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服務員尖叫起來,用白話說着什麼,同時開始打報警電話。
我看着一臉得意的周騰問道:“你丫的做什麼了?”
周騰說道:“激活了他們身上的紋身而已,他們不僅紋着左青龍右白虎,身上好像還紋着關公。這三位一個比一個高傲,就算黑社會老大也不一定能鎮壓住,更別說他們是小嘍囉了。神祇覺醒,肯定會對紋身不滿的,然後報應就來了。放心,死不了人,最多成爲傻子。”
我無奈地說道:“我還想着跟他們套套話呢,你這……算了,反正今晚要大開殺戒,問了也問不出什麼。換一家吃飯還是繼續等着?”
我正說話的時候,居然有救護車來了,把那兩人擡上車,跟隨而來的警察過來問了店員幾個問題之後,就開車走了。
他們說的都是白話,我完全不懂。
齊先生說道:“這兩人是這一帶的混混,警察認識。警察問店員就是問這兩人是不是過來勒索財物或者收保護費的,跟我們沒關係,等着吃飯吧。這種情況在香港很平常,不用緊張。”
吃過飯後,我們溜達着回去,這會兒已經擦黑,周圍的路燈和店鋪的門頭燈全都亮了起來。
羅賓看着空蕩蕩的街道說道:“剛剛我們過來吃飯的時候路上還有行人,現在下班時間,按說人更多才對,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這些人果然勢大,要擱內地可沒人敢這麼做。”
我笑着說道:“那倒未必,比如京城的那些世家,他們什麼不敢做?對了師兄,對那個慧明瞭解多少?有一樁因果與他有關,好像得殺了他才行。”
羅賓一愣:“誰的因果?你的?”
我搖搖頭:“在西南時候,認識了一個老鄉,他的因果。”
我們邊走邊聊,我把王文生的遭遇告訴了他。
羅賓聽完微微嘆息一聲:“真是……行,等咱們到了內地把一清師兄下葬了,我帶你去找他。別人或許找不到他在哪裡,但是我因爲之前在長老會工作,對於他的去向瞭如指掌。”
南宮璟瑄咬牙切齒地說道:“居然有這種人渣,我以前老以爲這種新聞要麼是吸毒致幻,要麼是小姐被人欺辱,沒想到這種人居然喪盡天良到了這種地步!怪不得古代那些草莽和作奸犯科之徒走投無路就去佛門避難,這還真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場所!”
羅賓笑笑:“這慧明的師父,法號無垢大師。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上次被我師父化手爲刀斬斷一臂,現在這無垢怕是恨死了我們茅山派。不過他那是咎由自取,也不想想自己是誰,就敢招惹我們茅山派……”
正說着,遠處突然一聲佛號傳來:“阿彌陀佛,老衲無塵,見過幾位施主。方纔這位施主說貧僧師弟無垢是咎由自取,這話,老衲不敢苟同!”
周騰畢竟年輕,張口說道:“別說狗同,就算驢同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齊先生向前一步走說道:“你們佛門真想在這裡橫插一槓子?無塵,你也是佛門德高望重之人,還希望你能夠想清楚,這件事你們一旦摻合了,想要撤出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無塵大師再次雙手合十:“打傷我師弟,斬斷他一條手臂,我們佛門若不做點什麼,那也太好欺負了吧?”
羅賓剛罵佛門的人,他們就出現了,臉上有點掛不住:“你們佛門不是自詡割肉飼鷹嗎?怎麼區區一條手臂就這麼在乎?再說了,手臂是我師父無名斬斷的,你應該去找我師父,幹嘛眼巴巴的跑到香港來?”
羅賓的話軟中帶刺,對方很明顯不敢跟我師伯做對,所以纔過來想要殺我這個掛名的掌教。
不過人家也非常懂得說話的藝術,無塵大師說道:“無名施主現在生死不明,貧僧怎麼能做這種欺負弱小的事情呢?”
媽蛋,還真是個講理之人。
我拿着玉佩說道:“和尚,既然多說無益,那就動手吧,你若是能殺了我們是你的能耐,殺不了我們就別怪我們殺了你。”
說這話其實我心裡沒有任何底氣。畢竟當時無垢時候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要不是我師伯趕到,我們不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現在無垢的師兄來了,能力絕對在無垢之上,我們幾個想要跟他拼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更何況姜明遠和龍虎山分壇的人還沒來。
南宮璟瑄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始吹奏笛子,就算對無塵產生不了影響,也能讓周圍的人陷入昏睡中。
羅賓抽出軟劍就撲了上去,同時對我說道:“天子劍拿出來,我不是他的對手,一切靠你了!”
我點點頭,對齊先生和周騰說道:“你倆上樓,不用管我們。齊先生,做好防禦,我們能殺就殺,就算殺不了他,小茹估計也快到了,你們不用怕。”
說完我進入玉佩中把天子劍拿了出來,同時讓周小琴出來,跟着周騰上樓保護他倆。和尚身上都有護體金光,別看周小琴現在已經是鬼王了,但是對付和尚,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當天子劍拿出來的時候,跟羅賓打在一起的無塵雙眼立馬明亮了起來:“今日老衲就爲這天子劍而來,只要交出天子劍,我們就一筆勾銷。”
羅賓甩劍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抽出天子劍也撲了過去。儘量試探無塵的招式。
這無塵跟無垢雖然法號相似,但是卻不是一個路數。無垢修的是禪,用精神力攻擊。而無塵則是修武,也不知道他歲數多大了,反正現在明顯是壓着我倆打。
難道他是個武僧?
