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從杜賓的口中得之了一些實情,沒想到卻被蘇銳這一聲悽慘的尖叫給打斷了。[本書來源/比奇]杜賓拉着我迅速的向事發地點跑去,到了石塊後面,徐子凱還在急急忙忙的系皮帶。
他慌慌張張的道:“你們怎麼突然都過來了,我在這方便呢。”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蘇銳人呢!”寧彩兒一把抓住徐子凱的手臂,一邊晃動一邊厲聲質問道。
徐子凱見大家滿臉緊張、恐慌的表情,察覺到了有些異常。他一把甩開寧彩兒的手,理了理襯衫,一邊拉拉鍊一邊曼聲道:“他說不要與我一起方便,於是一個人跑到前面的那塊石頭後面去了。你們幹嘛都跑過來,也不吱個聲什麼的,見到我光着屁股,這……這……”
“不是的。你……難道你剛纔沒有聽到蘇銳的慘叫聲嗎?我們是聞聲過來的,可是這聲音明明是從你這塊石頭傳過來的,但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砸這裡呢。更奇怪的是,你離那塊石頭比我們還近,怎麼會什麼也沒有聽到呢!”常羲打斷徐子凱的話,指了指遠處的石頭道。
衆人一頭霧水,於是連忙跑向另外一塊石頭後面,還沒到石頭後面的時候,突然見蘇銳慢悠悠的從石頭後面走出來,嚇了衆人一跳。蘇銳出來的時候,頭髮生沾了一些白『色』的紙圈,像是燒給死人的錢幣。除此之外,蘇銳的臉『色』蒼白、嘴脣也慘白的,像是剛被妖魔鬼怪吸了元氣一般。
“誒?你們這是幹什麼,集體上廁所麼?”蘇銳見衆人愣着不說話,反倒開起玩笑來。他這話一落,許久未有人回答。大家只是面面相覷。然後低頭的低頭、搖頭的搖頭。“幹嘛,這都是幹嘛啊……一個個一幅幅奇奇怪怪的樣子,我不就是拉個屎麼,你們至於這樣看我麼。”
蘇銳似乎和徐子凱一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衝着大家走了過來,回到山路上。繼續向前走去。就在他與大家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頭上的兩片白『色』的紙圈掉了下來。衆人盯着地上的兩張白紙,愣是沒有人說話。
“好吧,算了,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趕路吧,不然天就要黑了。”杜賓皺了皺眉,一邊拉着我走在蘇銳的後面。一面勸說衆人。
天越來越黑,再不走恐怕是真的趕不到那個村子了。
劉淑雯拉緊了風衣,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雙肩。兩顆眼珠左看看右看看,彷彿察覺到什麼異常似的。寧彩兒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拉着她的手腕一起走了。剩下的人緊緊跟隨在我們的身後,經過蘇銳這麼一件怪事,大家又想起了昨晚在帳篷裡女生們脖子上都有了三道抓痕的事情。把這樣的來年個件事情聯繫起來,想想心裡就開始覺得害怕了。
於是隊伍走的很緊湊,不像之前那樣鬆散了。這樣一來。我就沒有機會再私底下與杜賓談論貔貅和麒麟的女兒後來到底有沒有找到,然後又發生了哪些事情。對於寧彩兒此次的計劃。我還是一知半解的,或者說根本是毫無頭緒。
山路上,嚴峻一直是由蘇銳和徐子凱在輪番帶路的。等到快要到村子的時候,常羲來替換杜賓,但是杜賓笑着拒絕了。常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寧彩兒,接着又看了看杜賓。她愣了一會兒,然後走開了。
寧彩兒一直追隨在蘇銳的身後,完全沒有顧及身後的事情,她似乎對大家很信任。看來這整件事並不是寧彩兒一個人想要做的,而劉淑雯和蘇銳只是因爲錢或者感情而被迫參與到整件事中的。
“幹嘛不休息一下,盯着人質不累嗎?”常羲走後,我輕聲道。
杜賓聽了,莞爾一笑說:“你還記得在大學的時候嗎?”
“嗯?”
“以前我們每次外出旅遊探險的時候,我們總是被分到一組,而且每次你受傷或者生病了當時都是由我照顧你的。你不覺得這也是上天在冥冥中註定的嗎?”
杜賓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盯着他的嘴巴走了神。在我的記憶力,我根本記不起任何關於他照顧我的回憶,除了去年在鳳凰山那次。想到這裡,我也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大學的時候,我們社團的活動很多啊,而鳳凰山只是我們最後一次戶外探險的地方罷了。但是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呢?關於以前的記憶,好似缺失了很多。
我皺着眉頭,慢慢的閉緊雙眼。
“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杜賓見我這樣,慌張的問道。
“你說……嗯,這個……”我想問他關於大學的時候,我們去過哪些地方,但是一時間卻組織不好語言。
“哎!你嚇死我了。這兩天怪事不斷的。”杜賓見我沒事,隨即抱怨道。
我笑了笑說:“你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我們驢友社去過哪些地方嗎?”
