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不擔心花眠嘛?”
褚玄川這會兒正在備課,和青站在一旁磨墨。
主要不是擔心花眠,是擔心他的姐姐花捲。
和青可不希望周澄平說出來的話對花捲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花眠不好花捲就不好。
花捲不好主子就不好。
主子不好那他也好不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
“走着看吧。”
“那小子可比你想的聰明多了。”
褚玄川嘴角的弧度很是明顯。
“那要不要請花捲姑娘過來?”
和青可是忘不掉前段時間主子變着法兒的忽悠花捲姑娘。
“不必了。”
褚玄川微微思索了一番。
他先前確實希望花捲多來學院,甚至不惜默認和青以花眠當噱頭。
可是真當花眠有些什麼事兒,褚玄川反倒不放心花捲過來了。
他怕她擔心。
“是,主子。”
和青低頭稱是。
花捲今天一早就去了鎮子上。
屋子實在太破了,不說蓋新房子了,總要住起來暖和些不漏風吧。
誰知下午回去的時候,就聽到鎮子上在傳着些什麼。
她一開始還沒注意聽,後來是捕捉到鹿鳴書院第一這種字眼她才上心。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這都什麼玩意兒?
花眠抄襲?
她和夫子有不正當關係?
開什麼玩笑,要有不正當關係她做夢都笑醒了好吧!
畢竟夫子那麼好看。
咳咳,低調。
此事花捲本是不打算管的,可當他回村兒的時候,村子之中都開始傳了起來。
且周老婆子竟然跑到了花捲家中耀武揚威起來。
什麼難聽的話都從她那張老嘴中噴出來了。
花捲沒說話。
她在思索……難道花眠真的已經到這種罪不可赦的地步了?
不行,她得去一趟縣城。
說什麼也不能讓花眠受了委屈。
周老婆子以爲花捲自認爲理虧不敢說話了,愈發蹦躂的厲害!
好在有張嫂子,拿着大掃帚就把周老婆子趕走了。
“小花,你別聽她瞎說。”
“你連花眠夫子是誰都不知道呢,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
“再說咱們花眠是好孩子,定然不會像那老虔婆說的那樣。”
張嫂子拄着掃帚,看着一旁不說話的花捲很是擔心。
她怕花捲信以爲真,受不了那個打擊想不開了。
“我知道嫂子。”
“我得去看看花眠。”
花捲打定了主意,定然不會輕言放棄。
張嫂子沒有辦法,再說花捲這麼長時間的改變也能讓她微微放下心來。
“去吧,那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找你張大哥。”
“他會盡力幫你的。”
張嫂子到底還是心疼花捲的。
再怎麼改變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要是被別人欺負了去可怎麼好?
就這樣花捲連夜就去了縣城之中。
燭火搖曳,花眠並不知花捲爲了他日夜兼程的趕來。
此時此刻,他還同周澄平共處一室。
至於他爲什麼還沒有把周澄平東西扔出去,那是因爲他還有些用處。
“咚咚咚!”
花眠正看書,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和嘈雜的聲音。
“花眠開門!”
“你個縮頭烏龜!”
“有本事抄襲,你別有本事不出門兒呀!”
敲門聲愈發的大了,恨不得把門直接踹開。
“嘖。”
花眠不耐煩的合上了書本。
“吵吵吵吵什麼吵!”
“咋的,你們找小爺我啥事兒?”
花眠將書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外頭的人沒想到花眠會如此理直氣壯,齊齊的愣了一下。
“你說我們找你啥事兒?”
“是不是就是你抄襲何宿師兄的策論!”
“還學院第一呢,我看你就是抄襲抄出來!”
“還不快去給師兄道歉,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帶頭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身後的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說到。
“呵。”
花眠輕笑一聲,原來是找場子來了啊。
“還有臉笑?”
“指不定你這個第一從哪得來的呢!”
“我看他們說的沒錯,你姐姐就是和……啊!”
領頭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眠一拳打倒在地。
身後的人一看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還在七嘴八舌的討伐花眠。
“我告訴你們,怎麼說我都可以。”
“但是說我姐姐,不行!”
“況且你們誰能拿出證據是我抄了何宿的策論?”
花眠一秒變臉,走上前去一腳踩住了領頭人的胸口。
他彎腰擡頭間側臉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一字一句的問周圍的人。
周圍的人瞬間鴉雀無聲。
“沒有是吧,沒有就閉上你們的嘴。”
“別整天第一第一的掛在嘴邊,你們遙不可及的東西在我這兒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且這是小爺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許再侮辱我姐姐!”
花眠把腳從那個領頭人的身上拿開,然後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花眠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什麼東西!”
真是晦氣!
花眠心中很是氣憤,他能行得正坐得直不怕留言蜚語。
可是姐姐是姑娘家,這些言論一旦傳開對她的影響可想而知。
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花眠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澄平。
周澄平看到花捲的目光,瑟縮的閃躲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打了打氣,又理直氣壯的對上了花眠的眼睛。
花眠這下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覺得,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可是周澄平也是不要臉出天際了。
“你想幹什麼?”
見到花眠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周澄平說話間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幹什麼?”
“你背叛我也就算了,你竟然算計我姐姐!”
“白眼狼!”
花眠越想越氣,在周澄平誣陷他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氣。
姐姐爲了自己起初忍氣吞聲被趙氏折磨,現在起早貪黑種菜養家。
周澄平個小崽子一句話就要毀了她的清白!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花眠直接衝上扯過周澄平衣領子,把他按在牀上打了一頓。
“我告訴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花眠揚了揚下巴,看着如死狗一般躺在牀上週澄平。
“我明天一定告訴院長,你就等着吧!”
周澄平躺在牀上弓的像一隻蝦子。
他麼的,也太疼了吧…