我拿着天子劍劈到他身上時候,他一個鐵板橋就躲了過去。媽蛋,幸好我沒有用皇威浩蕩這一招,不然還真的會錯失一次機會。
就在我一招結束準備換下一招時候,無塵突然硬捱了羅賓一記突刺,擡手成爪向我的胸口抓了過來:“龍爪手!”
我連忙後退,但是身上的衣服依然被撕成了碎片,胸前多了幾道血印,這是他的手指留下來的。
日了,這一招真是狠毒,怪不得金庸小說中把這一招寫的那麼兇險。
我將身上剩下的衣服扯掉,光着棒子抓着天子劍繼續跟他拼殺。我其實根本不懂武技,甚至連招式都是野路子。現在雖然抓着天子劍,也只是把劍當成鬼頭刀來用。這玩意兒沒有招式,天子劍的威力我根本發揮不出來。
無塵後退幾步,看着我說道:“張文彬,把天子劍給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今晚你們必然要死在這裡。”
羅賓冷哼一聲:“死?我們從來不怕死,想要天子劍,做夢去吧!”
我們再次戰鬥在一起,無塵對於我倆的招式根本沒有任何壓力,甚至一邊打鬥一邊跟我們講條件:“只要你答應把天子劍給我,我就保證今晚沒人能傷得了你們,不管誰過來殺你們,我都替你們攔着!”
我一個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就對着無塵的腦袋砍了過去:“好意心領了!”
無塵躲開了攻擊,繼續說道:“我還能把慧明交給你們處置,這條件已經是我能做主的極限了,答不答應?”
我在他躲過羅賓的軟劍時候擡腿踢了他一腳:“除非你把佛門所有人的性命都交給我們,不然這天子劍,你想都別想!”
無塵一聽,不再言語,招式突然凌厲了起來。
我快速的後退,在他和羅賓纏鬥時候突然對着他放了大招:“皇威浩蕩!”
羅賓識趣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我以爲這一招能傷到無塵,誰知道他也打了個滾躲過去了。
我日,這還怎麼玩兒?
這最強的招式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對付這無塵還真是頭疼。現在我有點想讓對方換成無垢了,起碼無垢只是精神力攻擊,沒有這麼讓人匆忙和着急。
無塵在羅賓剛剛起來時候,一個飛踹就將羅賓踹了好遠。
我剛準備過去拼殺,突然無塵的身體像是一道幻影一樣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衣領就一拳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我的腦袋頓時像是被河馬撞了一下一樣,疼得不知所措。
接着,他又出拳毫無花巧的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我的胸口頓時塌進去不少,這一下,我感覺我的肋骨斷了好幾根,胸前的疼痛讓我呼吸都是困難的,這會兒別說反擊了,我自己沒暈過去已經謝天謝地。
打完之後他並沒有住手,而是抓着我拋起來,在我落地的時候突然屈膝撞擊在我的腰眼上,我頓時手中沒有了力氣,天子劍脫手而出。
在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無塵已經走到了天子劍旁邊,準備彎腰撿起來。
我吐了一口血,衝他說道:“這把劍是我的,你若是碰了,後果自負!”
無塵冷笑一聲:“我差點忘了,這東西認主。這好辦,我斬掉你的一條手臂,用你的手拿着就行了,不難。張文彬,剛剛讓你給我,你偏偏不給,非要我動粗。現在可滿意否?”
他話音剛落,斜刺裡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就刺到了他面前。
南宮璟瑄拿着彎刀變成的天子劍拼殺了過來:“天子劍在這裡,和尚,想要拿的話就過來搶吧!”
無塵微微一笑:“不要騙我,我知道天子劍的氣機的。你這把,絕對是贗品。不過我依然不會放過,哈哈哈哈……”
得,這和尚算是財迷心竅了。不僅真的要拿,假的也不放過。
可真是貪得無厭。
可惜我現在根本無法動彈,剛剛那一下估計傷到了我的腰椎,甚至整個脊椎神經都受到了嚴重的傷。現在我別說起來了,握手的力量都沒有。
南宮璟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努力掙扎着,但是卻無濟於事。難道我們真的要被這和尚滅團了?
羅賓提着劍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繼續跟無塵廝殺,我躺在地上,看着這一切無能爲力,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早知道這樣,我哥和旺哥應該來這邊纔對的。現在好了,我們眼睜睜的要被這和尚殺死,而我現在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難道真的只能等死了不成?
就在我有些惆悵的時候,我後背上突然傳來了一股暖暖的感覺,接着我就感覺到有股力量從我腳下快速的傳遞到我身上,渾身的疼痛隨即消失,胸前的凹陷也再次撐了起來。
好像刑天的那個紋身又顯靈了。
真他孃的是雪中送炭!
我一骨碌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天子劍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背上又多了一股力量,我眼前的東西好像開始變紅,眼睛中像是充斥了很多血液。
大蟒蛇附體!
現在我身上的肌肉像是小山一樣暴起,這讓我頓時信心百倍。
草泥馬,管你是無塵還是有塵,老子都把你打成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