杜賓眯起眼睛,擡頭看了看走前面的寧彩兒和蘇銳,然後慢慢的回憶道:“這個可就多了,像什麼泰山啊、桂林啊還有神農架啊……幹嘛,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
“泰山?桂林?神農架?”我輕聲叨唸道。說這些地名的時候,我在腦海裡仔細地回憶着,但是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回憶,除了鳳凰山的戶外探險,我好像哪裡也沒有去過。
杜賓沒有發現我的異常,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道:“昨晚的事情就已經夠奇怪的了,你說剛纔那一聲尖叫是怎麼回事?”
“誒?”我回過神來,但卻沒有聽清他的話。
“我是說,剛纔蘇銳的那聲尖叫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蘇銳和徐子凱沒有聽到,而且蘇銳本人還跟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呢?還有從蘇銳身上掉下來的那兩張紙錢是怎麼回事,這荒郊野外的無人區,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什麼墳墓之類的,怎麼會有紙錢呢?而且我剛纔仔細的看了看那紙錢,『色』澤很鮮豔啊,像是剛撒不久的。”杜賓說道這裡,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看過《少年包青天》麼?”我笑了笑道。
“什麼意思?”杜賓似乎不理解我想要說什麼。
“在《少年包青天》裡,包拯破的第一樁案子,講的是高麗士在廬州被殺一事。我記得在講到高麗太子被殺的一節中曾經說到,這人的叫喊聲大致類似,單憑一聲,是無法判斷是誰叫出來的。而我們之所以會把剛纔的那聲叫喊聲當成是蘇銳的,是因爲當時石頭後面的那個方向只有兩個人,分別是蘇銳和徐子凱。徐子凱的聲音很渾厚,而蘇銳就比較尖銳一些,所以我們就順理成章的認爲那叫聲是蘇銳而不是徐子凱。”我推測道。
杜賓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有理,有理。”
“所以說,我覺得剛纔的那件事也許不是怪事,是人爲的。”我輕聲道。
“怎麼說?”杜賓不解的問道。
於是,我小聲給杜賓分析道。剛纔的叫聲可能是徐子凱喊的,蘇銳身上的紙錢也是他自己故意弄的,他們倆故意這麼弄,是想嚇唬大家。昨夜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弄的,而他們這麼做的原因肯定是兩人正在商量什麼詭計,等進了村子之後的神秘計劃完成之後,他們二人就使詐對付衆人,然後就逃之夭夭。
“你電視看多了吧。”杜賓聽完,使勁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
“你……”就在我望着杜賓,對他很是無奈的時候,他剛纔和我在石頭上坐着說的話突然在我的耳邊閃過。“我爺爺說,一次貔貅和麒麟帶着他們七個人去盜墓,回來之後,麒麟和貔貅就相繼奇怪的死去,像是中了邪術一般,而溪月就是這個時候不見的。他們七個人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再後來他們七個也死的死散的散……”
“溪月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溪月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我輕聲嘀咕道。
“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快點吧。”我故意笑了笑。
杜賓以爲沒什麼,就扶着我一隻胳膊繼續前行,慢慢追趕到蘇銳和寧彩兒的後面。雖然才五點鐘,但是山上已經漆黑如夜。蘇銳和常羲一前一後的打着高光手電筒,這樣前行的速度就又變慢了。這樣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那個奇怪的村子。我們走的路雖然稱之爲山路,但是根本就不是什麼路。這荒山野嶺的,顯然是沒有什麼人來過的。
出去玩的時候,我們都會知道,但凡是人們去得多或者是去過的地方,必定會在樹林裡看到人造垃圾,但是這一路上除了從蘇銳身上掉下來的兩張紙錢,什麼也沒有看到。除了樹葉和枯枝,地上只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和鳥獸的便便。這麼天然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見。
剛纔之所以會覺得杜賓說的話有些奇怪,是因爲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記得韓英蘭曾經去過一次阿彩家裡,那次聊天剛好也談到了溪月。按照韓英蘭當時的說法,溪月後來是寧熙平的妻子,也就是寧彩兒的『奶』『奶』。可是杜賓卻說溪月是在貔貅和麒麟死後不見的,難道當時寧熙平和溪月已經結婚了?這件事,只有等回到市之後再找韓英蘭問清楚,但是能不能回得去這還是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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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節 失蹤的人
《靈異檔案之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