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不住爪子一直鑽入皮肉中的疼痛,一把把她推開。
起身捂着傷口,看見男人的樣子。
渾身是毛,那張臉也和照片裡的英俊毫不沾邊,青筋暴起,手指變成了爪子,正往下滴着鮮血,每次呼吸都帶着巨大的沉悶聲,頭顱骨骼像極了狗頭。
西裝被撐破,幾塊殘留的破布耷拉在上面。
見姜嵐起身,男人立馬蜷縮在角落,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
一遍遍喊着,像是在哀求,聲音辨識度不高,不仔細聽就只是野獸的嘶吼。
一滴淚水從姜嵐臉頰上滑落,這是劉煙的感情,她知道面前那個狗頭人是自己的丈夫,她哭了。
一種起身上前的衝動帶動姜嵐上前,她抱住了他,抱住了在角落裡蜷縮着的他。
劉瑛此刻淚流滿面…
被抱住的狗頭人也不在顫抖,雙手緩緩放下,露出了那雙還有着人性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怔怔出神。
身體慢慢的縮小,變回了男人的模樣,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變化的省體,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裡像是出現了什麼奇蹟。
隨着小腹一震絞痛,男人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以拳捶打地面,想讓自己好受一點。
等他再次擡頭的時候,眼裡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的光輝,那完全就是野獸的眼睛!
姜嵐下意識後退,男人緩緩擡頭,看向姜嵐,口水從嘴角流出…
猛的撲出,一口咬在姜嵐脖子上,鮮血噴涌,染紅了整個房間,血液噴薄至鏡面上,滑落,淤積。
眼前慢慢發黑,最後他看着男人抱着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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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依舊在這個房間!
晚上,主臥,鎖鏈!
“循環!?”
看着現在這情況,姜嵐迅速反應到目前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的循環。
看來這種情況纔是記憶世界裡真正的樣子,應該是要完成某些特定的環節才能出去。
姜嵐手中血氣匯聚,往右手一揮,鐵鏈落地。
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材料製成,用血刃輕而易舉的就展開了。經過上次的死姜嵐決定先找找這裡面有哪些情報沒有。
打開各種櫃子,在牀頭櫃的夾層中看到一個工作證,是男人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男人藥物學的專家。
走到梳妝檯前,上面沒有化妝品,準確點說化妝品已經太久沒用而廢棄了,看樣子都挺高檔的,桌面上有的只是一本日記。
日記帶着一股子腥氣,前面的都只是記錄了一些日常,從他們認識到結婚…
“他說喜歡不應該在以後某個醉眼朦朧的時候成爲和他人談論的遺憾!”
這一句給姜嵐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呼祖師爺真會!
一頁頁翻下去,在六月五日這一天開始不一樣了。
“六月五日,昨晚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我以爲是做夢,我以爲是…”
“六月六日,家裡總會出現奇怪的聲音,一開始是天花板上,我以爲是樓上的用戶,直到出門前這種聲音跑到了衣櫃裡。”
“六月七日,我把最近奇怪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說我太敏感了,可真是我太敏感了嗎?”
“六月八日,他最近變得好奇怪,總是那變得好暴躁,晚上坐的時候弄得我好疼,還會和野獸那樣低吼,他以前一直是個溫柔的人,是工作太累了嗎?”
“六月九日,我從鏡子裡看到了他不一樣的面容,可是一眨眼後又不一樣了!我想我該去醫院看看!”
“六月十日,我從醫院回來了,醫院說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有些疲勞,多休息就好了。”
“六月十一日,我把看到的和他說了,他變得突然好奇怪!”
“六月十二日,是她!是她!她是……”
最後的頁面染上了血,後面的字跡還沒能寫完,水性筆劃破厚厚的本子,留下一條駭人的痕跡。
“看情況是劉瑛他丈夫出現了大問題!前面描述的衆多特徵和他變成狗頭人的模樣完全符合。”
“還是看看這裡的情況吧。”
打開門,門輕輕的和牆面碰撞,沒有發出什麼比較大的聲音。
門口那個半吊着的感應燈依然亮了!
打開門的時候,劉瑛總會有抗拒感,總會覺得有一些不好的事發生,在燈亮了後,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心裡越發的慌張。
這個燈代表了什麼!爲什麼會讓劉瑛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完全都成了下意識的反應!
因爲劉瑛的恐懼,姜嵐只能勉強的往外移動。
經過廁所門口,剛剛探出頭往裡面望,身體反應更大的,瞳孔極速縮小,心臟跳動聲在耳畔迴響,嘴巴張不開,只能猛吸空氣。
可是裡面並沒有什麼,因爲是晚上,可是是水龍頭沒關緊,時不時的低落下一滴水。
還沒走到客廳,門口鑰匙和門鎖碰撞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那聲音不大,但像是刻在他心底一直迴盪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
身體想立馬回到那個主臥!那像是安全區或者類似於保護區的樣子。
剛走到一半,門被打開了。
是被粗暴的打開,防盜門撞擊在牆壁上,迴盪聲很大!姜嵐被劉瑛強烈的恐懼帶動,下意識捂住耳朵蹲下。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出來!”
聲音很憤怒,逐漸變成野獸的吼叫,分辨不出說的什麼。
姜嵐勉強擡起頭,眼睜睜的看着他變成狗頭人。
身體的骨骼逐漸變化,這種變化很快肉眼可見,僅僅走了三步身體膨脹到一定程度。
狗頭人的影子把姜嵐完全籠罩在裡面,那巨大的身軀快要頂到天花板,吊燈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會墜落。
野獸嘶吼着,一步步往前走來,趴下身軀湊上前,嘶吼像是在質問,質問她爲什麼要離開那個房間。
這種強大的壓迫力,是三階的持有者!
按理說持有者的資料鎮守使都會有,只要是大夏公民,從小到大亦或是在大夏工作,都會被採血檢查。
不可能遺漏任何一個持有者!
這個案子也是警方處理的,更不可能和持有者扯上關係!
對於這件房子一開始的定性都只是心裡作用。
並且劉瑛的丈夫也是在製藥公司上班,那種地方出現的持有者,鎮守使方面應該是心知肚明。
眼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鎮守使內部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