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趙子琴說泣血鬼碑內有贏勾之血,我不是很相信。
和國字臉一樣,我覺得她是在胡說騙我們。
不說多了,就一滴贏勾的真血,那其中蘊含的力量都是磅礴無比的。
要是放到靈異圈子裡去,絕對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搶奪,甚至陰間地府的勢力都會參合進來。
因爲,贏勾本是殭屍始祖,其真血蘊含無盡的屍氣,對那些陰靈鬼物拿來一樣有着莫大用處。
季中傑一臉不信,站出來指着趙子琴說:”哼!你少胡說八道,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嗎?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等你們的人來接應。今兒,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他這話一出,頓時我們雙方的氣氛立刻變的緊張起來,第二輪的交手,隨時都可能爆發。
忽然,這個時候,師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說道:“小鵬,離張倩倩遠一點。”
我一愣,朝師父望去,壓根就沒看見他老人家張嘴,可他清晰的聲音又在我耳邊悠悠而響,說:“慢慢朝我們這邊靠,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別被她發現。”
其他的人,無論是趙子琴、趙珊珊等人,還是汪山河、國字臉他們,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似乎他們都沒聽到師父老人家的說話聲。
霍然,我馬上聯想到“逼音線符”,師父他老人家肯定來時在我身上畫了這種符咒。
現在,他的聲音,僅限於我們兩個人聽見。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爲什麼讓我離開張倩倩,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等等,不對勁,我驀然想起前兩天她古怪行爲的事來。
媽蛋!由於那天晚上和她發生了尷尬事情,第二天國字臉又找上門來,令的我把這茬全然拋到腦後去了。現在終於憶起來,我心想,難道師父也發現了她什麼嗎?
我腦子一邊猜想,一邊腳步緩緩朝甬道外面輕輕移動,悄悄的跟賊似的。
此刻,聽了季中傑一番後的趙子琴,不以爲然的說了句:“你們愛信不信。”
倏然,她眼睛朝我們這邊望了一眼,不過望的並不是我,而是我旁邊的張倩倩。
我下意識扭頭看了一下,張倩倩和趙子琴四目對視,她衝其微微點頭。
我心立刻升起一絲不妙,師父沒再用“逼音線符”悄悄和我交流,是直接開口,喝聲如雷的對我大喊:“小鵬,危險!快過來。”
聞聲,我也顧不得,直接撒丫頭就朝師父他們跑去。
這時,張倩倩臉上露出抹古怪笑容,後變的異常猙獰冷喝道:“想跑,沒門!”
然後,她雙手閃電般向我探來,想要抓住我。
啊!
我不由驚叫了聲。
下一眨眼,我雙眼一花,胸口師父給的玉牌發出一陣燙熱,一片刺目的光芒亮起,形成一片弧形,像似一把彎刀橫斬張倩倩而去。
見狀,張倩倩臉色一變,連忙收回雙手,側身一閃。
砰!
那片光弧劈到她身後的石壁上,石屑飛濺,劃出一道幾寸深的口子來。
我沒想到,那光弧如此厲害,要是劈在張倩倩的身上,那百分之一百斬成兩段。
丫的!師父給的這玉牌還真是好東西呀!
而我,也趁此時機安全的跑到了師父、汪山河他們的身邊。
張倩倩一臉後怕的盯着我,憤憤不甘的走向趙子琴他們。
師父冷冷盯望了她幾眼,目光轉向兩個黑袍人,說道:”張先生、張太太,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吧!帶了這麼久,也怪悶人的。”
在師父說話之際,兩個黑袍人就已經動手把頭上的帽子和臉上的口罩摘下來,露出兩張我熟悉的臉來。
這不正是張大江和他老婆嗎?
現在,我的腦袋有些不夠用,可冷靜想想,一切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張大江、張倩倩一家三口,也和趙子琴一夥的,是“歸一”組織的成員。
北鄭縣的時候,張大江夫妻完全就是在詐死。
想來,北鄭縣的那兩具屍體應該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代替品,在上面做了些手腳,變成他們的摸樣。
或許時間久了,他們怕師父和國字臉重新檢查屍體的時候,會從上面發現端倪,故而趙子琴纔會冒險從公安局屍體偷出去給焚燒了。
也有可能,師父、國字臉他們老早就知道張大江一家三口的真正身份,那一切都是故意裝作不知,給他們機會去做的,好放長線,掉大魚,引出更多“歸一”組織的成員來進行抓捕。
爾後,張倩倩臨至我們家,應該是趙子琴他們叫她來的,一來是監視我們的舉動,二來是順便看能否得什麼有用的信息不。
現在,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張倩倩來我們家前,國字臉和師父他們早就識破了她的身份,這幾天所做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表面迷惑上她,製造假象,反來個將計就計。
媽蛋!整件事情,我小腦袋覺得好複雜。
雙方你佈局算計我,我佈局算計你的。
摘掉帽子的張大江,伸手摸了摸他的禿頭,說道:“不好意思,這次博弈,最終還是我們贏了。”
“倩倩,動手吧!”
到此時,我發現了一個細節之處。
就是趙子琴、趙珊珊等人,她們看向張大江的時候都是面露恭敬之色。
看來,他應該是他們這夥人此次的領導者吧!
張倩倩聽到張大江的吩咐,忽然拿出五道黃符出來,這五道黃符,全部被故意撕成人形。
她惡冷冷看着我們說道:“讓你們嚐嚐我‘靈傀術’的厲害,知道什麼叫做痛。”
說這話的時候,張倩倩還特意多看了我兩眼,她一定還在記恨那晚的事。
我心一咯噔,她什麼時候對我們下的術?
師父、國字臉他們無一人覺察到嗎?
對面的張倩倩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一根針來,非常的細長,閃爍着點點讓人心悸的寒光。
“一紮膽痛寒,二扎錐刺心,三紮頭欲裂,四紮魂離體————”
張倩倩嘴中一邊神神叨叨的念,一邊手中的長針凌厲而狠辣,不斷飛快的在五道人形黃符上不同部位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