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剛起了殺心,在場的人大多都已感覺出來,不過,有了上一場蔣俊宇的異變,衆人多少也能猜出些什麼,不過這種事情,一般人自然是不會過多幹涉的,更別說議論了。
巨大的能量讓擂臺上的青石出現了絲絲裂痕,那白光猛擊在石坤胸前,猶豫離剛出手迅速而且實現也並未給石坤任何準備,等到對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
砰~
砰~
砰~
隨着離剛這全力一擊,那石坤的身體猶如籃球般在地上不斷翻滾,約莫兩三秒,這才如同上一場蔣俊宇般裝在了一根石柱上面。對說這場景如此熟悉,可眼尖的人卻發現,那被石坤撞擊的立柱已經起了道道裂痕,在空氣中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好狠!”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看着臺上的二人。
“的確,這一擊下去,那武極宗之人就算不死也會掉層皮啊!”
議論並未阻斷臺上戰鬥,石坤已經狼狽不堪,可那離剛並不打算收手,一個健步,身影躍起,轉眼間又來到石衝面前。
“你。。。我認輸……似乎料到離剛接下來要做什麼,背靠着石住的石坤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音來。
“認輸?哼,晚了!”
“你……
石坤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經認輸了,可離剛還是擡起右手開始匯聚靈氣。
“住手!”
臺下的石德急了,連忙大吼道:“認輸,我們認輸!”
因爲石坤身受重傷,剛纔所喊,臺下並未有人聽見,那石德也是一樣。可離剛那會聽他的話呢?右拳之上,白光升起,猛然朝石坤小腹擊去。
“這就是代價!”
嗡~
石坤只覺腦袋一響,整個人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而他的身體也隨着這猛烈一擊徹底的飛到了臺下,要不是武極宗的人眼尖,恐怕他會重重的落在冰冷的地上。
如果說先前的離剛只是有些狠的話,那麼現在可就有些殘忍了,類似於他這種只取性命的戰鬥,還真讓一般人有些無法接受,可只有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如此暴怒,一方面是因爲憎恨武極宗之人,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蔣俊宇報仇。
他明知對方體內的寒毒是因爲石德而徹底爆發,可他卻不能直接找那老狗報仇,一切怒火與積怨則是全都發泄與這老狗的宗門弟子身上。
“不好,丹田俱裂,無法在踏入修煉一途!”
石德第一時間衝上前去,可當他的勁氣遊走於石衝身上約莫一分鐘後,原本上揚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丹田俱裂,那可是徹底的絕了古修者的希望啊,那就代表着曾經普通眼中猶如神靈一般之人徹底淪爲普通人,甚至不如,難怪石德會如此。
“小雜種,老夫要殺了你!”
這石系一脈乃是石德最爲親近之人,換句話說,這其中大多都是自己的親人,所謂虎毒不食子,石德雖然陰狠毒辣,可對於親人還是有一定的在乎的,而且此次比試,所帶來的也大多都是自己一脈之人,之前的比賽已經有幾位受傷,可是現在?門下弟子竟然被人徹底的廢了,他能不惱火嗎?
“我等着!”
離剛雙手負於背後,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盯着石德,那樣子實在是有夠囂張的。
呼~
一陣風聲驟起,石德腳下一點便出現在在了臺上,可隨着他的身影落下,那離剛背後便迅速出現了兩個身影。
“怎麼?想以大欺小!”
“虛賢,玄天,你們確定要插手?!”
“廢話!這離剛代表的乃是我沉劍門,老夫豈有不管之理?”虛賢眼睛微閉,語氣不容置疑。
“你呢?”石德一指玄天道。
“哼,你真以爲老夫傻嗎?上一場,若不是你背後使陰耍詐,蔣俊宇會輸嗎?有些事情,也只有你這等陰險小人才能做出,你還真以爲別人不知道嗎?”
那蔣俊宇體內的陰寒之毒可不是假啊,玄天又豈能忘了此事。
“好好好,看來你們是打算跟我武極宗徹底爲敵了,不知道二位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石德陰着臉看着兩人道。
“廢話還真多,要打便打,不打就給老夫滾下去!”
“好,今天這事,我石德記下了!”
這三人實力可都在宗師之境,若是真的動手,他石德絕對佔不到什麼便宜,想了想,石德終於還是撂下一句狠話,帶着些許的不甘看了三人一眼離開了。
“哼,我還以爲這老狗會爲了宗門弟子以一敵三了,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之主啊,以前還真高看他了!”
“呵呵,玄天兄此話正說到了老夫的心上啊!”
石德一走,這二人仿若無人的在臺上聊了起來,聲音之大,連臺下那些晚輩們都聽的一清二楚。那石德更是握緊拳頭,眼中爆發出絲絲歷光來。
“咳、咳……臺下的主持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頓時輕咳兩聲提醒道:“兩位宗主,既然比試已經結束,二位是不是該下來呢?畢竟後面還有比賽啊!”
