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睡眼朦朧的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開始我的必備晨練,打軍體拳。幾套拳打下來感覺渾身舒泰,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這琴聲是牧民特有的馬頭琴的聲音,昨晚我聽過了,也沒感覺怎麼樣,可現在的琴聲可比昨晚上那位牧民大叔的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悠揚的琴聲迴盪在草原上,曲調滄桑,彷彿在傾訴蒙古族那悠久的歷史,又好像在向大草原訴說着自已對它的依戀和眷顧,讓人蕩氣迴腸而又豪情萬丈,這纔是馬頭琴的所應有旋律,這纔是真正的馬頭琴!
順着琴聲我走了過去,看見一個老牧民盤腿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身邊趴着一黑一黃兩條大藏獒,正是我昨天看見的那兩條用腦袋撞羊的藏獒。老人歲數可真不小了,滿臉的皺紋,頭髮和鬍子全白了,雪白的鬍子垂到了胸前,估計得七八十歲了。悠揚的琴聲就是從老人手裡的那馬頭琴傳出來的。
老人彷彿不知道我來了,閉着雙眼繼續拉着馬頭琴,那馬頭琴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了,樣式很是古老,和昨晚我見到的有些不同,但木質的琴身卻鋥光瓦亮的,透着一股暗紅色。
那兩條藏獒看見我走近老人立刻從嘴裡發出‘嗚嗚’的警告聲,我馬上停下了腳步,這可不是鬧着完的事,隨便被這倆傢伙咬一口就得傷筋動骨,在這兒還沒地方打疫苗去。
就在這時,陳叔提着一個鐵桶走了過來,看見我就笑着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老人面前把桶放下然後恭敬的彎腰施禮。那兩條藏獒顯然和陳叔很熟悉,一個勁兒的搖尾巴。我看了看那個大鐵桶,裡面滿滿的全是生羊雜羊腸。
老人停止了拉琴,把馬頭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從鐵桶裡抓起一大塊羊雜看都不看的隨意的往空中一拋,只見那條黑色的藏獒‘呼!’的一聲就衝了出去,一個跳躍就追上了那塊羊雜,‘嗷嗚!’一口就把那塊羊雜咬住了,緊接着就伸長脖子吞了下去。老人又抓起一塊羊雜還是隨手一拋,那條黃色的藏獒也衝了出去“嗷嗚!”的一口把這塊羊雜吞進了肚。
別看這兩條藏獒體型龐大,可是動作卻非常的靈活,最可怕的就是那兩張血盆大口裡面白森森的獠牙,真和獅子一樣讓人恐懼!
陳叔來到我旁邊問我:“這兩個小傢伙怎麼樣?”我一聽嚇了一跳,問陳叔:“這還算小傢伙?”陳叔笑呵呵的說:“當然了,還不到一歲半呢,去年纔出生,巴特兒老爹用了二十隻羊從一個狗販子子手裡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