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望着師父,他老人家目光怔怔盯着大門上吊掛的死豬頭,雙眼一眯,閃過一縷寒光,顯得很生氣和憤怒。
不管這是誰做的,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在打臉,在挑釁。
在死豬頭的下方,還用絲線吊着一塊白布,上面用血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哎呀!葉先生,你終於回來了。”突然,一位老太太擠出人羣衝師父說話。
我一看這老太太我認識,姓周,跟我們住同層樓的715,算是鄰居,有點熟絡,因爲有好幾次我和師父幫忙替她搬過東西。
周老太太給我的印象是個很友善的人,平時對我還蠻不錯的,自己買了或者做了啥好吃的,偶爾都會竄竄門給我和師父送一份。
周圍的人一聽師父和我是屋主,不自主的退開了一些,和我們保持距離,像是我們身上有瘟疫一般,生怕不小心就沾染到。
同時那些人也七嘴八舌小聲議論這到底是誰做的。
“喂!你說會不會是這傢伙借了高利貸,沒錢還,人家追債的,特意掛了個這麼噁心嚇人的東西在他家大門警告他呀?”
“有這可能,不管怎樣,我覺得以後見到這一老一少,我們還是離得遠點爲妙,免得惹禍上身,遭受無妄之災。“
“對對對!”
“也有可能是這傢伙得罪了一些道上不該得罪的人,別人給他一個示警。這種事情,道上的那些小混混最熱衷和熟練做了。”
----
-
---
媽蛋!我有些受不了周圍那些人胡言亂語,被高利貸追債,這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我家師父手裡有多少錢,但我能肯定的是,絕對可以保證我們師徒倆一輩子吃喝不愁,衣食無憂是沒問題,借毛線的高利貸。
至於得罪什麼道上之人云雲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周太太試探性的問我師父,這事兒要不要報警,叫附近派出所的人來處理一下。
師父說不用,板着臉,揮手驅趕圍在家門口的衆人,叫他們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其他的人也看的出我師父正強忍着怒火,怕觸了他的黴頭,再說也沒啥值得可看的,就相繼散。
師父一把手抓掉掛在大門上的死豬頭和白布,走到樓層拐角對面的窗口前,也不管下面是否有行人經過,直接用力扔下去。
我忙跑去把半個身子趴上窗臺,探頭向下一望,心中長舒口氣,索性還好,沒有砸到什麼人。
要是被砸到了,那可就大發了。
開門進屋後,師父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姥姥,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做的,不然要他好看。媽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老子大門上掛死豬頭,真特孃的活膩煩了。”
“他二大爺的,敢這麼挑釁老子的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希望那傢伙祈禱一輩子別被我揪到。哼!否則老子一定給他次永生難忘的教訓。”
師父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像個神經病一樣謾罵,以次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我懶得理會他,老人家罵完就好了,我打開電視和DVD機,選了一張日本的機器貓動畫片放映,舒服的窩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觀看。
師父老人家罵了十來分鐘後,終於消停了,氣應該是消去大半。
大門上那一切到底是誰做的,暫時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