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對於幫助我們的人我們絕不吝嗇,回去找錦紡。”寸子也同意。
令回到工村,但是他特地繞了個道,走的另一個門。
他感覺這事跟剛纔那幫人脫不了干係,還是不要碰見那幫人的好。
錦紡在村的南邊,正是外來人流進村的路上,人流量很大,從令記事起就有這麼家店了,生意還行,只是永遠是那麼小的店,沒有做大過。“錦紡“兩個字也是在店的側邊,不仔細看還不一定找得到。
“就是這了,”不一會,令就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錦紡,店裡還有一些人在選布,這是一家賣布做衣服的店。
令走進店裡,朝着一個正空閒着的店員走過去。
“請問,老闆在嗎?”
店員看了令一眼,好在現在令不是像當初穿得破破爛爛的,不然肯定直接被轟出去。
“小孩子別來搗亂,出去玩吧。”
語氣還算溫和,令知道一下子跟他也說不清,便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剛纔撿到的那個香囊。那個店員一看到香囊,臉色馬上正經起來,示意令把香囊放進口袋,然後小聲的說了句,“跟我來。”說着就自顧自的向店的櫃檯裡面走去。
令趕忙跟上,櫃檯裡的空間意外的大。拉開門簾,後面的空間變得更爲廣闊,這纔是真正的店裡面。是一條走道,兩旁都有房間,粗略一數,竟有十個房間。
原來真的有內藏乾坤這種事,令不禁感嘆。
走到內道的盡頭,就有一個小木梯,順着走上去,就能看到一個門。只見那個店員對着門有節奏的敲着,“咚,咚咚”,裡面也相應的敲擊“咚咚,咚”。
令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來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脫離了他的認知。
“吱~”門開了。令隨着那個帶路的店員,走進了房間。才進房間,令就看見了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正在吃飯。數了數,有五個人,除了一個女性,其他全都是男子。
那店員走到正對着門坐的男子身前,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就回過頭來,一臉的嚴肅對着令。
“小夥子,你怎麼拿到我們錦紡的內部香囊的?”
令直視男子的眼睛,對自己說:沒什麼好怕的,自己是來幫忙的。
“我是在村口撿到的,以前有個叔叔曾經送給我一個這樣的香囊,所以我記得,我按照香囊裡的紙條把它送到了這。”說完,令把香囊遞給了那個男子。
男子在香囊上一陣摸索,突然變戲法似地從香囊裡拿出一塊絲巾,上面寫滿了字。男子看着看着,臉色就變了,是驚訝,是憤怒!隨即轉過臉來。
“小兄弟,非常謝謝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請問……”令本來是想好了來幫忙的,想不到這人家就讓自己走了。
“重賞是吧?學徒,麻煩你拿一帶錢幣給這位小兄弟。"男子臉都沒有朝過來,
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塊絲巾上。
“我不是來要錢的,"一聽到對方要給自己錢的事,令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想問,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男子的實現終於離開了絲巾,看着令,眉梢翹着,眉頭皺了一半,那是一種包含着多種情感的眼神,有認同的意思,也有一絲嘲笑的感覺。
“小兄弟,你太小了,等你再大一些,我想我會很願意讓你加入我們。“男子的語氣很平穩。
“好吧,”既然人家這麼說,那就算了吧,令也不是非要幫忙,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那告辭了。”說着,令自顧自的走出門,帶上門,爬下小木梯,也沒有等那名店員,自己就走出了店。
“算了,我們還是做自己的事吧。”見令都不說話,寸子開口了。
“恩,我們還是走我們的吧,”令的心裡還是很擔心,希望那個叔叔能沒事,他也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希望自己能在未來的變得強大起來。
“寸子,”走在路上,令突然問了句,“你說我們現在能有多厲害?”
