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你是沒看到王寶盛那個樣子。”
“不過你還是別見了。”
“他渾身散發着一股子惡臭,我都要吐了。”
“還有那個趙三刀,也被知州大人帶到了公堂上。”
此時此刻的花捲正在吃飯,吱吱在她的身邊眉飛色舞的說着今天早上看見的。
昨日知州才傳來了命令,今日就到了。
直接就提審了王寶盛,順便牽扯出了一個趙三刀。
只是這會而已日上三竿,花捲肯定是看不到了。
“你消停會兒吧。”
花捲吃完了飯,放下手中的碗筷。
看着趴在在自己肩頭嘰嘰喳喳的吱吱說到。
“還真別說,知州還挺快。”
花捲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她不知是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怎麼的了。
蹭了夫子最後一頓飯,花捲打算回村兒了。
她也不打算再去見花眠一面。
就帶着吱吱腳底抹油溜了。
她真的沒臉見夫子。
坐上了馬車花捲終於踏上了回鄉之路。
時隔兩日,她又回來了。
褚玄川發現花捲不見,還是因爲他的頭疼又犯了。
他黑了臉。
下了課他埋頭批改花眠的策論。
沒想到花捲直接鑽空子溜了。
褚玄川的心理無法用言語表達。
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呀!
畢竟這策論是他讓花眠寫的。
花捲也不是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她在桌子上留了封信。
神獸從來不會不告而別。
下了牛車花捲就朝着家中走去。
花捲遠遠的看着自家院子,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等她走近,這才發現自家院子竟然有門兒了!
“嘖嘖嘖,難不成是夫子給我安的門?”
花捲摸着下巴在門前轉了兩圈,腦子裡就冒出來了褚玄川那張帥臉。
畢竟……夫子幫自己去後山拔過菜嘛!
指不定他看着自己家寒酸這樣,一個看不下去就安了門兒了。
“呀,小花!”
“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張嫂子家的門開了。
她看到花捲的時候滿臉驚喜。
“你沒事了!”
“橋子也真是,也不知道給我報個信!”
橋子也就是張大哥。
“張嫂子,不怪張大哥。”
“他衙門還有別的事務,這會兒想必正忙着呢。”
花捲歪着頭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嫂子,你知道我家這門兒怎麼回事嗎?”
花捲耳朵緊繃,滿眼期待。
“這個呀,是你舅舅做的。”
張嫂子的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然後說到。
“?”
舅舅,什麼舅舅?
花捲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喬山。”
張嫂子看着這樣的花捲嘆了口氣。
這孩子該是被虐待的多慘,才忘記了喬山還是她舅舅這回事。
“他來做什麼?”
花捲暗地裡撇了撇嘴。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家已經沒有什麼可圖的了。
“也許……哎呀,嫂子也不知道。”
“你沒事就好。”
“一會兒來嫂子家吃飯,保準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前些日子剝了皮的獵物還剩了不少。
張嫂子原先可能是打算幫喬山說話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把話頭嚥了下去。
喬山以前的行事作爲,他是相當看不慣。
不能被他一星半點的好給矇蔽了。
狗能輕易改得了吃屎嗎?
“嫂子,我晚上去吃行嗎?”
“我待會兒要去後山。”
花捲搔了搔耳朵,她今天還沒有種菜。
再說……她打算在地裡種一畝的草藥。
想想昨晚那個不堪回首的夜。
花捲臉就有些發燙。
她彷彿還能聞到那不可描述的味道。
哼,神獸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她直接來一手有備無患。
“也行,你可注意安全啊!”
“喬虎那小子聽說就是從後山摔了下去,被老虎吃的一條腿都沒了。”
張嫂子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這件事她一直沒跟花捲交代,今天可得提醒她一下。
“知道了,嫂子。”
同張嫂子寒暄完,花捲扛着鋤頭就上山了。
像往常一樣種好了水碧菜和茯苓菜,花捲今天又種了些香穗。
看着天色尚早,花捲就打了不少獵物纔回去。
花捲把獵物關在了張嫂子的院子。
自從她和張嫂子合作以來,張大哥回來那天就在院子裡圍了個籬笆,方便養着那些獵物。
花捲美美的在張嫂子家吃了頓飯,然後就回家睡覺了。
喬山聽說花捲回來了,本來想來看看她的。
到了之後張嫂子才告訴他,說是花捲去了後山。
喬山這才垂着頭的回去了。
褚玄川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頭疼。
他腿疼。
他心裡彆扭!
花捲不在,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左想右想,褚玄川又再次拿出了花捲留給自己的信。
“已走,勿念。”
“美人夫子,有空找你玩。”
短短兩行字,褚玄川已經看了好多遍。
“哼!”
然後他有些許小傲嬌的哼了一聲,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把花捲的信收好,這才乖巧的躺在牀上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花捲像往常一樣給醉仙樓送了菜。
她給錘子說每隔一日纔來拿一次肉。
回來後她就扛着鋤頭去了地裡。
“哎呀!”
“小花你也來了!”
花捲剛到地裡,就被陳大爺注意到了。
“陳大爺!”
花捲笑着和陳大爺打了招呼,然後扛起鋤頭就挖坑。
“丫頭,你現在播種怕是要遲了。”
這麼多地,家家戶戶都已經種上了小麥。
花捲前段時間沒來,想來是錯過了播種時機的。
“陳大爺,我打算種點兒其他的。”
花捲也沒想種小麥。
在她眼裡看來,小麥頗有些雞肋了。
要說**米細面,她賣了水碧菜的錢可以買。
要說賣錢,水碧菜和茯苓菜的進項已經不少。
況且還有皮子生意以及香穗臘肉。
只要花捲不犯渾,只要他的後花園還在。
可以說在這個村子裡她這輩子都吃喝不愁。
“那你吃飯咋辦?”
陳大爺一臉驚訝。
民以食爲天,不種小麥吃什麼?
“大爺這您就不必擔憂了。”
花捲和陳大爺說話間已經挖了不少坑。
陳大爺又和花捲聊了不少。
花捲這才知道前陣子陳大娘病了。
所以纔沒有喊她去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