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裡的嘈雜聲漸漸的消失了,我看了看手錶,都凌晨一點多鐘了,這時阿蠻回來了,看見我們還在酒桌邊喝着小酒,就笑着說:“沒啥事了,寨子裡外搜了一遍沒發現啥問題,放心吧,估計剛纔武警把山鬼給打死了。”我們聽完心裡多少也踏實點了,老鬼問阿蠻:“那兩把傢伙帶着呢吧?”阿蠻一拍褲兜說:“帶着呢,那把在我婆娘那呢,我讓她去地窖時就給她了。”老鬼點點頭說:“也好,這樣就放心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這山鬼幾次都是在半夜纔出來,白天就好辦了”
阿蠻說:“沒什麼事就休息吧,我一會兒帶幾個人去巡夜,放心!”我說:“沒事,你忙去吧,我們這你就別管了。”阿蠻答應一聲就走了。我伸了個懶腰說:“要是有副麻將牌就好了,那玩意打個一天一宿都不困。”再看二建和老鬼早趴桌子上睡着了,我一看這倆睡的還挺香,二建的呼嚕都響起來了,我也有些困了,趴桌子上就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讓尿給憋起來了,擡頭一看錶快四點了,再一看旁邊,老鬼還趴桌子上睡呢,二建不見了,估計也放水去了。我走出屋子準備去廁所放水,剛出屋子實在憋不住了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嘩嘩譁!”的放了個痛快,繫上褲子一扭臉看見不遠出二建背對着我低着頭也不知在幹嗎,我想等會他吧,就掏出煙來剛想點上,忽然有人一拍我肩膀,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是二建,只見他繫着褲子說:“你也放水來了,我剛放完,回去睡覺吧,都這點了估計沒事了。”
我答應了一聲,和二建剛走幾步就反應過來了,既然二建在這,那低着頭那位是誰啊?我扭頭看向那位,天太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見還在那低頭不知幹嗎呢。二建也發現了那位了,我倆向他走過去,看看這傢伙幹嘛呢,離着還有五六米我感覺有些不對了,我拉住二建別走了,那傢伙在吃東西,可是有這麼晚還跑這麼黑的地方吃東西的嘛?
二建也感覺不對了,現在我倆的眼睛現在逐漸適應黑暗了,藉着月光可以差不多看清楚了,那傢伙好像┄好像┄再吃一條狗!
登時我就心跳加速,渾身毛骨悚然的嚇出一身冷汗,再仔細看看,沒錯,確實是在啃着一條狗,還不時發出低聲的咆哮,那可憐的狗被啃得只剩下一半了,吃着吃着這傢伙忽然一仰頭好像在往下努力的吞嚥,然後張嘴低聲咆哮了幾聲露出了滿口的尖牙利齒,我徹底看明白了,我倆中獎了!這分明就是那個山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