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轉向劉氏:“娘,你真捨得女兒去給你做奴婢?着妾室在大戶人家裡,可就是奴婢,是個玩意兒,主母一句話就能打殺賣了。???八一中?文?
“那有什麼關係,”劉氏戳了一下素姐兒的額頭,“你就不能掙點兒氣,爭取擡個平妻,好好幫襯你孃家和兄弟。趕緊的,跟人家總管老爺走。”
素姐兒不情不願地跟着上了馬車,留着劉氏在炕上攥着手裡的五兩銀子傻笑。哎呀!這金府的老爺就是大方啊!都已經給過二十兩銀子了,她剛剛籤契約的時候只是稍微爲難了一下,那老爺就給了她五兩銀子。
劉氏嘿嘿地傻笑了一會兒,突然板了臉,這該死的邱氏,簡直一肚子壞水,還跟自己說金府只肯出三兩銀子,她這肯定是想要瞞着自己獨吞,太壞了!
“你是?”素姐兒上車之後,就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個胖乎乎的總管老爺。
“噓!到了鄉里再說。”總管老爺卻是變成了女聲。
“恬姐兒!”素姐兒聽出了聲音,驚訝之下輕聲叫了出來,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就流了下來。“我以爲我只有一死了。”
“行了,這幾天你先安頓在鄉里,不要亂跑,隨後我會再聯繫你的。你可想清楚了,以後不可再與孃家牽扯不清。”
“放心,我今天最後一次問我娘,她那樣說,我們母女之情也就沒有了,這麼多年,我做的活還有你給她的銀子,對她來講,養我已經賺了。
馬車停在了連記後門,所謂金府的大總管和小夥計,進了專爲李景記劃出來的廂房,沒一會兒功夫,出來的竟是景恬和陳良。
“你可以呀!今天演技非常不錯。給你點個贊!”景恬笑着拍拍陳良的肩膀,滿眼讚賞。
福子已經帶着素姐兒去安頓了,暫且讓她在後院裡做些雜事。
換好衣服,二人便去見了李掌櫃。景恬從懷中掏出一疊紙,放在李掌櫃的桌案上。“這是羌桃林子旁邊莊園的設計圖,我對這些其實也不是特別懂,這些圖紙只是想法,還是要看工匠們最後能不能做出來。”
李掌櫃打開紙,細細端詳起來,果然,一打眼就又現了新東西。“這是用什麼畫的?線又直又細!”
“哦!我用不好毛筆,這是用陳良幫我做的炭筆,還要標尺畫的,我覺得還挺方便!”景恬倒是覺得沒什麼,礙於條件所限,做出來的炭筆跟畫寫的碳條差不多,比前世的五毛錢一根兒繪圖鉛筆查遠了。
“哦?也虧你們能想的出來,”李掌櫃笑呵呵地說:“我呀!現在都習慣了,只要是你手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新奇都不會失態。呵呵!”
景恬的規劃裡,莊園除了處理羌桃的場棚子,還要種植木耳的場子、人工栽培蘑菇的暗房,還有看守的人的住處。至於她們姐弟幾個的住處,要在莊園後面單獨圈出一片地來,蓋一個獨門的小院兒,不和生意上的投資建設攪和在一起。
不過,在找人方面景恬也沒有客氣:“李掌櫃的,你招工人的時候跟人家說好啊!我就沾公家一個便宜,蓋完了場房,蓋我們家小院兒,工錢什麼的我自己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