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嵐站在一個巷子口,耷拉着腦袋,有些萎靡不振。
自己沒能賺到錢,書也沒能讀好也就算了,還倒欠他行動處一個億,給官方打一千多年的工。
“哎,人還是要活下去的。”搖搖頭安慰自己:“至少也是給官方打工,五險一金還是交的,吃飯也能混單位餐,不至於那麼慘。”
在巷子前一腳踩癟腳邊的塑料瓶,抽出口袋裡的袋子,動作算不上熟練但也比較流暢。
爲了還錢,能賺一點是一點。
第一天打工就讓自己繼續去做關於靈異的事情,第一次在劉瑛的房間裡給他嚇的不輕。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拖着裝半袋的口袋走到一間破爛不堪的樓房前,看了看行動處那邊給的數據。
這裡原本住着兩個一家四口,工作什麼的都平平無奇,這裡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兇殺案,但據他們所說這裡一到晚上就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自從劉瑛那邊的案子出現後,當地警方接到的這種離譜報案多了起來。
原本這種巷子裡住着的人還是蠻多的,鄰里的都相互認識,自從怪事頻頻發生,搬走的越來越多,最先出問題的就是眼前這老房子。
原本的主人喜歡養一些小動物,家裡寵物挺多,貓啊、狗啊、鴿子…等等,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幾種寵物。
一天早上起來,先是家裡養的金魚死了,這他也沒當做什麼事,全怪在自己沒有照顧好。
第二天起來,烏龜死了,他的心開始有些發慌,畢竟都是自己所喜歡陪伴自己這麼久,他立馬把接下來的動物帶去檢查,全都是健康的。
接下來每天都會死一隻寵物,主人報警了認爲是有人下毒,但是這裡鄰里都挺喜歡寵物的,他們家和周圍的關係也不錯,也沒能查出什麼。
主人不死心,把動物解刨,要找出他們的死因,結果無一例外,很健康!沒有致死的原因,體表沒有傷口,體內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死了。
後面也養了一些動物,一樣的活不過第二天早上。
接下來的日子,這條街都變得不太平了,人們偶爾會看見一個穿着黑袍看不清臉的人四處遊蕩,有時候被子裡突然有一顆眼球,菜裡出現一隻爪子。
經檢驗都是動物的屍體,而這些事都被定義爲惡性事件,由於一直沒有解決周圍的住戶人心惶惶,搬離的差不多了。
看完信息姜嵐撇撇嘴:“這些不應該請個道士來抓鬼麼,我一個當代大學生,能怎樣啊!”
推開門來到下面的院子,可以看出以前是經過精心維護的,按照大夏骨子裡對於種地的執着這塊空地居然種了草沒有種菜。
這可能是那些有錢人的生活吧,追求身心的舒暢,畢竟美觀還是修剪培育出來的花花草草來的養眼。
草坪被挖開了,按照原主人的說法,他是把那些動物都埋在了這裡。
土壤不算新鮮,但也是近期翻新的,難不成是原主人覺得埋在這兒不好?
但是對於那種人來說,感情、同情心再如何氾濫,對於腐敗的屍體都不會有太好的情感,更多的是厭惡吧!
基本上住戶所看見的不乾淨的東西都在網上,這也是和那些懸疑電影裡如出一轍,姜嵐挑了個黃昏的時間。
到現在太陽基本落山,最後的紅霞褪去,起一陣風,讓人涼嗖嗖的,天色並沒有那麼快黑下,雲下帶着陰影妄想遮蓋天空之藍。
又到了這種電影裡的橋段,安靜偏僻的角落,太陽下山之後,鬼故事的老屋,被翻開不久的土壤,接下來會不會是起煙,白衣,漂浮,女鬼?
別搞笑了,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劉瑛的時間中我還看了幾段視頻呢。
話說我這次好像沒有前輩給消息。
這個風怎麼就隔着我脖子根吹啊!不耐煩的伸出手拍一拍,這種脖頸涼嗖嗖的衣服覆蓋的地方又有些發熱讓人很不好受。
按理說這會不會是鬼吹起啊。
揮着後,像是接觸到什麼,整個脊背一麻,往前一個翻滾背對圍牆,手持血刃,嚴陣以待…
並沒有…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姜嵐自我慰藉:“主要是這個環境總是想到那麼多鬼片,當然結局不是什麼警察叔叔抓到壞人的那種。”
“那種感覺應該是蛛絲吧,畢竟這地方也太久沒人住了,有蛛絲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把那裝着小半袋的袋子放在門口準備上樓去看看。
推開門直見客廳,右手的小房間應該是放雜物的,樓上幾間就是臥室了,大部分的東西都被搬走了,留着些貓爬架,幾個籠子,養烏龜的缸也沒有拿走……
“這是太有錢還是以後不打算養寵物了啊?”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養那麼多動物,每天早上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一隻,換做我我都要請大師給我做做法啊。”
不說無神論者,姜嵐遇到這麼些事情,哪件事是科學能夠解釋,就算是無神論者,發生那種事,警方也給不出一個結果,醫學上也沒有痕跡,這不是活生生的給逼的去信神麼。
雖然大多數都神都閒着沒事,但也不是你祈求信仰或者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香火可以讓他動動的,沒事兒誰理你啊。
步入客廳中央,精神勾勒覆蓋整棟樓,在通過劉瑛的記憶世界後精神勾勒有了明確的等級,範圍也從方圓十米擴展到二十米。
房間陳設如同鳥瞰,妥妥的上帝視角。
勘察過後也沒什麼情況,畢竟該搬的都搬走了,連塑料瓶子也沒一個。
姜嵐走到這個貓爬架前大量一番:“嘶~這玩意兒是好的吧,你說把這個拿出去賣會不會有個大幾百,就算幾十我也是白賺的啊!”
伸出右手拍拍上面的灰塵,食指變灰了!
像是玩悠悠球手指上連着的那根線,灰線變成在貓爬架上來來回回編織,變成了一直肥嘟嘟的大花貓。
它在上面睡得很香,一把權杖穿過姜嵐的身體,點在那隻貓身上,斑斕的色彩從貓的身體飄出,那色彩和貓的形狀一樣。
“是靈魂嗎?”
隨着靈魂的點點潰散,最後竟然跑進了姜嵐的影子裡。
回過神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剛剛那個投影應該是通過亡靈所看到死亡前最後的景象,而且穿透姜嵐身體的那一把權杖,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