
張正道轉頭看向龍椅上的人皇。
可人皇並沒有任何提示,依舊靜坐龍椅之上,看着張正道主審。
“王雄,你若能證明,本官爲你正名,但,你若不能證明,那你的罪名就多加一條,誣衊皇子之罪!”張正道冷聲道。
“那是自然!”王雄笑道。
嬴奮、嬴東心中盡皆一陣慌張,蓋因爲心中隱秘驟然被暴露了,一時慌了神,若是早知王雄如此,心裡有了準備,也不會在意的,畢竟,這證明,如何證?只要死不承認,能奈我何?
“王雄,我娘在生我弟弟的時候,也難產死了,你誣衊我娘,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會想要左百峰爲你作證吧?他可是和你關係不錯,他的話,根本沒用!”嬴東冷聲道。
“左百峰?他在赤練聖地,算得了什麼?本王怎麼會讓他來證明?”王雄冷笑道。
“嗯?”嬴奮父子疑惑的看向王雄。
“這種隱秘,在赤練聖地,也沒有幾人知曉,能作爲人證的,也沒有幾個,赤練聖主,三大聖子,你看他們來證明如何?”王雄笑道。
“赤練聖主?三大聖子?王雄,你是在耍我們嗎?你能將他們叫來?”嬴東冷聲道。
“爲什麼不行?你不是知道,赤練聖地的巳心聖子,在我手中?”王雄笑道。
“巳心聖子?”嬴東頓時一激靈。
當初,巳心可是嬴東親手殺死的啊。嬴東瞬間想到了殿外巨門扛着的那具棺材。
一瞬間,嬴東心中一顫。
“巳心聖子的屍體?就是外面棺材裡的……!”左百峰臉色一變。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王雄再度對左百峰一聲冷喝。
左百峰面色一僵,只能憋着那股鬱氣。
“沒錯,想必大家都知道,巳心聖子屍體在我手中,就在殿外,張大人,可否讓我的人帶着巳心聖子的屍體進來?”王雄看向張正道。
“不可,這裡是定央殿,怎麼可以讓一具屍體……!”有官員馬上阻止道。
可說到一半,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爲,大殿裡已經有了一具棺材了。
“好!”張正道應聲道。
很快,有侍衛傳喚巨門入殿。
巨門扛着棺材,很快到了王雄面前。
“匡!”棺材放在大殿地上。震動的嬴奮父子心中一跳。
“巳心聖子,都已經死了,你讓他做證人?怎麼幫你證明?”嬴東瞪眼道。
“哈哈哈,死人也是會說話的,不是嗎?剛纔二位不是給本王演示了一番,嬴勝會說話!而且,對於嬴勝的供詞,你們一口咬死就是實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死人是不會說謊的。現在,我這也有一具死人,只要用你那小招魂幡召喚,讓他的殘魂執念來開口,不就行了?畢竟,你們說的,死人不會說謊,我這也有一具死人,你們看,他說什麼?”王雄笑着上前一步。
王雄上前一步,嬴奮臉色一變的退後一步。
別人不知道自己秘密,巳心聖子可是知道的啊。讓他開口?
嬴東也是臉色一變,要是巳心聖子開口,那一切就完了。
“哼,我弟弟能開口,那是因爲我們保存屍體完好,你……!”嬴東心中也是一陣慌亂,但,還是強撐着。
“沒事,我這具屍體,也保存完好。成不成,試一下,不就知道了?”王雄笑着看向嬴奮父子。
嬴奮父子頓時頭皮一陣發麻,一旦巳心聖子殘魂真的能被召喚,那,那,那…………!
“不,不,不行!”嬴奮眼中閃過了一股慌張。
這股慌張,讓張正道臉色一陣難看,難道王雄說的是真的?
嬴奮父子也是沒有準備,忽然被王雄打亂了心緒,一時慌亂異常,失了章法。
“爲什麼不行?難道你們不想洗刷冤屈嗎?”王雄冷聲道。
“不行,小招魂幡上的陰氣,已經被我們用光了,想要再用小招魂幡,必須,必須等到,等到半個月後!”嬴東頓時叫道。
四周,一衆嬴氏子弟臉色一變。
半個月後?誰說的,沒有這個要求啊。很多嬴氏子弟看向一衆宗老。
衆宗老雙眼一眯,看出了嬴奮父子有問題,衆宗老又看了看人皇,最終微微一嘆,嬴奮終究是人皇之子,自己也不好故意拆臺。
衆嬴氏宗親一起沉默不言。
嬴東見嬴氏宗親沒有拆穿自己,頓時嚥了咽口水道:“王雄,小招魂幡根本幫不了你,也就是說,巳心聖子無法開口說話,無法爲你證明了?”
“不錯,王雄,你證明不了,就是你誣衊我們,你殺了我兒,誣衊我等,今日,你必須死!”嬴奮也張狂的叫道。
此刻,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嬴奮甚至有些癲狂了起來。
大殿中的很多官員,好似看出了問題,一個個忽然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哈哈哈哈,早料掉會如此,不過,沒關係,讓死人說話而已,不用你的小招魂幡,本王也可以辦到!”王雄忽然笑道。
“嗡!”
大殿之中,瞬間針落可聞。
不用小招魂幡,王雄也能讓殘魂執念說話?也能讓死人開口?這,這,這………。
多少人瞪大眼睛。
而嬴奮父子的救命稻草,好似忽然被抽走了一般,二人露出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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