“恩~~~~”寸子想了會,說道,"應該不能算厲害,只能說比普通人強點,但是如果我能運用龍的能力,那又是另一個說法了。"
“恩。"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
就算令不說寸子也知道,令已經意識到實力是多麼的重要。
從工村出來都已經好幾柱香的時間了,兩邊的樹木越來越少,現在路的兩旁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什麼樹了,眼前的路也看不清楚,風沙颳得厲害,要不是令的身體經過改造後,眼睛比平常人要銳利很多,根本就無法前進。
突然,只是一瞬間,令清楚地感覺到,有幾道身影從自己的身邊穿過去,很快,真的很快!快到用眼睛無法識別。
令努力地集中精神,看着前方,風沙颳着眼睛也不管,漸漸的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起來。
遠處有一個黑點,有很多人的氣息,畫面拉近再拉近,有一羣人在打鬥,大家動作都很快,看不清楚有哪些人。
對了!有一個人坐在貨物上,雙手在後,沒有動,這人好面熟啊,黝黑的皮膚,出神的眼睛,強壯的身體,有些滄桑的臉……
“不好!是那個叔叔!”
令飛快的眨了眨眼睛,那幾個打鬥的人中有個白色的身影,很像先前那個站在馬車旁的青年。
“看來,這事真的跟他們有關係。"令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寸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看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暫時也沒時間顧着那個叔叔了,我們小心點去放開他。"
“好。"
加快了腳步,不一會,令就已經在離那夥人不到十五米的距離了。令雖然沒什麼營救經驗,但是也不至於傻
到以爲自己這麼貿然跑過去能夠逃過人家的感覺。所以,等最好的時機是他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五六個人,看來是站不起來的,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應該是白衣男子那一邊的。雖然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但是人數還是可以數清的。
現在在打鬥的有四個人,三黑一白,白就是那個白衣的青年,他的移動幅度很小,只是偶爾走動兩步,手腳的動作卻是令完全看不清的,還有一個能看清的就是他的笑容,跟先前在村口的表情一樣,那種輕描淡寫的笑容,可以說是一種自信。眉毛輕輕挑起,本來就細長的眼睛彎成了半月形,與其說這是自信,不如說這是一種輕視,甚至於蔑視,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三個黑衣人放在眼裡。
令一直在旁邊仔細的觀察,雖然白衣男子一臉的輕鬆,但是三個黑衣人的聯手攻擊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至少衣服上還是出現了破碎的痕跡。慢慢的令就發現,沒攻擊一段時間,三個黑衣人就會發動一次極爲迅速極爲猛烈的強攻,每當這個時候,白衣人就會變得比較嚴肅,看來還是有壓力的,而這個時候就是令出手的最好時候。
“三!”令的心裡默唸着,
“二!”令的心劇烈的跳動着。
“一!”又一輪的強攻開始了,令也使出了自己的最快速度,向馬車邊緣衝了過去。風沙吹在身上,好像石子重擊一般,但是令也顧不了這麼多,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裡只有馬車旁的那個叔叔,他的目標就是用最短的時間衝到那,然後放出那個叔叔。
距離不長,加上令使出了全力,他還是覺得這時間相當的漫長,他也沒有看打鬥中的人,現在他們也顧不上自己。
“還有五米!”
“還有三米!”
令一個大步跨到了那個叔叔身邊,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開始解繩子。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有個人正在以飛速向自己撲過來,令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解着繩子。
“躲開!”面前的叔叔大喊一聲。
令身子一點都沒動,解開了最後一個結。
背後一陣劇痛,令感覺自己好像被大象踢到了一般,集中在一點的劇痛一下子蔓延到全身,全身好像都要散架了。在感受到這一切之後,令的腳離地了,整個人飛了起來,裝在車上的貨物上,連人帶着貨物一同飛了出去,拴住貨物的繮繩都斷了。
一個拋物線,令重重的落地了。令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好像殘疾了一般。但是全身都很熱,從小腹那開始,好像點燃了一把火,從這爲燃燒點,一下子燒到整個胸膛,令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背烤焦了。
“靈魂附體。"
寸子一下子佔據了令的身體,確實很燒,但是剛纔失去知覺的身體已經可以動了.不知道爲什麼,寸子覺得很舒服,他喜歡這種熱。寸子感受到全身的機能都在被調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