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氏此前一直都因爲身體問題不願意出山,也沒有迴應她的招攬,她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今,她能來,應該是身體已經徹底痊癒了。
想到這一節,景恬便連忙說道:“一定安頓好,若是乏了就讓他們先休息,若是提出見我們,就直接帶到書房來。”
不一會兒,鄭氏一家子在一個嬤嬤的帶領下來到書房,景恬正打算寒暄兩句,就見辰雷又跑了回來。
“少主,夫人!出事了!”
景恬和樑辰驍幾乎同時站起身來,表情凝重,可能出事的地方好幾處,讓她頓時有點心驚。
辰雷已經進了書房,見鄭氏一家也在,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快步走到景恬和樑辰驍身邊,低聲說道:“連澤少爺出事,被擡着過來了,說是要找夫人。”
怎麼回事?
事態緊急,景恬和樑辰驍均眉頭一凝,向鄭氏一家子道了聲歉,便由樑辰驍帶着景恬,飛掠出去。
連澤被擡到客院的一間正屋裡,景恬和樑辰驍進門的時候,就見他口吐白沫,蜷縮着身子在地上翻滾着。
景恬嚇了一跳,剛要詢問大夫是否請來了,就見連澤見到景恬之後,眼中興奮不已,直接撲了過來。
樑辰驍閃身擋在景恬前面,一手擒住連澤伸出來的手腕,一送一揮,連澤便被樑辰驍反剪着雙手控制住了。
“唔唔……恬,景……唔……回春……給……”連澤吱吱嗚嗚地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嘴裡吐着白沫,甚至還有血絲從嘴角處流了出來。
跟着進來的,是連澤的一個心腹。
他見狀連忙上前對景恬拱手說道:“近日少爺總是精神不振,犯病前剛好在家中休息,開始時,他症狀還輕些,嘴裡叫喚着來找夫人,說是希望夫人這裡還有。”
“還有什麼?”景恬忙問。
那人卻是爲難地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不知,少爺很快就神智不清了……”
就在這時,景恬看到景然進來了,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景然此時蒙着面紗,衝衆人微微一點頭,說道:“陳大夫去城外了,已經派人去請,我先來看一看。”
見景恬點了點頭,景然便取出幾根銀針,走上前來。
此時連澤被樑辰驍控制着,但彷彿不知道痛一般,拼命地掙扎着。
景然似乎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上前,卻是被瘋狂地連澤一口咬住了左手手腕。
樑辰驍見狀立時便要點連澤的穴道,卻發現完全沒有作用。
就在這時,景然深吸一口氣,右手飛速翻動,轉眼間連澤的頭上和脖頸處就紮了幾十根銀針。
所有人屏息靜氣,看着這一幕,甚至害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重,影響了景然的治療。
就在最後一根銀針紮下之後,連澤竟然真的鬆開了嘴,兩眼一閉,昏迷了過去。
“小然,你怎麼樣?”在一旁着急不已的景恬連忙上前,只見景然左手手腕處已經血跡斑斑。
“我沒事,”景然說着,又衝一臉歉意的樑辰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