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信想了一下，這件事，關乎林雪妹妹的生死，還是不要瞞着她吧。
“林雪，我猜，你妹妹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轟！”
呂信的話猶如五雷轟頂，嚇得林雪差點站不住腳。
林雪激動的大喊：“不可能！我妹妹只是失蹤而已！她從小就任性，經常離家出走，她肯定只躲在了某個地方！”
其實林雪也曾經想過自己的妹妹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
只是，她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也不敢往這方面深入去想。
林雪的情緒很激動，他怕再往下說會刺激到她。
呂信抿脣道：“對不起。”
林雪雙眼通紅，帶着哭腔對呂信說：“我有點累了。”
“好，我不打擾你了。”
走到門口時，呂信背對着她，提醒了一句：“讓JC去調查一下有水的地方。或者，冰箱。”
呂信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她有沒有聽進去，他能告訴她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呂信離開了林雪家。
他剛關上門，樓道里的燈又“滋滋滋”的閃了起來。
“嗚嗚嗚……”
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迴盪在樓道里。
聲源方向不明，呂信低頭一看，燈光閃爍間，他隱約看見樓梯間的角落裡蹲着一個人。
很快，燈光又恢復了正常。
和之前的情形一樣，角落裡空空如也。
但地上卻無緣無故的多出了一灘水。
呂信看了看周圍，半隻鬼影都沒看見。
第二天一大早，呂信早早起牀出門購置直播設備。
沒錯，他準備自己幹直播。
至少這樣賺的錢都能進自己的口袋，用不着和電臺分成。
畢竟綁定在他身上的那個坑比系統不靠譜，想要賺錢，還是得靠自己啊！
……
晚上，江海市電臺。
《深夜詭談》的節目還沒開始，彈幕就已經被網友們刷爆了。
安嬌拉貝碧：“嚶嚶嚶，坐等呂主播講鬼故事啦！”
天花板上有人：“聽我朋友說，這個主播講鬼故事能嚇死人，賊特麼厲害！”
每天都被自己帥暈：“呂信絕壁是整個天朝國最牛皮的靈異故事主播，沒有之一！”
金主爸爸：“前面的，我支持你！”
看到直播間裡的催播提示，江大海急得焦頭爛額。
呂信突然辭職，今晚這場直播根本就沒法播，現在距離直播時間還有十分鐘，讓他上哪去找人頂替啊！
“臺長，馬上就要開播了，怎麼辦？”
林雪的語氣非常焦急。
江大海來回踱步：“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乾脆發公告說這檔節目取消算了！”
“啊？這也太突然了吧，聽衆肯定是不會接受的。”
林雪覺得這個辦法不妥。
“唉！”江大海後悔死了，早知道呂信是個潛力股，當初他就不應該苛刻他。
這時，丁白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
“哎，臺長，呂信不在電臺了，不還有我嘛！我可以播啊！”
江大海皺了皺頭：“你行麼？”
丁白自信的拍了拍胸脯：“當然！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說自己不行呢！”
江大海嘴角一抽，丁白這嗓音和太監似的，也不知道聽衆買不買賬。
但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頂替了，那就讓丁白湊合湊合吧！
“行吧！”
“好耶！”
丁白又屁顛屁顛的走進了直播室。
他就不信，憑自己的實力，怎麼可能比呂信差勁！
今晚，他必須得破了呂信的收聽率記錄，好讓臺長對他刮目相看！
午夜零點整，直播開始。
“哈囉！各位小表貝們！我是你們的老朋友，丁白！大家可以叫我小白哦！”
“從今天開始，《深夜詭談》這檔節目，就由我來主播啦！”
gay裡gay氣的聲音在直播間裡響起。
彈幕再一次炸了。
牀下有人：“？？？什麼幾把玩意？”
我是你爹：“淦！哪裡來的娘炮？趕緊滾！”
金主爸爸：“我擦！主播去太國變性了？”
每天都被自己帥暈：“毛線！電臺換了個娘炮主播來敷衍我們！還我呂信!”
安嬌拉貝碧：“呃……雖然我也是丁白的粉絲，但我覺得這檔節目還是由呂信那個純爺們來主播比較好。”
江海魯晗：“死娘炮趕緊滾！”
彈幕裡罵聲一片。
收聽率從2％降到了1％，最後降到了0.008％……
林雪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心涼了半截。
“完了，收聽率降到了0.008％，聽衆都取關我們直播間了！”
江大海一拍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衝進了直播室。
看到江大海急匆匆的走來，丁白眉飛色舞的說道：“咋了臺長？是不是我的收聽率又破記錄了？我就說嘛，以我的實力，怎麼可能比呂信差！”
江大海一巴掌拍在了丁白的腦門上：“是！你的收聽率破記錄了！”
“你特麼創造了臺裡歷史最低的記錄！趕緊滾出去！廢物！”
江大海罵罵咧咧的把丁白趕出了直播室。
……
另一邊，呂信在逗音平臺上開了一個自己的直播間。
直播間的名字也十分簡潔明瞭，叫做《呂主播講鬼故事》。
新人主播的直播間關注度並不高，直播間裡的聽衆屈指可數，其中還有幾個是打廣告賣人氣的。
“新人主播沒曝光、沒人氣，腫麼辦？點擊頭像獲取十萬流量人氣值！不要999只要888！”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小手一抖，百萬到手！你！就是下一個迎娶白富美的男人！”
“想讓自己的直播間推上首頁嗎？想體驗到達人生癲瘋的感覺嗎？付費五元，解鎖夢想！”
呂信把這幾個打廣告的都踢出了直播間。
然後，他的直播間，特麼沒人了！
哎，算了。
反正他今晚也做好了單機的準備。
呂信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直接開播。
“今晚，給大家帶來一個，關於午夜電話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呢，名叫阿剛。”
“阿剛今年28，是個標準的社畜。”
“爲了攢錢和女朋友結婚，阿剛每天都加班加點，忙到凌晨。”
“阿剛不僅在工作上吃苦耐勞，在生活上，也是個十分勤儉的人。”
“爲了省電話費，阿剛特地取消了原來的號碼，重新辦了一張月租只要15元的新電話卡。”
“而他的噩夢，就從這張電話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