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十分鐘以後趕到，李天海已經被郭衍救活。
幸好來的及時，而且郭衍還是醫生，知道怎麼急救，要是再晚幾分鐘，他恐怕真沒救了。
雖說救活過來，但他畢竟溺水了，還是得去醫院觀察一下。
兩人回到車上，陸聽南糾結的說道：“鍋子，這個小鬼跟我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郭衍蹙眉沉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似乎沒聽到。
半會兒，他纔開口問了個問題：“這個小鬼爲什麼要來殺李天海？”
“啊？”陸聽南不明白他這個問題的意思。
郭衍瞥過腦袋說道：“之前我們的推測是這個小鬼有可能是在找他母親，所以纔會把周清雅和餘菲這兩個長得差不多的人拖進游泳池裡。可是李天海他一個男的，小鬼爲什麼要殺他？”
陸聽南眨眨眼同樣問道：“爲什麼？難道李天海長得像他爸？”
郭衍搖頭，“不可能是因爲這個，要是如此的話，李天海早死了。我覺得我們之前的推測有問題，恐怕是被周清雅和餘菲她們之間的關係給誤導了。”
“你是說她們兩個長得很像的關係？”
“嗯，小鬼殺了他們兩個以後，卻又來殺李天海，說明我們之前的推測是不成立的，小鬼有可能不在找他的媽媽，而是真的在殺人。”
“這麼說他真的是個厲鬼？”
郭衍盯着陸聽南，說道：“關於厲鬼這種事情你比我瞭解，你覺得這個小鬼到底想要幹嘛？他殺的這三個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繫？”
陸聽南雙眼看着車頂，想了想說道：“厲鬼的話，它們殺人基本上都是有明確目標的，如果說連續殺人的話，那就肯定是有特定的緣故，這些被它們殺掉的人當中肯定有一件事情是有關係的，或者說是相同的。比如說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厲鬼殺情侶的案子，那個厲鬼就專挑那些吵架的情侶殺，不會去殺別人。”
郭衍沉思道：“所以說，這個小鬼如果真如你推測那般是個厲鬼的話，周清雅，餘菲，還有這個李天海之間肯定有某種特定的聯繫，因爲這種聯繫，所以這個小鬼才要殺他們。”
陸聽南點頭道：“嗯，大致就是這樣了，可是這三個人之間有什麼聯繫啊？周清雅跟李天海不認識，餘菲跟李天海是大學同學，兩個女的一個男的，然後沒別的了。他們的資料上也沒什麼特殊的。”
郭衍仔細思索了一番，想到剛纔李天海溺水的情況，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雙眸一亮。
“不對，有件事情他們三個是一樣的。”
“什麼事？”
郭衍說道：“三個人都是溺死的，當然，李天海差點溺死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小鬼殺人的方式就是用水來溺死他們。”
“可是，這是小鬼殺人的手段，不是動機。”
郭衍說道：“我知道，但是這樣可以推測出來，這個小鬼有可能是溺死的，所以他有可能在報復什麼。”
“溺死的話……”陸聽南疑惑，“如果是溺死的話，周清雅的父母好像也是溺死的。”
郭衍一愣，看着陸聽南，“對啊，他們也是溺死的，這是巧合嗎？”
陸聽南搖頭，“不知道。”
郭衍說道：“那就重新去調查一下，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得知道一下他們生前的事情。”
“可是現在都晚上了，還要去調查嗎？”
郭衍看了眼天色，的確已經黑了，他表哥也下班了，大晚上的調查，估計沒人願意配合。
“那就明天吧，不過今天我們都別回家了，去醫院盯着，免得那個小鬼又來殺人。”
“哦哦，那我跟家裡打個電話。”
……
在醫院盯了一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翌日清晨，李天海檢查了一番後，沒什麼狀況就出院了。
一出院，他就纏在陸聽南的身邊不想離開。
陸聽南趕不走他，只能帶他上車，然後跟郭衍說道：“鍋子，他說他接下來想跟我們一起。”
郭衍聽到這話，扭頭問李天海，“你跟我們一起幹嘛？”
李天海滿臉哀求，“兩位大哥，行個方便好不好，我現在肯定被那個鬼給盯上了啊，要是不跟你們在一起，它再出現殺我怎麼辦？”
陸聽南在一旁幫襯着說道：”鍋子，他說的沒錯，這個小鬼有點難纏，誰知道還會不會過來殺人。“
郭衍沒怎麼猶豫，點頭說道：“行吧，想跟着就跟着吧，不過別搗亂知道嗎。”
“知道知道。”李天海忙不迭的點頭。
“我們現在去哪兒？”陸聽南問道。
郭衍說：“去南邊的一個繅絲廠，剛纔我給我表哥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周德康生前的時候是那邊的車間主任，先去那邊看看，要是那邊沒什麼結果，再去他家的小區問問。”
半個小時後。
三人來到繅絲廠大門口。
一下車，李天海驚訝的說道：“咦，這不是我家的廠子嗎？！”
郭衍好奇，“這廠子是你家的？”
李天海點頭，“是啊，就是我家的，我上個月還來這裡催過業務呢。”
郭衍一笑，瞧了眼這個繅絲廠，說道：“那好，給你個任務，去把這廠子的車間主任給找出來。”
“我一個人去？”李天海有點害怕。
“包子，你陪他去。”
“哦。”
郭衍點了根菸站在車子邊上，看着陸聽南和李天海兩人進入廠子。
沒兩分鐘的功夫，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跟着他們倆從廠子裡出來。
來到跟前，李天海介紹道：“他叫龔長壽，是現在的車間主任。”
“你們好你們好。”
互相寒暄握手之後，龔長壽笑着問道：“我聽李老弟說你們過來是想問問周德康的事情？”
郭衍瞥了眼李天海，給龔長壽遞了根菸，笑着點頭道：“對，我們想問問他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龔長壽接過煙笑着說道：“方便，當然方便，反正人都死了好幾年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這樣，你們想知道他什麼事情？哪方面的？”
郭衍說道：“就是人際關係方面的，還有他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那種，龔大哥要是知道，都說說吧。”
“哦，這些啊。”龔長壽微微點了點腦袋，旋即笑了聲說道，“這個可有的說了，先跟你們說一個他包小三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