兩人尷尬的互看一眼,這才急忙扭頭向臺下走去。
比試繼續,只不過現在的武極宗只剩下石衝一人,蔣俊宇因爲寒毒發作無法戰鬥,那麼,剩下便只有依然還在臺上的離剛。
“二長老,您看這一場……望着石坤那奄奄一息的臉旁,石衝有些心有餘悸道。
“怎麼?你怕了!”
“這道不是,只是,只是我與那離剛實力相差太大,即使上場,也……說道這,石衝聽了下來。
石衝的話雖然有些喪氣,但也是事實,即使拼力一戰,那結果顯然也已經註定了,想了想,那皺眉的石德終於是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衆人,低聲道:“算了,直接認輸吧!”
說完這句,他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一下子沒了生氣。不過,有此決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眼下一名弟子已經廢了,即使他在糊塗,也應該知道那最後的結果。
那主持老者並不知道武極宗這邊的決定,稍作片刻,這才緩緩出口道:“最後一場,武極宗石衝對戰玄天宗離剛!”
這話在石德聽來就像是有人狠煽自己臉蛋一樣,火辣辣的,卻沒有絲毫反駁餘地,他也只能無奈的看着石衝道:“去吧,直接認輸吧!”
“好。。。好吧!”
意思慶幸在石衝心中升起,他深吸一口氣,幾步來到主持人身邊,伏下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這纔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低頭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咦,那石衝爲何又離開呢?”
“誰知道,八成是害怕了吧?”
“不會吧,武繼宗竟然也會害怕?”
面對一聲聲的質疑,石衝始終低着頭不敢看向衆人,那石德也是一樣,只不過,那抽搐的老臉卻還說明了他此刻心中的無奈與窩火,可即使在窩火,卻絲毫沒有辦法。
隨着一陣陣議論升起,那主持老者也是無奈的揚起手,臺下的聲音立刻小了很多,在衆人熱切的眼神注視下,他便一步步來到了擂臺中央道:“各位,就在方纔,那武極宗宣佈放棄比試,所以,此次擂臺比試的冠軍便是玄天宗的離崗,至於這第二第三。。。乃是武極宗的石衝與沉劍門的蔣俊宇!”
“果然,這武極宗真還認輸了?”
“嘖嘖,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老者宣佈結果,沒等他走下臺,臺下便已經炸開了鍋。
聽得最後的結果,玄天宗與沉劍門兩位宗主也是隱隱露出一絲笑容來。
“已經有近乎二十年我們兩個老頭沒有如此高興了吧?”玄天呵呵一笑,望着虛賢問道。
“是二十三年啊,這一次,幸虧這兩個年輕人吶,要不是他們,我等或許一直都……
曾幾何時,兩大宗門也是巔峰的存在,可惜的是,隨着武極宗的壯大,那昔日的榮光被一點點的遮掩,兩位宗主也從開始的憤怒到最後的麻木,他們也曾想過終止這大會,可惜的是,每每三年之期到來,那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無名之火來,一次次的希望化爲失望而破滅,終於,在這一天,那埋藏與心中的榮光再次被釋放出來,又怎能不興奮激動呢?
“哼!就讓你們先得意吧,這仇,老夫定當加倍償還!”
兩大宗主由麻木到激動,而武極宗則相反,做了太久的長生將軍,此次算是徹底的顏面盡失啊!
擂臺比試結束了,那三甲也是角逐了出來,隨即,此次宗門大會便是徹底的拉上了序幕,當然,昏迷中的蔣俊宇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即使是知道,大概也是微微一笑吧?
陰寒之毒的發作,讓他體內猶如進入冰窖一般,不知不覺間,渾身上下已經漸漸出現了一絲白霜來,而體內的經脈也因爲寒氣而發出陣陣劇痛。
“差點忘了正事,快,快看看小兄弟的傷勢!”
虛賢伸出右手,一股灼熱的靈氣瞬間進入蔣俊宇體內。
“如何?”玄天問道。
“雖然能夠暫時抵禦寒毒,可要想徹底根除,還是無能爲力啊!”
這陰寒之毒乃是武極宗特有的一種殺人方法,也只有具有精純寒氣的高手才能種下,雖然兩人在等級上幾乎與石德持平,可難就難在各自修煉功法屬性的不同。
“先前離剛小兄弟不是說有辦法解這種寒毒嗎?”玄天想了想道。
“是啊!”
兩人相互望了望,目光頓時回到了離剛身上。
“我是有辦法能夠救他,不過,卻要讓宗門前輩出手,以目前蔣兄弟的狀態,要去宗門,實在是有些困難!”離剛所說不假,他背後宗門雖然實力強勁,可此去卻路途遙遠,如果蔣俊宇體內的寒毒沒有被激活的話,這自然不再話下,可現在?
看這虛弱不堪的蔣俊宇,離剛有些無奈的望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