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月街後院,景恬才接到了辰驍衛的彙報。
果然,他們到景家莊順着調查,根據目擊村民的描述,發現了接劉氏進縣城的竟然是於夫人。
而於夫人在去景家莊之前,又拜訪了太河鄉的金家。
“還要繼續追查!要快!”
景恬聽了辰驍衛的彙報之後,心中微定,卻又有些自責。
“不用繼續追查了。”陳良頓了頓,開口說道。
見景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便解釋道:“既然知道了於夫人做的,直接製造些證據,抓人抄家。至於金家,於夫人這個時候能找上門,那金家必然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只要逼於夫人招供就行了。”
陳良說得沒錯,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尋找確鑿的證據了。
只能動用些特殊手段。
將下一步的安排吩咐給辰驍衛,景恬緊繃着的弦終於舒緩了些。
她剛打算去探望一下若素的身體,突然就看到一隻信鴿飛到後院。
陳良上前將鴿子擒下來,將鴿子腿上綁着的紙條取了下來。
景恬打開一看,竟然是鄭氏送來的。
內容是,近日供應客棧的菜品微鹹,客人有些不滿,明日午後特邀同盛樓後院雅間,商討調整菜品事宜。
最奇怪的是落款,胡鄭氏。
這封傳書看似十分正常,符合禮數,可是在景恬和陳良眼中,卻是疑點重重。
“無論鄭氏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還是得去看看。”
兩人商定之後,招來辰驍衛前去同盛樓縣分號打探情況,並且探查同福客棧有無異樣。
李安的事情果然如陳良安排的一樣。
他們派人將於夫人下毒害人的證據遞到縣衙後,陳縣令雷厲風行地突然抄家,還真的搜查出幾種不同的毒藥。
接着於夫人嚇破了膽,對於所有罪行供認不諱,還倒豆子似的將金家與於縣丞的暗中交易交代了出來,不僅坐實了於縣丞又一樁罪名,還把金家也牽扯了進來。
李安被證實無罪,當晚便回到了小院。
原本身體一直虛弱的景若素,見到李安回來之後,臉上終於有了血色。
起身張羅着給他洗塵去晦氣,還親自下廚做夕食。
入夜,同盛樓後院。
幾個身着夜行衣的身影輕巧地落下,在領頭一個帶着青色面具的人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佈置着陷阱和繩網。
幾人動作很是麻利,佈置好了之後,領頭的韓猛還讓人試驗了一次那個繩網陷阱,並且安排了鄭氏到時候引導景恬二人的位置。
韓猛滿意地看着繩網的效果,轉頭對自己身邊一個嬌小的身影說道:“記住,鄭百戶,一切依計行事,若是抓不住人,我可不敢保證你家人的性命……”
“你變了……”鄭氏此時蒙着面紗,聲音冷冽。
“你我都是從各自父親手中接過的潛龍牌,我還記得父親交給我的時候,讓我背誦的潛龍衛訓……呵!我對這個什麼百戶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你,似乎……”
“如果我不是顧念舊情,以你近日的表現,早就抓你回去了,又怎麼會給你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