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四人迅速進入狀態。
周圍風吹草動在注意後被無限放大,四人圍着火堆站在四個方向看向逐漸暗下的天色。
姜嵐靈識掃視周圍,灘塗的石子、周圍的野草、潺潺流水、以及貫穿世界的風。
這一切除了沒有蟲鳴一切看上去石多麼的和諧,但是這不是家門口的院子,即便是小區樓下拿些雜草從中都不會這麼安靜。
姜嵐覺得眼皮一沉,周圍一切景物都在搖晃,疲憊逐漸傳遍全身。
漸漸的,他來到了那個陌生的廣場,天上的風箏在燦爛的日子裡如此悠閒,他被人牽着手,一雙溫暖的手,空中的太陽越來越大,他猛地清晰!
手中的溫暖快速喪失,周圍的的一切如同鏡子一般破碎!
他從一個院子裡猛的起身,這是小學的一個夏天,他做了一個噩夢,汗水打溼了領口和整個背部。
他躺在敬老院下面那顆槐樹下,那個夢迅速褪去,就像是在河邊打水漂,石子在河流上彈過幾次後沉入河底,在沒有回去過問。
“小嵐,吃飯了,吃飯了!”
那是這裡的院長,那時候他的眼角還沒有那麼多的皺紋,那時候院裡還挺熱鬧。
來到院長辦公室,桌子上擺着三個菜,有他最愛的西紅柿炒雞蛋!
唾液不爭氣的往胃裡躲藏,他立馬坐下來拿起筷子準備吃飯,還沒等他拿起筷子,爺爺打斷了他:“等一等,等一等!”
聽着爺爺的話,姜嵐先忍着對這些飯菜的渴望,撇了一眼多出來的一雙筷子,擡起頭看像爺爺,問道:“是還有人嘛?”
他看着爺爺笑眯眯的點點頭,只好默默等待,這很怪——怪到他說不出來,同樣這也很新奇,他想見見是誰要來,他想快些吃飯!
終於!他有些不耐煩了,看着眼前的菜,這再不吃就涼了……有些抱怨的說道:“從小到大都沒其他人來這裡和我一起吃過飯!”
說完這句話,某種東西戳中了他,飯菜似乎涼了,他都聞不到西紅柿炒雞蛋的味道了。
蹬蹬蹬…
外面走廊響起了腳步聲,緩慢而賦有節奏,他就像是強迫症永遠無法整理好的書面,一直磨着他的性子。
他不知道爲什麼他一個小孩十幾秒就能走到的距離爲什麼這人人走了那麼久,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來了這麼晚還這麼從容,他不知道爲什麼不讓他會等這個人,爺爺讓自己等這個人……
終於,菜涼了——他到了!
那是一個穿着淺色襯衫的男人,裡面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奇卡色的長褲很輕薄,是一個年輕的哥哥,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喘着粗氣。
一頭碎髮,手上的手鍊掛着一片魚鱗,還帶了一個水壺,不時的穿出水流撞擊聲。
他朝着爺爺打了一個招呼,爺爺笑着迴應了他,但是這個笑好陌生啊…
他又看向了我……那個笑容熱情的可怕,好像下一刻他的嘴角就會裂到耳根把他吃掉,但他的眼睛並沒有那麼堅定。
僅僅爬了個樓,爲什麼會喘氣啊,很累嗎?我爬上來,不,跑上來都不會這麼大口喘氣。
姜嵐有些疑惑,他聞見了一股魚腥味,但在外人面前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終於開始吃飯了!
爺爺熱情的招呼着他坐下來,他的眼神變了,好像太久沒吃過飯一樣,拿起快自己就要大塊朵頤,是因爲我看着他他才停下來了嗎?,他爲什麼要看着我笑啊?
這應該是所謂的好意吧……
哥哥看着我,捏了捏我的臉——有些疼,他笑着問道:“小弟弟,幾歲了啊?”
“我今年十九!”姜嵐沒有思考,脫口而出!
十九!姜嵐瞳孔一縮,原本的笑臉瞬間垮了!
等等!我是誰?我在那?
我是姜嵐!
我在訓練!
我陷入的危機!
砰——
那個和善的大哥哥面色一冷脫下了那僞善的面具,顴骨額頭周圍一層層細小的鱗片從皮膚中鑽出,眼睛變得有戲呆,牙齒變成一枚枚尖銳的三角形。
咔嚓一聲,桌子上的掉在地上,碗碎了!
周圍的一切連從那個碗落地的點破碎,一條條黑色的裂痕快速擴散開來,耳邊水壺中的碰撞聲變得清晰,是一邊河流的流淌;一聲聲顫鳴是連綿不絕的風,碗的破碎聲是背後火堆的蹦響!
他醒了!之前那一切都是夢!
並且他們四個人都被拉進了夢中,河岸邊上,那是一條極其醜陋的魚。
“都醒醒!”姜嵐大喝一聲,上身微微彎曲,重心下移濃厚的血霧快速籠罩三人。
空中一根根看不見的細線被崩斷,無力的飄在空中。
沒有了細線的連接,他們快速清晰。
“我又睡了過去?”李浩雲心頭一震,透過這不太濃厚的血霧看向另外幾人問道:“你們呢?”
不等他們回答,姜嵐沉聲道:“是俎!”
“那個把你拖入幻境或者是夢中蠶食你意識的妖獸?”林初夏立馬反應過來詢問,立馬戒備。
駱天材打了自己兩耳光,讓自己清醒一些。
姜嵐回頭忍不住吐槽,這麼狠?
緊接着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他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疼痛和迷茫讓他眼前的世界快速坍塌破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能無聲無息的拉一個人快速進入幻境,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一階俎!但是他們四個也沒能立馬就被他的力量拖入幻境,這應該只是一個二階還沒有凝聚昇華器官的俎!
根據現在情況,姜嵐立馬做出判斷,並且給了被拖入環境的李浩雲一巴掌!
一個恍惚間就能把人拉入幻境,自己第一次清醒的時候釋放的血霧讓他們清醒了,僅僅是轉了一個頭,那麼稍稍放鬆了一點他就中招了,並且血霧居然幾乎是沒有了。
他釋放出來的時候即便不濃郁,也不會這麼快被消磨吧:“真的是一點精神孔隙都不能放出來給他啊!”
緊接着姜嵐又被打了一巴掌。
………
在捱上幾巴掌後,他迅速把血霧蔓延開,讓周圍的血霧濃度快速上身。
每次被打醒,周圍的血霧都淡了,在靈識蔓延過後,一股極其強橫的精神力在血霧之外,他的靈識在血霧邊緣就不能前進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